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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會趁著這個機會急切地要把蔣忠除掉,這是你成為家主的最好機會,錯過了,你就永遠翻不了身了,朕說得對么?” 寧清夢一雙寒眸迸發出危險的光芒,直把人看得通體發涼,秦沐甚至能看到蔣遠征的身體在微微發顫。 “陛下說得不錯。” 蔣遠征微顫的聲音傳來,他稍稍抬頭,直視著寧清夢,那雙眼中有著陷入瘋狂邊緣的猩紅,讓秦沐馬上警戒起來。 這個瘋子會不會突然動手? “有野心有錯么?為何父親要壓迫我?在那個家里誰沒有野心,為什么偏偏要壓迫我!” 蔣遠征一手拍著自己的胸膛,聲量逐漸提高,情緒十分激動,秦沐藏在袖中的手攥成了拳頭,緩緩往寧清夢的身邊靠近。她不是害怕蔣遠征會對自己出手,秦沐這一刻是怕蔣遠征會對寧清夢出手。 “你有野心,更有殺心,為了家主之位,陷害親人,甚至要殺害蔣忠,這才是你不被看好的原因。” 寧清夢說完后,蔣遠征看著寧清夢那張蒙了霜雪的臉,突然就笑了,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這讓秦沐感覺非常不舒服。 “陛下您不也一樣嗎?為了皇位,為了自保,弒兄宸王,逼宮先帝,您跟微臣又有什么不同?” 蔣遠征的語氣里透著滿滿的不服氣,他不甘心只當一個小小的少將,而且還一直被蔣忠打壓,這對他不公平! “不同就在于……” 寧清夢緩緩繞過書案,來到了蔣遠征的面前,嘴角勾勒出一抹無情冷血的笑意:“朕成功了,而你沒有。” 蔣遠征那瘋狂的笑意僵在了嘴角,仿佛被人點到了痛處一樣,完全反應不過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對你一往情深,為什么?” 蔣遠征的眸中沁出了淚水,配上他漸漸猩紅的眸子,讓秦沐更加害怕靠近他的寧清夢會有危險。 “不要在朕面前演這種深情的戲碼,你有過多少女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寧清夢不屑地笑了笑,朝著門外道:“來人,把蔣遠征帶下去,關押地牢,等蔣老將軍回來再審!” 此話一出,不等侍衛進來,蔣遠征便站了起來,一只大手往寧清夢的脖子抓去。 “陛下,小心!” 秦沐的心嚇得砰砰亂跳,身子已經不由自主地往前傾去,想要為寧清夢擋下這一擊。 寧清夢早有預料,她后退一步,身法詭異地閃過了蔣遠征的攻擊。只見她大袖一揮,掌風凌厲如刀,劈在了蔣遠征的脖子上,那人悶哼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秦沐急急走到寧清夢身邊,上下看了她一眼,擔憂地道:“你沒事吧?” 秦沐又拉起寧清夢的手看了看,發現她的手只是有點紅,并無大礙。蔣遠征想要起身,但是脖子間的劇痛讓他無法動彈,而侍衛也已經趕到了。 “帶下去吧。” 侍衛面面相覷,蔣遠征倒地不起,寧清夢神色冰冷,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直到寧清夢吩咐下來,他們才把那身材魁梧的蔣遠征抬走了。 等到侍衛全離開后,秦沐這才帶著薄怒地開口:“你明知道他會對你動手,為何你還要靠他那么近?” 秦沐這才后知后覺地看明白了剛才寧清夢的一舉一動。那鬼魅的身法和出手,顯然她早就有所防備,可為何她明知有危險,卻還要靠近蔣遠征。 “朕在給他最后一個機會。” 寧清夢輕嘆了口氣,牽起秦沐的手,走到書案前,道:“若他不對朕動手,朕還可以饒他一命,可現在,他便是不得不除了。” 動了弒君的念頭,寧清夢是不可能留下蔣遠征的。 剛才說是給機會,也是一種試探,或許也是寧清夢把蔣遠征推入地獄的手。可這一切,也是蔣遠征自己一手造成的。 “那你也不能以身犯險。” 秦沐剛懸起的心才剛剛放下,她在想剛才若是蔣遠征真的得手了,那寧清夢是不是就沒了? “放心,朕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寧清夢看向秦沐,那雙美眸早已褪去剛才的冰霜,如今又是傾注了滿目的溫柔。 對自己如此偏愛且溫柔的寧清夢,秦沐又怎么能不愛呢? 胡圖:【哇,這海運的事真的讓你做成了,你可以收下你的支線任務獎勵了。】 胡圖的聲音突然在自己腦海里想起,瞬間沖散了秦沐此刻的溫情,不禁吐槽了胡圖一句:不識時務! “蔣忠將軍不會有事吧?” 剛聽青鸞說蔣遠征會找人刺殺蔣忠,若是消息來不及傳遞出去,那蔣忠豈不是頭頂‘危’字? 秦沐:【我們一會兒再說。】 秦沐沒辦法一心二用,只好先撇下胡圖了,誰讓她有同性沒人性呢? “不會。” 寧清夢深呼吸一口氣,似乎有更加煩惱的事情。 “怎么了,陛下?” 秦沐好奇問道,這事情不是解決了么,怎么寧清夢看起來卻更煩惱了? “這下,朕又欠了明思卿一次了。” 雖說作為臣子應當為君主分憂,可這是明思卿的分外之事,也算是寧清夢欠了她一次情。 秦沐也聽出了更多的內容,那就是‘又’字,難怪明思卿能夠這般有底氣,看來之前的確幫了女帝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