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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aust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九十七章 玉言回到了龐城,本來團結的私兵們開始驚恐作亂,有些甚至趁亂當了逃兵,然后被越王的手下一個個捉回來當眾斬首示眾。糧倉被燒,城中有江湖中人在鬧事,樁樁件件都讓越王頭疼不已,他一雙手根本處理不過來。 玉言回到越王府的時候,寧山河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一向挽得整齊的青絲如今有些散亂,雙眼布滿了血絲,似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玉言,你回來就好,快去把龐城里的暴/徒一一捉拿,一個也別放過。” 寧山河說話時,語氣很急,已然保持不了平日里的冷靜,而且看他臉色蒼白,氣息紊亂,顯然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兆頭。 “那些人,我自然不會放過。” 擾亂民生之人,也是玉言痛恨之人,她自然不會放過。只不過,莫少炎這么一鬧,的確給寧山河帶來了不少麻煩,客商都不敢來龐城做生意,加上糧倉被燒,寧山河賠了不少錢,龐城這一個月的收入猛然下墜,便更是養不起城內的那一幫私兵了。 寧山河方寸大亂,并沒有察覺到玉言的語氣和神態有什么不同,他正欲把另外的事情交代下來時,卻聞玉言道:“龐城突變,難道越王就沒有想過,這是誰籌謀已久的計劃么?” 玉言說完后,寧山河下意識地回應道:“除了寧清夢還會有誰?除了她千方百計地想要除掉本王,沒有誰會這么做,也沒有誰有能力這么做!” 寧山河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相反地他每日每夜都在想這個問題,只是寧山河卻想不通自己哪個環節出了差錯,為什么會造就今日這個局面。 “是哪里出錯了呢?” 見寧山河如今幾近癲狂的模樣,玉言斂去了笑意,故作神秘地問了寧山河這個問題,活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寧山河是個特別沉穩隱忍的人,在遭到宸王的刺殺后遠走他鄉,尚能夠蟄伏這么多年,想要打回京師,如此心性,當真非常人能有。 正是多年來的心血毀于一旦,自己所有的隱忍和努力都付諸流水的時候,才真正會讓一個人崩潰。 失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曾擁有過。 “玉言可有什么發現?” 寧山河轉頭過來,看向玉言的時候,卻發現她在笑,似是在笑自己像個小丑。寧山河的心咯噔了一下,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也看明白了什么。 寧山河回想起了玉言所作的一切,她在自己身邊時似乎一切都十分順利,無論是打擊卡琳娜,還是奪取花城的糧食供應買賣,她都能完美地完成。這一路走過來,她的能力似乎出眾得令人難以置信。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便是最值得懷疑的地方。 他早該想到的,該死! 寧山河目眥欲裂,看著玉言的眼神愈發怨毒,玉言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 “終于看出來了嗎?” 玉言輕嘆了口氣,似乎把多日來的秘密一口氣說了出來,壓在心中的那塊石頭終于碎了。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這個道理,想必越王殿下是懂的。” 玉言后退了兩步,避免越王突然發瘋攻向他。玉言不知道越王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但是如今他的氣息愈發紊亂,想來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無法發揮好了。 “你本來就是寧清夢的人?” 寧山河強壓著心中的怒氣,臉部都在微微抽搐,本來蒼白的臉被氣得泛紅,眼神逐漸被血色沾染,已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玉言見此,便想加把勁,把寧山河氣一頓,讓他走火入魔,傷他內息,再將他拿下。 “當年清夢南征北戰,跟在她身邊的四位副將之一,就是我。” 玉言說完后,寧山河恍然大悟似的仰天大笑了起來,雙手卻握緊了拳。這種怒極反笑的姿態,讓他看起來更是多了幾分癲狂,就連玉言也感覺到了壓迫感。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寧清夢叮囑的話,若是察覺寧山河不對勁,便趕緊逃,不要逗留。他的武功深淺,連寧清夢都摸不清,而且自己受過重傷,傷了根基,武功已然比不上從前了。 玉言后退了幾步,看了看大門的方向,準備伺機逃走。雖然她現在的任務是擒下寧山河,可是他現在身上迸發出來的壓迫感,讓玉言感覺到了危機。 “就算死,我也會拉你陪葬!” 聽及此,玉言感到了殺氣,她轉身就要跑,可是寧山河的身法極快,下一瞬就來到了她身前,一掌打向她的胸口,玉言只能勉強用手臂擋下,劇痛從手臂處傳來,她不得已又后退了幾步。 骨裂了,寧山河練的是剛陽的內功,若非自己運了所有內力去格擋,怕是骨頭已經斷了。這剛陽的內功就像一股暴走的氣息流竄在體內,必須以平和的心境去壓制,若是情緒暴走,這內功就會成了對自己最危險的武器。 寧山河的臉上和脖子上已經有紫黑色的血管在蔓延,如蛛網一般要把他籠罩起來,玉言知道他離走火入魔只差一步了。 “憑什么我不能登上帝位,憑什么我就得屈居于這小小的龐城!” 不甘心,寧山河不甘心自己的命運總是被人擺布,總是為別人所掣肘,他本該是天之驕子,為何卻落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他蟄伏多年,為的就是奪回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可如今卻都毀于一旦了,寧山河明白,大勢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