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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胡圖也說過有暗衛在附近,秦沐在想,若是寧清夢有危險,那些暗衛應該會出手,自己也就安心不少了。 “陛下不換身衣服嗎?” 司徒刃見寧清夢穿著厚重的宮袍,這肯定不方便施展招式。 “不必了。” 寧清夢從容地站在了與司徒刃的對立方向,司徒刃見寧清夢這架勢,不禁蹙了蹙眉頭,感覺自己沒有被尊重。 她這是看不起我嗎? 司徒刃也擺了架勢,寧清夢則是雙手背在身后,冷聲道:“來吧。” 司徒刃一見寧清夢這傲慢的姿態,更是怒火中燒,拔腿直奔向女帝,揮拳而出,動作迅如猛虎。 我靠!這是要殺人啊! 秦沐看著司徒刃那拳拳都要打死人的勁道,心尖便不自覺地發顫,深怕寧清夢會被他打中。可事實上司徒刃連寧清夢的衣擺都碰不著,秦沐也是第一次見這般詭異的身法,跟蝶無影的身法有些相似。蝶無影的身法似蝶般輕盈,可寧清夢的身法卻像鬼魅,明明看著她要往左邊去,可人卻很快就移到了右邊,讓司徒刃拳拳都落空。 司徒刃見碰不著那□□越出越快,動作也越來越急,一旁的司徒恒嘆了一聲,本想叫停,可是他覺得場內的二人不會聽。秦沐倒是更加擔心寧清夢會受傷,這司徒刃心里就沒個譜嗎,那可是寧國帝王,切磋武藝意思意思得了,居然還想生死相搏。 可就算司徒刃出手再快,他依舊碰不著寧清夢。寧清夢身法變得更快,而且一直在躲避攻擊的寧清夢出手了。只見她雙掌化爪,一個閃身就來到了斯突然身后,一手擒住司徒刃的后頸。司徒刃想要掙脫,可寧清夢手一用力,便讓一個魁梧的男人疼得跪了下來。 “陛下,手下留情!” 司徒恒在看到寧清夢祭出身法的時候,她就知道司徒刃必輸無疑。他們家族都是橫練的硬功,最怕遇到的對手就是快靈巧的,偏偏寧清夢在快靈巧這三個字上面已是個中高手,司徒刃完全沒有勝算。 寧清夢松開了司徒刃的后頸,便見他后頸上出現了五個紫紅色的指印,看起來勁道著實不小,直接把人給捏淤青了。 “戰場上不明敵軍實力便貿然出手,被對方摸透了套路,輕敵,冒進,沖動,你幾乎犯了所有兵家大忌。” 寧清夢冷冷地看著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冷聲續道:“年輕熱血是好事,但是切勿急功近利,沖動行事。” 寧清夢說別人年輕熱血多少讓秦沐聽著有些別扭,寧清夢也就大自己兩三歲的樣子,她最多也就二十出頭,她絕對也算得上年輕。只不過經歷決定了一個人的高度,這就是寧清夢和司徒刃的分別。 寧清夢刀鋒舔過的血比司徒刃流過的汗都多。 司徒刃面如死灰,臉上雖有不甘心,可是卻從心底被這個女人所折服。只不過被女帝如此教訓,司徒刃臉上無光,臉色自然也不好。以往總是聽司徒恒說女帝在沙場上如何了得,可是他不信,他始終不認為女人在打仗方面能夠比男人強,所以當司徒恒說要帶自己來,他便計劃要跟女帝打上一場。 結果很明顯,他毫無招架之力。 “陛下,是老臣教子無方。” 司徒恒朝著女帝跪了下來,在需要完成海運任務的這個節骨眼,自己的兒子出來鬧事,還讓女帝看了笑話,這簡直就是丟盡了司徒家的臉,更是讓女帝對司徒家的子弟更加不信任。 “兩位都起來罷。” 寧清夢把剛才凌厲的氣勢全數收斂,走到秦沐身邊的時候,秦沐馬上給寧清夢披上披風,然后細心地給她系上系帶。寧清夢比自己略高,秦沐能感受到寧清夢正垂眸看著自己,她不敢看向她,就怕出賣自己眼中的情緒。 秦沐感覺面對著寧清夢,她的演技真的變得越來越差了。 給寧清夢系好系帶后,寧清夢才轉身看向司徒父子。 “年輕人血氣方剛,容易沖動乃常事,只是同樣的錯不能犯第二次,希望你記住。” 寧清夢說完后,司徒刃又跪了下來,道:“謝陛下賜教,今日是微臣魯莽了,請不要怪罪家父和司徒家。” 還算有擔當,就是腦子有些發熱。秦沐看向寧清夢,看看這個人會給什么回應。 “今日只是切磋,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回去吧。” 寧清夢的語氣平和,看起來真的不生氣,可司徒恒還是說了幾句賠罪的話才帶著司徒刃離開。 看到兩人離開后,秦沐才道:“陛下,為何要答應他切磋?” 秦沐認為寧清夢大可以拒絕,在鳳凰宮向女帝發起挑戰,這算是殺頭的大罪了。 “若朕不答應,你要跟他打嗎?” “不要不要。” 秦沐一副‘謝謝您咧’地擺了擺手,剛才那司徒刃拳拳生風,若是被他打中一拳,自己都能原地升天了。不,也可能會被打飛在墻上,摳都摳不下來那種。 “所以說,朕怎么能讓你受傷呢?” 寧清夢見秦沐一副懼怕的模樣,想必她也清楚司徒刃的拳勁。雖然秦沐最近都有習武,但是她的武功絕對是比不上司徒刃這種自小習武而且橫練硬功的人。 秦沐的心瞬間被填滿,而且還是被那種甜膩的棉花糖給填滿了。看著女帝那專注而溫柔的目光,秦沐覺得自己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樣那般滿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