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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 第68節

    錢浩辰很想說你來啊,但明顯方輝不是做不到,旁邊還站著馮超這個跟屁蟲。兩對一怎么也是他們贏, 而且馮超過了個寒假突然躥高一截, 雖然瘦得像竹竿, 但挺有震懾力。

    他閉緊嘴巴一屁股坐回座位,今天有測驗,等著看三天沒上課的人能考幾分。

    不過不好意思,三十年前小學程度的試卷真難不倒安歌。做完她就被謝老師叫到走廊里談心。

    “怎么不想讀預備班了?”謝老師對得意門生很有信心,在她心里學校沒有不錄取安歌的可能。“擔心方輝?他努把力就行。”

    安歌沒提方輝的閱讀障礙癥,畢竟是她個人的猜測,具體診斷需要嚴謹的過程,估計在這塊眼下國內還沒系統性的研究。

    “不,只是以后的選擇范圍太窄了。”

    少年班出去的學生,選擇學術研究的不少。夢里就有個男同學讀完高一,去了中科大少年班,出國讀研,最后留在國外當一個不著名教授。安歌覺得很努力的話,自己應該能順利畢業就業,然而她沒有坐冷板凳研究學問的精氣神。

    這點數,她還是有的。

    謝老師真是拿學生沒辦法,不具備條件的孩子在作文中寫要當科學家,有希望成為科學家的卻不肯往這條路上走。

    “有沒有看過《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本書?”謝老師低聲背誦書中的名句,“人的一生應該是這樣度過的,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恥。”

    安歌乖乖點頭。正因為讀過,并且在很小的時候就讀過,所以深入記憶,時常會質問自己有沒有虛度人生。

    “每個人有自己的位置,可惜我們一開始不知道該把自己放哪,但時光是寶貴的,失去就沒有回頭的機會,所以不要留下遺憾。”謝老師的目光黯淡了一下,也就是短暫的走神,她又提起精神,“安歌,你對自己要有信心,別怕,別浪費天賦。”

    “老師,我會的。”

    謝老師慈祥地摸摸她頭發,“老師就是說說,平時得勞逸結合,今天應該請假休息,你還小。”

    測驗時間一到,錢浩辰伸著頭想看安歌答了多少。可她太壞了,試卷反扣在桌面。

    “干嗎,想作弊?”方輝搶先送他一個白眼果。

    錢浩辰抖抖卷子,食指和拇指扣在一起,在紙上一彈,“全做出來了,我用得著看她的?”

    “那不就得了。”方輝順手把兩張試卷一疊,跟后面傳上來的一起交給謝老師。

    “做完沒有?”錢浩辰盯著安歌問。

    “做完了。”

    “才十分鐘,怎么來得及?”錢浩辰看過表。他手腕上戴著一只電子表,廣州來的。

    “可能我特別聰明?”安歌難得臭美一回,說完自己先樂笑了,“方輝,我膨脹了。”

    方輝煞有介事,用手比了比,“好啊,一米八。”

    安歌給他帶了禮物,一張護身符,黑里透紅。

    “這是烏木。”可以避邪。小王在發還的大衣柜里發現的,他小時候常戴,有天捉迷藏時掉了,沒想到還有失而復得的一天。

    沒收房產那會,小王家已經受過多次沖擊,重要的文書、細巧的東西早就被掃光了,所以還回來的都是大家具。但也足夠安歌大開眼界,黑檀、紫檀、黃花梨的明清風家具,放到以后都是花錢也買不著的好東西。

    小王祖父是書僮出身,聰明伶俐。少爺出洋留學,他跟了去服侍少爺,回來后因為會講洋文,從主家出去當了買辦,也經營絲茶,從此發達。但口味還是跟老主人學的,別墅里全套的中式裝飾。

    這些家具全都跟小王的童年記憶有關。頭磕在桌沿,起了個大包,奶媽被罵了;捉迷藏躲到大衣柜,關上門不見五指,聽到房里大擺鐘的聲音,反而把自己嚇哭了;爬上爺爺的書桌,好好的一對玉制鎮紙,其中一根掉地上碎了。

    皮啊,但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無論做什么都可以。

    連書也沒好好讀。家產那么多,坐吃一輩子也夠,何必叫孩子受罪。

    回來路上小王叔叔的眼睛一直是紅的。

    方輝鄭重其事地把護身符帶在脖子里,“毛毛,你不讀預備班了?”

    他解釋道,“不是有意偷聽你和老師的話,只是做完題目有點無聊,半聽半猜出來的。你……被我帶累?”

