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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瑞斯:“我如果直接告訴了您……” 他往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這回近得像是馬上就要貼在一起。然而到底沒貼上,他們之間并沒有互相觸碰,只是能若有若無地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布瑞斯側(cè)頭將希迪的指尖虛含在了嘴里,話音含糊,溫軟的舌尖一點一點地觸碰著少年的手指:“……您還會對我這樣感興趣嗎?” 布瑞斯確實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男人。 像是山風,像是晨霧,像是生長在懸崖外有毒的花,像是深海中誘惑人沉溺進去的蜃樓幻影。 只是看著,他沒有任何攻擊性,但如果離得太近,就會在不知不覺間粉身碎骨。 他這時卻沒有看希迪,只是低垂著眉眼,仔細又專注地看著少年纖細的手腕。 就連睫毛都顏色淺淡。 希迪動了動手指,沒有將手抽出來,反倒是意外主動地也往前湊了一點,另一只手環(huán)上布瑞斯的肩膀,將自己整個人都送了過去,禮尚往來地咬了布瑞斯的耳垂一下,在他耳邊甜乎乎地輕聲道:“也許不會,畢竟我這樣愛您……您說呢?” 布瑞斯似乎被他難得乖順的姿態(tài)吸引了,一只手已經(jīng)伸進了少年的衣服里,撫摸少年的脊背:“要我說……” “要我說,您是個不乖的小騙子。” 他反手握住希迪伸在自己身后的胳膊,把希迪的手固定在了原地。 那只手方才趁著布瑞斯不注意,差點又捏斷他脖子上帶的頸環(huán)。 布瑞斯終于讓希迪的手指從自己嘴里抽了出去,似笑非笑地看著希迪:“您這樣愛我?” 希迪理直氣壯:“萬一呢?” 萬一這次成功了呢——萬一那就是愛呢? 又說:“真不能給我看看?就看一眼。”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求你了。” 少年幾乎從不求人,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格外地有一種微妙的效果。 布瑞斯還是那句話:“我很想答應您,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希迪不依不饒:“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布瑞斯:“您問。” 希迪:“你脖子上那個紋身,和你畫給精靈的符文,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還是沒記住精靈的名字——畢竟克羅賽爾對于希迪來說,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布瑞斯:“……” 他沒有立刻回答,這對于希迪來說就已經(jīng)是答案了。 “算啦。”他說,“我明白了。” 少年慢騰騰地從石頭上跳下來,站到布瑞斯身旁,忽然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好看的笑臉。 然后猛地握住不知何時藏在掌心的匕首,迅速刺向布瑞斯的眼睛。 他才不會這么快就放棄。 希迪的速度快得離奇,空氣中甚至只留下了匕首的一絲殘影,但布瑞斯輕描淡寫地把臉往旁邊一側(cè),到底躲開了。 只是眼角下方仍然多了一小條劃痕,不深,慢慢地滲出一點血,要掉不掉地墜在傷痕邊緣,沒往下落。 ——希迪是奔著他的眼睛去的,而且沒留情,用了最大的力氣。 他這輩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希迪一擊不中,收回匕首,郁悶地鼓了鼓臉頰。 一天之內(nèi)失敗兩次,就算是他,也會有點不大高興。 布瑞斯把臉轉(zhuǎn)回來,嘆了口氣:“您可真是嚇壞我了。” 聲音倒是很平穩(wěn),完全看不出被嚇壞的跡象。 希迪樂不可支地笑了兩聲,又撒嬌,湊過去舔掉他眼下那一道劃痕上的血跡:“總得試試呀。” “再說。”他又說,“你不是也故意沒有全躲開?” 布瑞斯:“畢竟您喜歡。” 又說:“畢竟我愛您。” 希迪:“所以我對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接受?” 布瑞斯親了他一下:“所以我不會拒絕能讓您興奮起來的事情。” 小孩的聲音和表情都冷靜,這么多次了,他也不是當初那個給一點刺激就腿軟得什么都顧不上的孩子,但只有一點反應,希迪無論如何也沒法遮蔽。 他的眼睛又變成了醒目的亮金色。 他在興奮,因為他給布瑞斯造成的傷痕……也因為布瑞斯讓他這樣做的理由。 布瑞斯想要讓他興奮。 對于現(xiàn)在的希迪來說,比起直白的鮮血,精神上的征服感和快感已經(jīng)更能輕松地調(diào)動起他的心神。 更何況那個人是布瑞斯。 早就熟稔的身體習慣卷土重來,只要站在布瑞斯的面前,希迪就能夠很容易地興奮起來。 像是條件反射,也像是非他不可。 布瑞斯單手捧住希迪的臉,用拇指緩慢地撫摸過他的眼皮,像是對這樣的金色很著迷似的,在少年微微顫動的眼睫上親了一下。 希迪正興奮著,任何觸碰都會讓他進一步激動起來,只堅持了幾分鐘的少年立刻丟盔棄甲,什么冷靜,全都被他拋在了腦后,又甜絲絲地融化成一小灘,把自己粘在布瑞斯身上,小聲道:“我覺得我真的愛你。” 布瑞斯似乎很輕地笑了笑:“這是我的榮幸。” 希迪呼出一口發(fā)燙的氣,直白地邀請:“那來嗎?” 明明是他在發(fā)問,他卻又不肯給布瑞斯拒絕的機會,急切地把自己送了上去,親力親為地堵住了布瑞斯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