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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李統領卻說:“王爺交代了,那個地方,若陸姑娘想去,便去。” 說罷又微笑著看向陸雨臻:“陸小姐,我們走吧?” 陸雨臻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怒上心頭,也管不了那么多,能讓她見見那個男人到底長什么樣子也好,于是咬著牙讓李統領帶了路。 最后她被李統領帶到郊外的一處宅院里。 那李統領拱手道:“陸小姐,王爺就在這里,在下還有事情要辦,就不陪您進去了。” 說罷便駕馬離去了,陸雨臻咬著唇,推開了宅院的大門。 普普通通的一處大宅院罷了,沒有富麗堂皇的裝修,也沒有華麗奢侈的裝飾,只是奇怪的是,這院子明明燈火通明的,卻怎么一個人影都不見? 陸雨臻握緊手中利劍,行在蜿蜒曲折的走廊上,在那一盞盞照明燈籠的指引下往里走。 很快來到一間院子,院子里七八間廂房都亮著燈,陸雨臻不明所以,隨便找了一間屋子敲門。 “攝政王可在?” 門很快被人打開,卻是一張女人臉,那女人一身紅衣,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陸雨臻,語氣毫不客氣道:“你是誰?” 陸雨臻皺著眉頭道:“我是來找攝政王的。” 不待眼前這紅衣女子出聲,又傳來其她女子的聲音:“你找王爺做什么?” 那聲音中明顯夾雜著不善,陸雨臻扭頭看去,原是隔壁廂房里的人,也聞聲而出。 “莫不是新來這輕仿院的的姐妹?” 又有一道新的聲音。 陸雨臻尋聲看去,是一位穿著一身白衣的少女,與此同時,各個廂房的門都打開了,里面居住的竟無一例外都是二八年華左右的少女! “真煩人,王爺怎么又找來一個穿紅衣的啊!” “就是,有我們這些還不夠嗎?” “……” 那些少女開始七嘴八舌地抱怨著,待陸雨臻看清她的臉時,一股可怕的異樣開始在心底蔓延。 這些少女明明身高不同,相貌,聲音也不同,卻偏偏給她一種極其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們或一襲白衣如雪,或一身紅衣似火,除此之外再無其它顏色; 她們說話的語調以及神情,或溫柔或惡狠,或嬌俏或刁蠻,如此矛盾又鮮明的兩種感覺,也讓她感到莫名的怪異。 見她一直呆愣著不吭聲,離陸雨臻最近的紅衣女子催促道:“快說啊,你到底是誰?” 陸雨臻回過神來,看著這些鶯鶯燕燕冷哼一聲:“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會被謝隱養在外面的私宅里?” 這些女人一聽就炸了。 “你竟然直呼王爺姓名,好大的膽子!” “我們都是王爺的妾室!” “對!我們都是王爺的女人!你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 “……” 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妾室?”陸雨臻發出一聲嗤笑,“沒想到這攝政王當真是好興致!” “你竟然敢對王爺不敬!” “快去喊劉管家,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劉管家姍姍來遲,走到陸雨臻面前行禮:“哎呦,陸小姐來啦,老奴有失遠迎,還望小姐勿怪。” “陸小姐?哪個陸小姐?” 劉管家看著那些女人無奈道:“這位陸小姐是鐵騎元帥的嫡女,也是王爺未來的側王妃,各位夫人吶,要對陸小姐尊重。” “側妃?王爺居然要納側妃了?”有人聞言呆愣,仿佛心碎了一地。 “側妃來的正好!快去玖蘭院找王爺,有個不要臉的賤-人去勾引王爺了!”有人咬牙惡氣狠狠,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陸雨臻聽得直皺眉,這都是什么鬼?這傳說中的攝政王,選女人的品味如此低下? 不過也算是得到了有用的消息,于是對著那劉管家道:“王爺在玖蘭院?勞煩管家快帶我去吧。” 劉管家頷首,然后帶著陸雨臻又走了很遠,走到另一處院子。 這處院子跟剛剛那處仿輕院相比,明顯的小了很多,院內空落落的,只有一張石桌,兩個石凳,以及一架秋千。 只是這秋千怎么如此眼熟? 劉管家把陸雨臻帶到院門口便離去了,陸雨臻沒再多想,捏著長劍抬步走了進去。 剛走到屋外就聽見一道女人的尖叫聲,接著一個白色的身影被人從屋內扔了出來。 還好陸雨臻身形敏捷才沒被這女人砸到。 只見那女子一身白色衣衫很是凌亂,在地上滾了一圈兒后卻顧不得疼痛與臟亂,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砰砰地磕頭:“王爺!求求您饒了奴家吧!奴家再也不敢了!” 屋內男子擺擺手,只見不知從哪里冒出兩個黑衣人,面無表情架著女人就要走,那女子面露驚恐,哭都哭不出來。 “王爺,奴家再也不敢了,饒了奴家吧……王爺!!” 哀求聲越來越遠,直到消散。 對自己的妾室都下此狠手,果真是冷血殘暴的攝政王! 陸雨臻咬咬牙,拱手朗聲道:“小女陸雨臻求見王爺!” “進。”回應她的是冷淡至極的一個字。 陸雨臻抿緊唇瓣,抬步踏進了那間屋子。 男人正端坐在案桌前,執起書本在燈下觀閱,表情淡漠得仿佛剛剛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