    安歌搖頭,“讀了預備班就沒有去清華北大交大復旦的可能,我還小,可以慢點做決定。”

    方輝半張了嘴,也是,太早定下來就不能選別的了。

    就沒有一個想過,也許我耽于玩樂,最后只能進一所三流學校?

    簡直是滿滿的壓力,不能辜負你們的希望啊-讓壓力來得更大吧!

    雄偉的內心bgm突然被一個不和諧音打斷,方旭叫道,“你們磨蹭什么,快來吃東西。”

    都是安歌帶回來的小點心小零食。

    安歌挑了塊薩其瑪,一口咬下去。

    嗚嗚……門牙掉了。

    笑人齒缺,曰:狗竇大開。

    接下去有陣子要做無齒之徒了。

    第九十四章 事情來了也不怕

    晚飯時, 徐蓁說起何明軒打算放棄預備班考試。

    “是騾子是馬, 牽出來遛遛就知道, 平時在學校厲害得不行,沒膽量到外頭比。”

    安歌連眉毛都沒動,這話她聽過, 何明軒一直是徐蓁的假想敵。

    馮超悄悄看了眼徐蓁。他現在已經習慣徐蓁說話的方式, 像現在,她講的時候其實忘了家里有兩個也放棄這場考試的人。

    “少管別人,做好自己就行。”安景云沒在意, 隨口說了聲。

    徐蓁欲言又止。

    “怎么,你想去?”安景云好笑道,“不是前兩天還說想考電影學院學編劇?”小孩子三分鐘熱度, 徐蓁悄悄跟她說的時候她知道大女兒堅持不了,就沒認真糾正。“預備班課程難,估計你meimei還行。不過沒必要, 你們按部就班好好讀書,不著急。”

    徐蓁臉上掛不住, “摸底考試我考了年級第一。”

    安景云想說那是因為別人寒假里沒好好復習, 不過孩子嘛, “對,第一。加油,期中考試也快的, 繼續爭第一。”

    那語氣徐蓁一聽就知道純屬鼓勵, 實際上親媽并不相信她有跟何明軒相比的實力。

    安景云看到女兒的表情也明白她不服氣, 可事實擺在這里,徐蓁連參加預備班考試的資格都沒有。雖然癩痢頭孩子自家的好,但也要尊重客觀,徐蓁這是眼高手低。

    正說著話,徐正則回來了,安景云奇道,“不是說今天在店里忙?吃飯了沒?”

    徐正則搖頭,“有人來鬧事,砸了胡家的鋪子。”這下所有人嚇了跳,徐蘅挾菜的手停了下來,她本來想趁mama不注意多挾兩塊rou。見她們擔心,徐正則連忙說,“沒事,派出所的民警來過,就是損失了一點蜜餞。”

    安景云松了口氣,“那就好,總歸要講道理。”

    晚上夜深人靜徐正則才跟安景云細說。

    胡家賣零食雖然是小生意,但細水長流,胡阿姨做事又細心,漸漸積了些名氣,甚至還有人聞名前來一買幾十斤瓜子。難免有人瞧在眼里,人怕出名豬怕壯,大鍋飯這些年大家都習慣了誰家都沒余糧,像胡家這種靠投機倒把發財的,錢來得也太容易了。

    眼看著開店才大半年,老的小的進進出出換了付神氣,還帶著孫子胡曉冬去海市看了幾回病,換了輛輪椅。一個老寡婦,一個離婚女人,帶著個病孩子,不是發了財能這么折騰?

    明槍易防,凡是明面上打聽的、借錢的、冷嘲熱諷的,胡阿姨直接擋回去。

    然而暗箭傷人就麻煩了。

    有的寫信去舉報,幸好胡阿姨這邊手續全是徐正則去辦的,樣樣齊全,而且工商衛生消防知道店主跟徐家有關系,過來意思、意思查了幾回,發現沒問題就把事情給過了。

    有的散播流言,說胡阿姨的女兒招了幾個男的,還說從胡阿姨開始就不干凈,以前在大戶人家幫傭勾搭老爺少爺。人家倒掉她還不肯走,差點也被抓進去。

    還有更討厭的,有個三十多歲的勞改釋放人員,說不嫌胡曉冬,要給她家當上門女婿當爸爸。被胡阿姨拿大竹帚趕走了,他叫了幾個小青皮,隔三岔五來糾纏。

    今天又是他。派出所民警來的時候,他口口聲聲說家庭內部矛盾,在跟胡阿姨的女兒處對象。還指著徐正則罵,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胡阿姨嫌貧愛富看上了別的女婿人選似的。

    安景云吃了驚,“還有這種事情?”她埋怨道,“你們怎么不告訴我。”

