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系統，胡圖也沒辦法銜接秦沐跳躍的思維，本來說著刺殺這么嚴肅的事情，她突然就問起了女帝的性取向，這話它差點接不了。

    胡圖：【不過關于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大數據庫里沒有記載。】

    秦沐嘆了口氣，就知道胡圖的大數據庫不記載這種隱私，秦沐也不指望胡圖知道了，她只能自己去發掘。

    就在此時，院子里又響起了腳步聲，步步靠近秦沐寢房的大門。

    秦沐：【誰？】

    胡圖：【青鸞。】

    開門的是青鸞，看到秦沐坐在桌邊的時候她先是一愣，然后笑著問道：“以為你還未醒來，為何不點燭火？”

    經過青鸞的提醒，秦沐才想起自己沒有點燭火，現在房內一片黑暗，難怪青鸞一進門會嚇到。

    “我剛起，還有些懵。”

    秦沐撒了個小慌，她自然不會說偷看到了你和蝶無影接吻，嚇得她連燭火都忘記點了。

    青鸞聽罷，也沒有說什么，給秦沐端來了藥汁，囑咐秦沐要喝完，還告訴秦沐不必到御前伺候便離開了。秦沐也不敢多留青鸞，就怕自己說多錯多，青鸞這般聰明的人，很可能會從自己的三言兩語中聽出什么端倪來。

    秦沐可不想因為青鸞和蝶無影的事被滅口。

    **

    秦沐把這青鸞和蝶無影這件事藏在了心中，本以為自己看青鸞和蝶無影的眼神會有什么不同，可事實上卻沒有，因為自那日后，蝶無影和流火似乎很忙，不常在避暑山莊內，只有青鸞和自己陪在寧清夢身邊。

    刺殺那日之后，大家似乎都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唯獨秦沐總覺得有什么不同了。那晚女帝對自己的態度，還有青鸞和蝶無影的事，可這里一個個的演技比自己還好，根本沒有露出絲毫端倪。

    秦沐在想，如果不是自己有個系統，她可能就成為全場唯一閉眼玩家了。

    秦沐身體好了很多，宮廷御用的藥物就是厲害，秦沐手腳上的傷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而自己背后的傷也已經沒有大礙了。身體好了以后，秦沐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為女帝研墨沏茶，日子恢復了平靜。

    **

    熱茶倒入茶杯中，空氣中蔓延開一陣陣淡淡又沁入心脾的茶香。本以為這個早晨會很平靜地渡過，豈料流火和蝶無影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平靜。

    “陛下，所有涉事的官員已經認罪，等候陛下發落。”

    秦沐明白蝶無影口中所有官員的意思，那就是越王的內應，不過兩三日的時間，居然已經全部認罪了，這送人頭的速度當真快。

    “誅九族。”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誅九族’就跟‘吃晚飯’三個字一樣輕松和淡然，沒有人認為有問題，秦沐也不覺得有問題，但是她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深知誅九族是什么概念，在仇恨枷鎖會不斷延續的情況底下，誅九族是把仇恨枷鎖斷得最干凈的做法。可到底是人命，秦沐心里還是有些悶悶的，也不是可憐他們，只是覺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們去善后，青鸞，你也去幫忙。”

    寧清夢把青鸞也派遣出去，書房內就留下秦沐和女帝二人。秦沐看了眼遠去的三人，又垂眸看向寧清夢，她支走青鸞的目的太明顯了，難道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秦沐。”

    寧清夢果然喚了自己的名字，秦沐也上前了一步，等候寧清夢差遣。

    “奴婢在。”

    秦沐應了一聲，微微抬眼看向寧清夢的側顏。冰雕般精致柔美的輪廓，如冷冷皎月，亦如閃爍星夜，帶著令人想要探索的神秘感和疏離感。

    這女人真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簡直太可了。

    “你可知指使絕命閣刺殺朕的人是誰么？”

    寧清夢所問，并非剛才被賜死的傀儡官員，而是幕后指使者，只可惜他們始終沒有出賣越王，甘愿讓整個家族的人為越王愚蠢的行為赴死。

    “奴婢猜是越王。”

    寧清夢和青鸞曾在秦沐的面前討論過越王，所以寧清夢知道秦沐是知道有越王這個存在的，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記在心底。

    現在寧清夢的這點擔心也煙消云散了，秦沐是個聰明人，自己有意無意透露給她知道的消息，看來她都有記在心底，而且也能理清這其中的因果關系。

    “越王狼子野心，朕正在計劃除掉他。”

    寧清夢能把這些告訴自己，代表她信任自己，可知道得越多，她的處境變越危險，這一點讓她的心情變得有些微妙。

    “青鸞，流火和無影一直在為朕謀劃這件事，這件事很危險，朕本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秦沐安靜地聽著寧清夢，直到寧清夢轉過頭看向自己時，秦沐平靜的呼吸瞬間被打亂了，只因那個眼神實在太過溫柔，如水中之月溫柔地流淌著，卻又觸碰不得。

    心癢難忍。

    “如今朕把選擇權交給你，要摻和此事，還是繼續現在的生活，但是無論哪種選擇你都可以繼續留在朕身邊。”

    秦沐聽完后，總覺得寧清夢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而且自己還沒有退路，必須跳的那種。現在秦沐倒是有些明白了寧清夢對自己好的意圖了，因為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假，可是拉攏自己的人心，讓自己為她賣命也是真。

    這一手牌打得真好，秦沐就算看明白了，也沒辦法拒絕，這就是寧清夢該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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