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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祁眨了下眼,語氣認真:“我半個月前就到了。” 聶云易朝寧祁的背后看了一眼,調侃道:“你的跟屁蟲呢?” “打發了,”說完,寧祁頓了一下,轉移了這個話題,“你們是想去旅館嗎?” “對呀,”聶云希一臉苦惱,“本來說去旅館,誰想到滿員了,接下來住哪兒啊。” 寧祁聳肩:“跟我來。” 等到兩人在寧祁的帶領下繼續找到那個引導員,在對方熱情的服務下尷尬地辦理好入住手續,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 看到陪自己兄妹二人忙前忙后的寧祁,饒是一向臉皮夠厚的聶云易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上前一步摟住寧祁的肩膀,笑道:“哥請你吃烤魚。” 等三人到達餐廳后,聶云易瞬間瞪大了眼睛,之前不是只有幾種食物嗎,現在怎么這么多種類了? 本來打算只點一些魚類的聶云易大手大腳地點了許多菜,三人吃完飯后,寧祁就向聶家兄妹二人告別了。 從餐廳出來后,聶云希正準備回別墅,突然間她眼角的余光掃過了一旁的女孩,對方正蹲在地上系鞋帶,一頭靚麗的秀發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奪目,見狀,聶云希環視了一圈,發現了開在不遠處的理發店。 “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去那邊的理發店。” 聶云易順著meimei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視線停留在了隔壁極具個性化的招牌上,敷衍地嗯了一聲:“你去,我去酒吧轉一圈。” “行。” 將聶云希送到理發店后,聶云易轉身就去了酒吧。 剛進門,店內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就照的他瞇了下眼睛,只見整個酒吧內閃爍的燈光與店內的音樂糅合在一起,旁邊的墻壁是玻璃質地,整個酒吧內的場景映在上面,虛幻與現實交織,營造出了一種影影綽綽的朦朧感。 聶云易走過一排排卡座,向吧臺的位置走去,吧臺里,一位年輕男子低垂著頭,看不清半分神色,身后的木架上擺著各種酒瓶,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各種迷醉的光線。 “都有什么?”說著,聶云易目光掃向了一旁的酒單,沒等對方回答,他就兀自伸出食指,隨意地點了一瓶酒,“就這個。” 話音剛落,他眼前的調酒師直起了身子,轉身從木架上取出了幾個瓶子,借著燈光,聶云易終于從對方凌亂的頭發縫隙中看到了這位調酒師的神態。 只見他神色寧靜,目光頹靡,仿佛周遭的一切他都半點不在意一般,只是專注于自己手中的動作。 見狀,聶云易搭話:“兄弟,你干這行多久了,之前在哪個酒吧?” 對方恍若未聞,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酒杯輕輕搖晃,杯口正上方,逐漸形成了令人驚嘆的玫紅色。 對方那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即使是常年混跡于酒場的聶云易看了,也挑不出半點刺來。 接過他手中的酒杯后,聶云易垂頭看了一眼,手中這杯色彩繽紛的酒杯口,綴著一片薄荷葉,與這分層漸變的酒相互輝映,美的動人。 見對方并不是很想理自己的樣子,聶云易也不再自討沒趣,點了下頭酒離開了吧臺。 一個小時后,已經有些醉意的聶云易晃悠悠地走到了吧臺前,湊上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尤科。” 有人搭理自己了,聶云易一下子來了勁,即使對方后來并沒有搭話,他嘴里還是叨叨說個不停。 尤科置之不理,徑自坐在椅子上發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假人,聶云易嘟囔了半天,看眼前這位調酒師還是不理自己,酒精使然,他伸出手將尤科亂糟糟的頭發撥到了一邊,下一秒,聶云易就感覺自己還沒看清楚對方是怎么跳出吧臺的,他就被拎了起來,整個人也暈暈乎乎的。 彭的一下,他被甩出了酒吧大門,對方居高臨下,一雙淺綠色的眼睛平靜無波的盯了聶云易一瞬,又轉身回去到了酒吧里。 這人勁好大啊……這是暈過去的聶云易最后一刻的想法。 夜幕低垂,整個基地的燈都亮了起來,坐在別墅一樓的沙發內,聶云易皺眉沉思,半響都沒有挪動一下位置。 突然間,滴的一聲刷卡聲,大門開了,伴隨著一陣外面吹進來的風,客廳處的沙質窗簾盤旋著打了個轉,吹的聶云易一個激靈。 他好像是剛神游回來一樣,抬眼看下門口,下一秒,一句“臥槽”已經脫口而出。 他動了動嘴角,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云希?” “是我啊,不就去了躺理發店嗎?”說著,聶云希關上門,換上拖鞋后,坐到了的沙發的另一頭。 看著原本黑長直的meimei突然就變成了一頭煙粉色的羊毛卷,再看看對方身上的鉚釘小黑裙和及膝皮靴,聶云易只覺得自己快要不認識meimei了。 他艱難地動了下唇角,問道:“這身行頭都是理發店的?” “不是的,還有裁縫鋪呢,”聶云希伸出自己貼滿裝飾的美甲,贊嘆著說了一句,“這里真好,你看我今天新做的美甲,好看嗎?” “我覺得你這和喪尸的指甲挺像的。”聶云易誠懇地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這是粉色,它那是黑青色,能一樣嗎,”聶云希瞪了一眼哥哥,又說:“今天這美甲,5000晶石呢。” 看著眼前這個價值十盤烤魚的美甲,聶云易只覺得無力吐槽,他敷衍地嗯了一聲,右手撐著下巴,神情嚴肅:“我覺得那個酒吧的調酒師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