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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澤,男,28歲。” 師兄的俊朗面孔被印在自己的那張紙下面,照片上的男人自信地笑著,眼角有一顆漂亮的淚痣,而他的和自己的格式一模一樣,更甚至,師兄失蹤的時間也被列成了一個“未知”。 師兄的下落……果然和圓桌騎士團有關(guān)聯(lián)? 陸采還沒來及思考更多,后背突然又被貼上一只手。 這次是……溫熱的手。 “陸采,小心——!” 裴隆的聲音似乎離得很近,緊接著,一股大力猛地推向陸采,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十字架神像的腳下。 陸采的頭狠狠撞擊了一下神像,模糊覺得有點惡心想吐,想抬手給自己一道巽風(fēng),卻發(fā)現(xiàn)四肢逐漸麻木僵硬,手決根本捏不出來,更別提轉(zhuǎn)身看一眼究竟是誰偷襲了自己。 陸采頓了頓,隱約察覺到什么,艱難抬起頭。 面容悲憫的神像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副表情,冰冷陰森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腳下的陸采,邪惡的嘴唇緩緩勾起…… 陸采懷疑自己眼花了,否則神像為什么突然動起來,還沖他豎了個向下的食指? 他咬緊牙,剛想回對方一個中指,眼前的景象像被按住了加快鍵,所有的色彩都迅速變化了起來。 惡心想吐的感覺更嚴重,陸采后知后覺意識到了這是什么—— 在先前的東海漁村里見識過的,暗物質(zhì)與正常粒子在更替交錯! *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采終于噗通一聲滾到了地上,耳畔的吟唱和打斗聲全部清凈下來,導(dǎo)致他摔下去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堂里慢悠悠回蕩了一陣子。 陸采臉色鐵青地從地上爬起來,低頭再看,他的上衣像經(jīng)歷了兇殺現(xiàn)場,遍布血手印,腰帶的位置空空如也,褲子岌岌可危。 這證明剛剛的戰(zhàn)斗是真實存在的,但眼前熟悉的教堂卻好像被重置了時間,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回到他們還沒動手的時候。 陸采立刻轉(zhuǎn)身,卻失望地看到這里沒有那個木盒子。 他確定,自己剛剛絕對看到了師兄的信息在那一摞紙里面,但情況緊急,他不僅沒有琢磨出那些資料代表什么,反而還中了招。 陸采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十字雕像這次老老實實地立在原地,在黑暗中既不冷笑也不豎食指,但銀色的月光灑在它的身上,依舊映出一種詭譎的類似真人皮膚的既視感。 對,陸采突然發(fā)現(xiàn)了盲點:為什么月亮突然變成銀色了? 在他的知識體系中,月亮在災(zāi)變之后就被暗物質(zhì)折射成了紅色,三十年來從未恢復(fù)過。 該不會……這次不是空間轉(zhuǎn)移,而是時間跳躍了吧? 那可真有點麻煩了。 他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重新套了一層禁制,提緊褲子打算出去看看。 剛走兩步,教堂的大門被推開,穿著T恤和牛仔褲的澤西亞匆匆追過來:“陸!你沒事吧!” 陸采腳步一頓:“澤西亞?” “對,是我,我回去換了身衣服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一路找才找到這里的,你怎么……” “澤西亞……”陸采沒忍住開口暫且打斷了對方。 “怎么了?”金色的眸子露出不解的模樣。 陸采緩緩捏起一個手決:“……已經(jīng)不叫我陸很久了,而且他和我私下說的是中文。” 在這種情況下,再粗神經(jīng)的直球,也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異樣。 這是陸采的生存本能。 “強壓!” 長得和澤西亞一模一樣的未知生物剛剛露出猙獰的面孔,整個人已經(jīng)被擠壓成了一灘血水,滴滴答答地流了滿地板都是。 陸采定定地看了眼那攤血水,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心如止水——昂,果然不是,不然心情不會沒有起伏的。 嗯……澤西亞應(yīng)該還在開心的喝酒吧? 陸采突然覺得自己有起伏了,不高興的起伏更明顯了。 走出教堂的一瞬間,陸采被眼前的景象迷了眼。 生機盎然的草坪上開滿了各色的鮮花,穿著女仆裙和執(zhí)事裝的下人們愉悅地在草地上舉行晚間的歌舞會,他們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不像末世后的普通人,總是只有擔心懼怕。 這些人見到陸采也不奇怪,似乎對于這種大變活人的狀況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 他們告訴陸采,城堡的主人外出了,如果想找他,要出去沿著公路一直朝西走,公路的盡頭還有一座城堡,那是舉辦舞會的地方。 陸采想問這座城堡的主人是誰,那邊舉辦舞會的又是誰,但那些人都不說了。 如果不是因為陸采借口握手,試探了他們的本質(zhì),確認這些的確是真的人,他差點懷疑自己掉進了一個怪物精心設(shè)置的迷局里。 不過這些人雖然說話語焉不詳,但起碼沒有攻擊性,面對陸采的詢問,他們僅僅只是微笑著,像看著一個愚蠢的后輩,充滿慈愛。 陸采:“……” 陸采離開前最后問了一個問題:“你們見過一個和我穿的差不多的男人嗎,大概比我高半個頭,長得很帥,眼睛下面有顆痣。” 那些人想了想,回道:“好像見過,但他在不久前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 陸采抿了抿嘴唇,不論真假和對方道了個謝。 這是最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師兄的下落有跡可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