    徐正則疲憊地說,“哪里知道有人無恥成這樣。再說跟你講了你也沒辦法,我們哪里斗得過流氓。李勇說了,明天起他讓侄子守著店,再敢來鬧,他就叫人打回去。”

    李家人丁興旺,十五六歲的侄子外甥好幾個。

    “不行!”安景云急道,出口才發現聲音大了,怕吵醒孩子們睡覺,她壓低嗓門說,“對門徐科長說最近嚴打,蔡隊長整天加班。十幾歲的孩子血氣方剛,萬一打傷了人,可不是撞在風頭上。”

    怕徐正則不聽,她連忙舉了個例子,“上回電影院那人,沒幾天判下來槍斃了。本來屬于作案未遂,就是碰到嚴打,判得特別重和快。”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徐正則苦笑,“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沒敢告訴安景云,當時民警那半信半疑的目光,說不定真的相信有男女問題。

    安景云說,“要不……別做了?”公爹聽了就不會高興,經商說出去不好聽。

    “我們還好,胡阿姨那邊不行,她家困難,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出路。”徐正則嘆了口氣,“再看看。”

    他把顧慮跟李勇一說,李勇沒當回事,“開門做生意哪有一路太平的,胡雪巖也要借左宗棠的名頭,幾十年前還得拜老頭子求庇護。幾個紅眼病而已,好打發。”

    徐正則再勸,李勇笑了起來,“這事跟你沒關系,我和胡阿姨可以應付。”

    他一付成竹在胸的模樣,徐正則反而更擔心。

    李勇什么人?別看如今他胖乎乎笑瞇瞇,十幾年前有名的小將,不然老丈人安友倫怎會如此厭惡他。

    他做過的事,盡管不是對安友倫做的,但世上還有個詞叫“同病相憐”,安友倫打心眼里反感這批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事情過了就算了?吃了燈草灰說話輕飄飄,小心雷劈下來一窩端。

    但徐正則不放心也沒用,三班倒,廠又離家遠,他大部分時間都綁在工作上。

    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天徐正則早班,到家幫著老太太擇菜,做了晚飯剛擺上桌,四小和安景云一起回來了。

    歡聲笑語,手上還有東西。

    安景云左手拎著半只醬鴨,右手兩瓶洋河大曲。馮超提著一大袋零食,從瓜子花生到水果糖。

    四小的小臉都紅撲撲的,見到徐正則,徐蓁和徐蘅立馬搶著說,“爸爸,爸爸,今天二伯伯打人了!”

    哪個二伯伯?徐正則沒明白。

    徐蓁忍住笑,讓給徐蘅說。但徐蘅口齒不清,嗚嚕嗚嚕說了一氣,把他聽得著急,“在胡婆婆那里打的?打了壞人?你們怎么會在那里?”

    安景云要幫忙解說,被徐蓁攔住,“mama你讓二二講。”一邊又鼓勵徐蘅,“再講一遍,記住我跟你說過的,時間地點人物,按事情發展順序說。”

    安景云笑著搖頭,任由父女仨人鬧,她進廚房把荷葉包里的醬鴨切塊裝盤。

    這是李勇發的“慰問品”,給孩子們消陰影。

    至于老太太,早被安歌和馮超拖進小房間,他倆怕她擔心,一五一十講得清清楚楚。

    原來這幾天他們聽說胡婆婆的店有事,中午和放學后守在那里想幫忙。李勇這邊也找了人守著,不是別人,就是他二哥。眼下還沒買到合適的橫機,人閑在鄉下,被叫了出來幫忙。

    李勇二哥當年為了從兵團回來,硬生生敲斷腿,接得不太好,走路有點一拐一拐,但動手毫不含糊,以一當三,舉著一張長條凳把挑事的流氓打得找不到北。其中一個小地痞急了眼,拔出彈(簧)刀,眼看要插到李勇二哥身上。

    “刑警叔叔就到啦!”馮超激動地說,“他扔下摩托舉起槍,大喝一聲放下刀,小地痞嚇尿了!”

    安歌怕老太太嚇到,趕緊打補丁,“流氓來的時候我倆就去打電話報警,大姐二姐她們躲在院子里,沒有危險。”

    其實他倆站在人群中嚷了好多嗓子,跟小喇叭似的:流氓欺負人,小兒麻痹患者討生活,兵團知青找不到工作做點小買賣。看熱鬧的人聽完,再瞧瞧:真是,奮勇還擊的腿腳不好,看店的孩子又坐著輪椅,也幫著遠遠地罵。人畢竟還是同情弱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