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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有點像是陷阱。 布瑞斯又向克羅賽爾求證道:“我以前應該沒見過您?” 克羅賽爾點點頭,金發從耳側滑下來:“沒見過。” “不過我知道是你們。”他說,“因為我做了一個夢。” 希迪:“做夢?” 他看克羅賽爾的眼神頓時友善了很多,感覺這個精靈更順眼了。 ——原來你的精神也不太正常。 克羅賽爾顯然把少年見到同類的目光誤會成了好奇,于是解釋道:“嗯,在發現母樹枯萎的第二天,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母樹的根須鉆出土地,樹根上聚滿了暗紅色的光點。光點很快變成長刺,最后纏住了母樹自己。” “她在掙扎,但是無法逃開,那些刺扎進她的身體里,持續不斷地吸收著她的生命。” 希迪挺感興趣地聽:“然后呢?” 克羅賽爾:“然后我就醒了。” 希迪:“……” 希迪大失所望,這夢境沒頭沒尾的,好像什么都沒說:“這也代表不了什么。” “精靈從來不會做夢,所有夢境都是預兆。”克羅賽爾說,“特別是我這樣……特殊的精靈。” 希迪:“有多特殊?” 克羅賽爾:“我是精靈族的祭司。” 精靈族沒有首領或者王,祭司是從全族中選拔出來的最優秀、最虔誠的一個,負責主持精靈的誕生與歸去儀式。 受到全族的崇敬。 希迪不太信:“真的?” 可是他看上去一點兒都沒有祭司的樣子。 克羅賽爾:“我騙你做什么?” 生命樹原本就是精靈祭司在負責照顧,現在母樹出了事,他親自出來尋找解決辦法也很合理。 希迪:“你還沒說你的夢和魔法師有什么關系。” 克羅賽爾:“哦,因為它們確實沒關系。” 希迪:“……” 克羅賽爾:“醒來之后,我一直心神不定,所以去母樹那里看了一下。” 那時的生命樹還沒出問題,克羅賽爾就是在那天晚上,接到了母樹上飄下來的第一片葉子。 葉片枯黃,脈絡破碎。 生命樹枯萎是大事,精靈族第二天立刻全族戒嚴,日夜不休地守在樹下,防止有人趁他們不注意,偷偷地傷害了母樹。 但是沒有,他們什么都沒發現。 克羅賽爾:“然后我進行了占卜。” 精靈溝通自然,是被整個自然青睞的種族,能夠借用大部分元素之力,非常擅長占卜。 但是他們只有在非常必要的時候才會使用這種能力。 希迪剛才被這精靈氣壞了,但現在又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問:“結果是什么?” 克羅賽爾不告訴他:“具體的內容,只有占卜者本人才能知道。” 想了想,又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來到這里,是受到了占卜的指引。” 小孩默不作聲地站起來,一頭栽進布瑞斯懷里。 他累了。 布瑞斯淺笑著接住他,接過了話題:“我理解了,您繼續說。” “所以。”克羅賽爾最后總結道,“我的夢境中都包含了某種預兆,而我現在認為那與魔法師有關。”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他說,“從那天在巷口看到你們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等你們。” 那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前兩天布瑞斯和希迪一直沒出門,所以沒見到他。 希迪從布瑞斯懷里探出腦袋:“為什么不直接來找我們?” 雖然找了也沒用,他們倆那時候忙得很,不可能給陌生人隨便開門。 克羅賽爾rou眼可見地忸怩起來。 “……出門的時候太著急,沒想到。”他說,“沒帶錢,旅館老板不讓我進。” 精靈在生命森林里本身不需要錢,但他們與人類之間也有貿易往來,所以至少貨幣還是有的。 可是克羅賽爾身為精靈祭司,非必要的時候不會離開森林,他的族人們又更加擔心他和人的交流問題,因此直到他離開,也沒人想到要提醒他帶上人類貨幣。 沒錢不能住旅館——哪怕你是精靈也不行。 希迪:“哦。” 布瑞斯:“那您前兩天都住在哪里?” 克羅賽爾理所當然地回答:“就在廣場上的那棵樹上啊。” 他是精靈,自然親和力很高,不一定非得睡在房間里,就算是直接睡在樹上,也會被自然接納。 “我看那廣場人挺多的。”他說,“而且從你們那個旅館出來,每條路都會經過它,干脆就直接在那里等你們了。” 今天見到兩人,他正想從樹上下去,順手就把廣場上的sao動也一起解決了。 布瑞斯:“最后一個問題。” 克羅賽爾看他們的態度,感覺有戲,回答得很積極:“你問。” “為什么是我們?”布瑞斯說, “這個世界上應該有很多魔法師,也一定不止有我們經過了這座城鎮。” 這是一座很大的城鎮,冒險者和旅人、甚至還有其他種族的魔法師分散在城鎮的各個角落,光他們就見過好幾個,可是克羅賽爾卻像是認準他們似的,為此還特地等了兩天。 這是為什么? 克羅賽爾:“不是所有人都能憑空創造魔法陣。也不是所有人都擁有你們這樣……特殊的靈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