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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大廠子弟 第225節

    十三號機領導小組的副組長, 是個長相粗獷的中年人,名叫廖騫, 同時兼任測繪設計聯合辦公室的主任,也算是戴譽的頂頭上司。

    廖主任插話道:“如果按照我們以往慣用的串行工作流程,一年的時間是不可能成功交出原型機的。我印象里曾經最快的一次交付也要一年半的時間。”

    “所以這次才將大家聚到一起開會, 一是確定十三號機的總方案, 二就是制定總規劃, 對接下來一年的工作內容進行部署。”譚總工的面容嚴肅, 少了平時相處中的和煦, 對眾人交代道,“正因為時間緊任務重, 所以這次我打算用交叉作業法, 來彌補時間上的劣勢。”

    有人在底下問:“總工,這個交叉作業, 要怎么交叉啊?”

    “就是將設計,試驗,試制,試飛等工作流程進行平行交叉, 比如,總體設計稿出來以后,我們就馬上拿去車間搞模線。而在做詳細設計稿的時候,也要同時進行工藝裝備設計,給出工裝圖紙。再比如,機身組那邊在修改圖紙的時候,我們車間里已經開始進行工藝準備和工藝裝備的制造了。”

    廖主任點點頭:“這種方法確實好,中間幾乎沒有等待的時間,每一環都是無縫銜接的。但是,這也對同志們的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果哪一環出現了問題,將直接影響整體項目進展。”

    話落,廖主任又看向戴譽:“戴組長,機身組的擔子不輕啊!你們的設計圖是第一個環節,萬事開頭難,但也得抓緊時間呀!”

    戴譽只道:“之前空氣動力研究所拿出的機身設計方案可以說是最佳方案了,參與這個方案設計的幾乎全部是氣動所的骨干研究員。如果制造工藝可以跟得上,我是不建議廠里對設計圖紙進行改動的。而且詳細圖紙已經出來了,其他組的同志完全可以從現在開始進行工裝設計。”

    完全沒有必要等著他對那些所謂的小細節進行調整后再全面投入工作。

    譚總工沒說什么,只拿過一份清單,在上面勾勾畫畫了好幾處地方,才遞給廖主任:“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先把這份清單交給工藝處工裝科的人,趕緊按照清單進行工裝設計,再給小戴留一些時間進行其他細節方面的修改。”

    散會以后,戴譽跟在譚總工身后去了主任辦公室。

    “坐吧,我也正有事要找你呢。”譚總工指指對面的椅子,又拿起茶缸灌了一口。

    “我就是想先跟您確認一下,剛才在會上,您說的那些需要修改的細節。到底是哪一部分的?”戴譽想了想,還是決定直言,“這份方案在氣動所精雕細琢了一年多,憑我目前的個人能力是不可能拿出比它更好的方案的。”

    譚總工在頭皮上擼了一把,嘆氣道:“氣動所拿出的方案確實挺優秀,關鍵就是太精雕細琢了,連螺栓和螺母的尺寸都要精確到小數點。”

    戴譽對工廠的生產工藝還不太了解,并沒有直接否定他的說法,只疑惑問:“不是研究所給出的圖紙越詳細,越容易對零件進行加工嘛?”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咱們工廠里生產也是要聯系實際的。”譚總工給他舉個例子,“水上飛機的制作原料,有一個硬性要求就是防水還得防震。”

    戴譽點點頭。

    “飛機零件是通過螺栓和螺母連接起來的,別看螺栓只是一個小零件,但是它的可靠程度直接影響飛機的使用壽命。飛機在飛行過程中會有明顯的震動和顛簸,這就要考慮到螺栓的防松問題。”

    戴譽繼續點頭,沒搞明白這跟讓他修改圖紙有啥關系。

    “咱們廠的技術員專門針對螺栓防松的問題,設計了一款特制防松螺母,”譚總工驕傲道,“這款特制防松螺母只有我們廠可以生產,而且擁有專利權。”

    戴譽捧場地發出驚嘆。

    “咱們廠一共生產了十幾種規格的這種特制防松螺母。”譚總工用鉛筆指了圖紙上的幾個點,“但是沒有一個型號是能與氣動所提供的圖紙完全對上的。”

