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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清夢,對不起。” 秦沐甚少會叫寧清夢的名字,除了少數幾次和床上,因為在秦沐心里,寧清夢是她的陛下,是她的天,也是她的頂梁柱,她無所不能,所以自己也可以無所不能。 然而,秦沐卻發現寧清夢有軟肋,而這個軟肋就是自己。即便自己有了絕世武功,即便天下人都打不過自己,可是計謀總能殺人于無形,她只有謹慎再謹慎,才能保護好自己,才能讓寧清夢安心。 這次是她托大了,本以為越王有所顧忌,自然不會對自己出手,可是未曾想若是自己真出了事,寧清夢又該如何? 秦沐伸出指,把寧清夢眼角的淚水擦去,自己卻又忍不住想要哭,她見不得寧清夢流淚,更見不得她傷心,心就像被絞住樣疼。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秦沐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只想好好安撫眼前這個人的情緒,不讓她傷心。 寧清夢深呼吸口氣,把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忍了回去,轉過身去,不去看秦沐,眉間蹙成了個小疙瘩。在聽到秦沐與越王正面對峙后,她便坐立難安,派上了哈薩城所有暗樁日以繼夜地暗中保護秦沐。 那段時間,寧清夢身心都遭受折磨,吃不能安寢不能寐,還在早朝上頻頻走神,最終還要御醫給自己開藥安神聚氣。她本想不搭理秦沐段時間以示教訓,可是見她連聲對不起,自己的心腸卻硬不起來了。 秦沐從后輕輕抱住了寧清夢,見那人沒有掙扎,這才加大了力度,把那人擁入自己的懷中,讓自己的心跳與她共鳴。彼此緊貼著的心跳,這仿佛在無聲地告訴寧清夢,那個人真的回來了,心跳有力而沉穩,讓人感覺到莫名的踏實。 “當初想著要是越王敢動手,陛下便可有理由把他抓回來京城問罪,從未過多考慮過自己的安危。” 秦沐緊了緊寧清夢的腰際,唇緊緊貼著那人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讓那人無法聚精會神地思考。寧清夢的呼吸開始紊亂,忍受不了這個人在自己耳邊低啞著嗓子說話,這對她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可我錯了,不應讓陛下如此擔心,沒有下次,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濕潤的柔軟滑到了自己的耳廓上,似是在自己耳上作畫樣,描繪著曖昧的圖像。 “騙子。” 寧清夢極力穩住住自己輕顫的聲音,斥秦沐是騙子。 “屢次與朕保證會保護好自己,卻又把自己置于險境之中,秦沐,你就是個騙子。” 秦沐時語塞,寧清夢說的也對,自己的確保證過,可她還是魯莽行事了,嚴格來說,她的確是個騙子。說話說不過,唯有—— 秦沐把寧清夢的脖子輕輕掰過來,微微墊腳,吻上了那人能吐出犀利言語的唇。沒有什么事是個吻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個吻! 寧清夢沒有拒絕秦沐的吻,秦沐便大膽地把寧清夢的身軀掰過來,加深這個吻,唇舌并用,攪亂寧清夢即將要說的話。不讓她說話,不讓她思考,只想讓她在自己懷中喘/息不已。 吻了許久,寧清夢終于舍得推開這個耍流氓的家伙。 “若有下次,不再原諒。” 寧清夢紅著張臉,似簇情火,燃燒著自己,也燃燒著秦沐,似是要把彼此都燒成灰燼,融合在起。 言下之意,那就是寧清夢原諒秦沐了,秦沐也終于安心了不少。寧清夢不是不明白秦沐所做的切是為了什么,可寧清夢始終是偏心的。若是其他官吏這般做,寧清夢會很欣賞他,若是他不幸身死,寧清夢肯定不會虧待他的家人,可偏偏這個人是秦沐,感覺就不樣了。 她不想秦沐出事。 “不會有下次。” 秦沐舉起三指作狀要發誓,寧清夢很快就把她要發誓的手握在了手里。 “想要什么賞賜?” “賞賜今晚陪陛下晚。” 胡圖:【老色批。】 秦沐:【……】 ** 哈薩城事完美解決,寧清夢在朝堂上贊揚了秦沐和宋琦番,并且把二人都升至準二品官,秦沐的風頭時無兩。后來,秦沐在李煥麾下屢有建樹,為邊防工作提出了不少改良之策,就連蔣忠也對秦沐贊賞有加。 春末,寧清夢把秦沐提拔上了二品官,朝中無人敢不服。秦沐晉升之快的確是用實力。在兵部,她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還給邊防布置提供了建議,在暗處添置了箭樓和連弩樓,讓敵軍不敢輕易冒犯。此外,在軍事布置方面,有胡圖的幫助,她也幫上了不少忙,大將軍蔣忠對秦沐的評價也很高,數次登門拜訪,與秦沐談論行軍心得。 海運方面,梁二爺每次來,秦沐都會抽空去見他,吹頓彩虹屁,然后又說朝廷會對他們好什么的。梁二爺聽得高興,他手下的弟兄們也喜歡秦沐,與朝廷軍合作無間,這件事便是愈發的順利起來。 然而讓秦沐最為牽掛的事情便是流火樓的事,今天也終于傳來消息了,蕭子嫻出現了,流火也終于把寧清夢的信交給了她。流火通過蝶無影傳信回來,說蕭子嫻已經來到了京城,準備和寧清夢見面。 蝶無影來傳信的時候,秦沐是在場的,秦沐說什么也要陪寧清夢去趟,也好見見這個直隱藏在暗處的蕭子嫻。寧清夢顯然十分期待,也十分緊張,許久未見自己的母親,而且還是個本以為早已死去的人,這讓她的心情十分忐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