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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夢發(fā)出了大膽的邀請,這件事不是小事,能夠住進女帝寢房的除了鳳君就沒有其他人,從未有過宮女住入皇帝寢宮的先例,就算是貼身宮女,也只是住在離皇帝寢房最近的房間。 “若是如此,別人想要不猜測我們的關系也不行了。” 秦沐不是不愿意,只不過縱觀大局,現(xiàn)在她們關系如走在鋼索之上,若是被揭破,也不知道多少老臣子會來煩擾寧清夢與自己斷絕關系,冊立鳳君。 因此,秦沐現(xiàn)在想要當上一品大官這個任務,不僅僅是為了完成任務不讓自己狗帶,也是讓自己手握更多的資本能讓自己配得上女帝。 寧清夢聽罷,嘆了口氣,道:“有時候真的不想你為朕考慮這么多。” 可寧清夢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倆的身份就擺在那里,世俗的偏見也如鋒利的刀懸在脖子上。若是沒有足夠的力量與朝堂抗衡,進行改革,那么秦沐肯定會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傷。 “我就去陛下的寢房修煉,修煉完了就回去,可好?” 為了不讓寧清夢失望,也能讓寧清夢好好監(jiān)督自己練功,秦沐也只想到了這個折中的方法。這樣一來,她修煉的時間就變短了,因為她不能在女帝的房間待太久。只不過,回到房間秦沐依舊可以繼續(xù)修煉,畢竟有胡圖這個系統(tǒng)在,走火入魔應當是不可能的。 “好。” 寧清夢應下了,這個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內院只有青鸞一人會在自己的寢房出入,此事能夠瞞過所有人也瞞不過青鸞,所以寧清夢已經打算跟青鸞坦白了。 倆人是經歷過生死的伙伴,這點事是該坦白了。 ** 青鸞從內務府回來的時候已經黃昏了,秦沐已經回去房間了,書房里的寧清夢正準備回去寢房。 “陛下,越王安插在內務府的暗樁已經招了,一共有三十二人,不過,屬下認為肯定不止這個數(shù)量。” 青鸞最近很忙,忙著在內務府找出越王的內應,也忙著跟蝶無影交接江湖上的情報。 “陛下,流火說最近有人到流火樓拜訪,她正趕回去,想來是越王的人。” 這兩個消息都很重要,寧清夢聽完后頷了頷首,道:“嗯,邊走邊說。” 兩人一邊走回寢房,青鸞便一邊匯報著她搜集回來的情報。之前內務府總管潘圖抓住了內應,對他們用刑之后,便有人供出了其他內應,一共三十二人,全部都已經認了自己是越王派來的人。 “越王能夠如此滲透勢力入宮中,定然有人在幫他。” 寧清夢不相信越王能夠如此神通廣大,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的人安插進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幫他,而且還是宮中之人。 “屬下查過了,這些人都是由不同的人介紹進來的,有酒樓老板,有客棧掌柜,也有富商,但是這些人的背后都有一個主人,那就是陸太妃。” 青鸞和寧清夢早在城中和皇宮里布下了屬于她們的情報網,若是沒有這張情報網在搜查蛛絲馬跡,這些各式各樣的人背后是誰在指使一定查不出來。 陸太妃原名陸露,是先帝的一個二品妃子,寧清夢記得她是個很善于趨炎附勢的女人。當年蕭家失勢的時候,她便投靠了皇后的陣營,后來自己得勢了,她又馬上跟皇后撇清了關系,這等見風使舵的功力當真不俗。 不過寧清夢還真的沒有想過,陸露居然跟越王也有勾結。 “查一查陸露和越王有什么淵源。” “諾。” 青鸞說完這件事后,馬上又報告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越王的人找上了流火樓。這段時間玉言和流火一直在一起,并沒有回到流火樓。然而這段時間,江湖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陛下,絕命閣與越王有勾結一事被口口相傳,而就在三天前,絕命閣被滅門了。” 聽到這里,寧清夢不禁停下腳步,轉頭看青鸞,蹙眉問道:“誰下的手?” “玉言去調查了,她說武功路數(shù)跟我們有點相似,有可能是殺害云山老人那個兇手。” 此話一出,寧清夢便覺此事更為蹊蹺,她忽然想不明白這個兇手的目的是什么,可這樁樁件件似乎都跟自己有所關聯(lián)。 “朕記下了。” 寧清夢沒有繼續(xù)想下去,她需要找個時間把這件事理清,現(xiàn)在想再多也是突然。 兩人說著說著已經到了寢房門口,正當青鸞要退下的時候,寧清夢卻叫住了青鸞。 “青鸞,朕有話要對你說。” “陛下請說。” 青鸞依舊不卑不亢,她以為寧清夢有事情要吩咐,可不曾想,寧清夢竟然是向自己坦白自己和秦沐的關系。 “朕與秦沐已是情侶關系。” 此話一出,饒是見過世面的青鸞也瞬間憋不住,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因為早就知道此事,她也表顯不出驚訝的神色,這古怪的表情被寧清夢看見后,便聞她道:“你早就知道了?” 青鸞張了張嘴,還沒說什么,寧清夢便接著道:“也是,應當也瞞不過你。” “只要陛下快樂,一切都好。” 青鸞是真的這么想的。在戰(zhàn)場上多番經歷生死,也經歷多番生離死別,青鸞把人生看得很透了,沒有什么比快樂來得重要。只不過,青鸞這么想,她也明白并非人人都這么想,畢竟這世俗的枷鎖就像一個牢籠把人困住,寧清夢是一個帝王,是勢必要面對這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