    戴譽:“……”

    不來工廠走一遭,他是萬萬想不到有一天會因為小小的螺栓螺母修改圖紙的。

    實際上,針對螺栓螺母的修改并沒什么,對總體性能的影響微乎其微。

    譚總工又給他指出了幾處類似的問題,能改動的地方,戴譽都點頭應承了下來。

    不過,雖然他嘴上答應了,心里卻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回了機身組所在的小辦公室,戴譽叫上他手下目前唯二的兩名組員,開個小組會。

    這兩名組員,一位是譚總工的親兒子譚戈,另一位是個名叫鄭眾的年輕設計員,與譚戈的情況差不多,中專畢業后進設計室工作兩年,一直給人打雜,上個禮拜剛從正在試飛的那個直升機項目組轉過來。

    據說他們機身組還有從北京調來的其他成員,但是這會兒還沒到崗。

    “我去總工那里打聽了一下,需要改動的都是小細節。”戴譽將圖紙鋪到繪圖桌上,指給他們看,“你倆的制圖水平怎么樣?”

    戴譽這兩天想下車間去看看,所以不想在修改螺栓螺母這樣的事上磨嘰,干脆將工作攤派下去。

    兩人都謙虛地說:“勉強及格。”

    戴譽不知他們是謙虛還是實誠,挑出其中的一張圖紙,讓二人照著繪制一下。

    然后,他就沉默了。

    他平時只用十來分鐘就能畫完的圖紙,被這倆人拿著圓規、三角尺、繪圖模板等作圖工具輪番招呼,折騰到快午飯時間才出圖。

    充分詮釋了什么叫差生文具多……

    將兩張圖紙拿過來瞅瞅,戴譽面對這種狀況也有些撓頭。

    他在北京的這幾年,交往的人里不是大拿就是大拿預備役,哪怕是在三系工廠里,來往的也都是車間主任和工程師之流。

    除了與工人們打交道的時候,并沒有需要他向下兼容的情況。

    在設計室里工作兩年了,作圖水平還是這個熊樣,戴譽真不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還是他們水平太菜。

    也許是一直在設計室打雜的緣故,并沒人系統的教過他們怎樣制圖。

    戴譽從包里掏出自己進氣動所那天,做安全培訓的時候得到的《飛機設計員手冊》。

    “譚戈的基礎比較薄弱,不過,高中并不學習這方面的知識,你能畫成這樣,也算不錯了。”戴譽絞盡腦汁地鼓勵他們,“鄭眾應該是在中專學過的,一些小細節做的比較好,但是速度太慢了,還得多練練。”

    二人趕忙點頭。

    “你倆最近什么也別干了,把咱們組的所有圖紙都臨摹一遍吧,”戴譽將那本《飛機設計員手冊》推過去,“有空的時候,把這個也看看,覺得有必要可以抄寫一份。”

    二人又齊齊點頭。

    他們已經看到封面上的紅五星和氣動所的字樣了,知道這份資料應該是人家研究所里的內部資料,十分寶貴。

    原本還想給他們布置任務呢,可是遇上這兩個連實習生都算不上的組員,戴譽干脆啥也不攤派了。

    先把基礎打牢再說其他吧。

    就地散會,招呼二人一起去食堂吃午飯。

    二機廠的面積頗大,所以食堂是按照車間的布局劃分的,每三四個車間之間就會有一個食堂。

    戴譽他們就近去了二食堂。

    可以看出譚戈在廠里的人面確實很熟,不時就會有人跟他打招呼。

    “小譚,這是你們設計室新來的畢業生啊?”有個干部模樣的中年女人問。

    譚戈趕忙解釋:“這是剛從北京調過來的氣動專家,戴譽,戴工!人家是我們項目組的機身組長!”

    又對戴譽介紹:“組長,這位是工藝處的薛副處長。”

    薛副處長主動與戴譽握手:“歡迎你啊,戴工!”

    戴譽呵呵笑道:“薛處長,以后的工作上少不得要請工藝處的同志幫忙,提前打個招呼,請您多多關照了!”

