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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見青鸞出手,但是這次青鸞的手法非常狠絕,顯然是動了真怒。摧花公子見情況不對,轉身就想逃,青鸞的聲音卻讓他頓在原地,不敢多動:“你敢動,我就要你命喪當場。” “你別亂來啊!這里可是天子腳下,殺人可是要填命的!” 那摧花公子背對著青鸞,本來想轉過身去,可是卻又不敢動,雙手舉起,一副投降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滑稽。 “你也知道這是天子腳下?” 青鸞的聲音冷冽,想起摧花公子的話,秦沐馬上道:“青鸞姐,別動手。” 雖然青鸞是女帝的宮女,但是寧國律例嚴明,若是在京城殺人,就算是高官侯爵也是要填命的。青鸞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話,那笑容卻是讓人有點摸不透。 很快,那本來還站著的三人悉數倒下,看得秦沐一臉懵逼。 難道那暗器還淬了毒? 秦沐看了青鸞一眼,害怕她是真的把人殺了,好在青鸞知道秦沐害怕,便道:“放心,他們只是昏過去罷了。” 在天子腳下,她的確不會殺人,但是離開了京城,那可就難說了。江湖廝殺,朝廷一向不管。可寧國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算是武林人士,也不能在京城開打廝殺,否則就算是江湖人之間的仇怨,也會以寧國律例判刑。 “摧花公子的行徑讓人不齒,留他在世上肯定是個禍害,那么現在……” 青鸞緩緩走近,用腳把那摧花公子翻了個身,手中銀針的寒光乍現,嚇得秦沐馬上道:“青鸞姐,你冷靜一點,我們把他交給官府!” “肯定是要交給官府的,不過在這之前……” 青鸞手中一動,那些銀針直直刺往那摧花公子下腹的地方,秦沐好像明白了什么,問道:“青鸞姐,你這是讓他……變成公公嗎?” 秦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就把自己最直接的想法說了出來。青鸞先是一愣,顯然沒想到秦沐會這么說,隨即笑道:“是。” “銀針淬了毒,刺入那幾個xue道能讓他不能人事,算是殘了。” 秦沐一聽,也覺得解氣,這種人渣就必須給他們懲戒,否則他們肯定還會繼續犯罪。 最后,青鸞把官兵叫了過來,把這三人帶回了官府里。青鸞曾向那些官兵出示過自己的鳳凰令牌,那些官兵便知道她是鳳凰宮的人,絲毫不敢怠慢,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這三個人。 解決完這個插曲之后,青鸞一路謹慎,發現沒人跟蹤才帶著秦沐到藍府去。 這次流火樓弟子受傷的情況比上次嚴重多了,在藍府養傷的流火樓弟子有二十三人,其中五人重傷昏迷,其余人都受了不輕的內傷和外傷,染血的布條和水盆子滿屋子都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有好多孕婦要臨盆。 “你們終于來了。” 蝶無影接過青鸞手上的包袱,馬上打開,拿出膏藥給弟子上藥。 “何事耽擱?” 說話的是流火,她正給一個弟子上藥,秦沐直直看去,發現那如花似玉的女子,背部上居然有一道接近一尺長的刀傷,血雖然止住了,卻也是觸目驚心。 流火知道青鸞并非不守時之人,她遲了一刻鐘,那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 “遇到了摧花公子,解決他用了點時間。” 青鸞只是淡然地說了聲,全然不把剛才的危險放在眼里。秦沐想了想,剛才確實也算不上是危險,因為青鸞只用一招就把人給解決了,那些人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摧花公子?可惜了,要是京城不是有那規矩,我肯定第一個把他殺了!” 說話的是正在給人上藥的蝶無影,她的語氣雖然激動,但是手勁卻很輕,生怕弄疼那些受傷的弟子。青鸞和秦沐也不耽擱,馬上給那些弟子上藥,這些都是宮廷御用的藥物,但是用普通瓷瓶裝了起來,比坊間賣的藥好得多,秦沐希望這些弟子在藥物的幫助下傷勢能夠盡快痊愈。 “我也是差點下了重手,好在還夠清醒。” 青鸞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這件事,沒有再說下去。秦沐卻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這些弟子很少說話,就算是說話也只是跟自己閑聊幾句,絕對不會問起自己的身份和來處。 她們都知道自己和青鸞的名字,但是卻不知道她倆是干啥的,對她們的身份有默契地閉口不提。大家忙碌到子時才算閑下來,受傷的弟子都乖乖休息去了,而青鸞和秦沐梳洗一番后也準備就寢了。 “青鸞姐,那些弟子都不好奇我們的身份么?也沒見她們問過我們。” 秦沐的雙手枕在后腦勺上,轉頭看向睡在另一頭的青鸞。 “流火樓規矩森嚴,只要流火不說,她們就不會問,流火能讓我們來幫忙,說明我們是流火信任的人,她們自然不敢多嘴。” 青鸞說完后,秦沐馬上無聲地‘哇’了一聲,想不到流火樓的弟子對流火這般信任和忠心,換做是她,肯定早就問了。 “秦沐,你一定要趕快成長起來。” 房間沉默了半晌后,青鸞說了這么一句話,讓秦沐有些理不過來。 “陛下需要你。” 青鸞又補了一句,秦沐沒有立刻回應,房間也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一定得成長起來,畢竟她只有三年的時間,如今在這里也已經過了半年多,若是她還不能成為一品大官,她在這個世界的命數就會燃盡,到時候所有的希望都會幻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