    “好說好說。”

    三人去窗口打了飯,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

    戴譽問出心中疑問:“我沒來咱們廠之前,聽說二機廠設計室的科研水平相當高,廠里自己培養的設計師也很多。不過,今天一上午看下來,咱們設計室里的設計師似乎沒有多少?”

    而且水上飛機這么大的項目,居然只給他配了這樣兩個半吊子的組員。

    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

    這種水平的設計員,基本就是讓他帶學生了,能幫忙的地方十分有限。

    二機廠的設計室實在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除了有一個厲害的譚總工,其他方面都比他預計的差遠了。

    餐桌對面的兩人不約而同停下吃飯的動作,互相對是一眼,誰也沒有擅自回答。

    醞釀了快半分鐘,譚戈才有些含混地說:“目前設計室里的這些同志,都是政治十分過硬的。”

    戴譽:“……”

    懂了。

    怪不得搞水上飛機試制,還得向上面求援調派人手呢。

    原來是以前能用的人,現在都不能用了。

    人才出現了斷層。

    戴譽也沒自討沒趣地問那些設計師都去哪了,轉而打聽:“廠里有專利權的那款特質防松螺母,不是已經生產十幾個規格了嘛,為什么不能照著我們設計圖上的尺寸重新生產新規格的螺母?”

    二人又對視一眼,這次是鄭眾為他答疑的。

    “螺栓和螺母都是由四分廠生產的,四分廠那邊的政治任務比較重,暫時可能找不到人幫咱們設計生產新規格的螺母。”

    戴譽:“……”

    千篇一律的答案。

    之后的幾天,戴譽按照要求快速將圖紙修改完,就一面指導兩個組員制圖,一面跑去與十三號機相關的各車間轉悠。

    他之前雖然在三系工廠的車間呆過,但是其規模與這種飛機制造大廠完全沒有可比性。

    生產程序與生產工藝也截然不同。

    飛機制造相對來說更精細一些,機械化和自動化程度相對比較低,特別是機體裝配焊接這樣的工作,手工cao作才是主要的工作方式。所以,這里十分考驗工人和技術員的技術水平。

    譚總工早就從兒子那里聽說了戴譽整個禮拜都往車間跑的事。

    禮拜六這天開完方案討論會,他將戴譽叫來辦公室,隨口問:“在車間呆了一個多禮拜了,有什么想法嘛?”

    “國營大廠果然是名不虛傳吶,這么多天看下來,感覺挺震撼的。”

    譚總工好笑道:“這話不實誠,你不也是在機械廠長大的嘛,有什么可震撼的!”

    “我平時都在生活區和廠部打轉,車間是一次也沒進去過的。”戴譽繼續補充,“而且制造發動機和制造飛機的場面肯定不一樣啊。光是各種機翼和機身的裝配型架就看得人眼花繚亂了。”

    “還有嗎?”

    戴譽遲疑了一下,還是說:“感覺咱們廠里好像比較缺人手。尤其是基層技術員和設計員,并不能保證每個車間都能配備兩名值班技術員,有時候師傅們遇到圖紙上的問題,無法找到人及時解惑。”

    譚總工長嘆一口氣,沒吱聲。

    “其實,您既然可以跟部里爭取到一個工作隊來配合生產,完全可以再想辦法從別處選調一些優秀人才來填補空缺嘛。”

    “這個時候往廠里調人也不好調,我們這個行業的專業性太強,省內基本沒有合適的大專院校可以招人,外地的想要找專業對口或者有技術經驗的,也不容易。如今的大學里似乎沒人在管這方面的工作,我早就試過了,沒有回信。”

    “去別的單位挖角就更不可能了,都是各單位培養出來的寶貝蛋,能留到現在的都是政治和技術過硬的,誰舍得送到咱們廠來?”

    被他這樣一說,萬事不愁的戴譽都跟著上火了。

    *

    在廠里忙碌了一周,禮拜六這天戴譽總算能按時下班回家。

    筒子樓那邊還在通風,他們兩口子仍住在戴家,所以他每天上下班通勤就要一個半小時。

    戴譽累得要命,跟家里人說了會兒話,就拉著夏露回屋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