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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82節

    梁輕微驚,咳嗽了幾下,他的手不穩,茶盞落在桌上發出脆響。他伸手將毯子在腿上蓋好,說:“不過此事棘手,我洗不脫嫌疑。皇帝若要追查,我必然要去刑部一趟。”

    陶管家忙攔住他:“公爺,您傷勢還未好全,如此虛弱,怎么能出去,又怎么能經受刑部的拷問?!”

    小廝萬分不解道:“什么拷問?不是郡王爺讓安排馬車,接咱們國公爺去新陵王府上住的嗎?”

    梁輕:?

    蕭承衍行動極快,給陵王府安排好仆役和家將后,府內制備的用具也都齊全了。

    雖然不知道刑部的人為什么沒有來,梁輕坐馬車去了新陵王府。

    陵王府整潔干凈,雖然建筑不如梁輕府上的奢華,但遠觀更清秀開闊,水榭涼亭,假山花圃,房屋建筑都造的非常漂亮,更有江南悠遠幽靜的意味,確實是個養病的好去處。

    陶管家將梁輕推入主院,剛進去,梁輕便見到一個穿著煙青色長裙的女子在院中石凳上喝茶。

    女子見到他,目光也不見避諱,不像是官宦人家的女子。

    陶管家說:“這就是蕭……郡王爺請來的神醫。”

    聽到神醫兩個字,梁輕難免想起原著中的那位神醫陸以,也是一名女子,是極為耐看的長相,喜歡穿裙子,耿直豪爽,因此將陸以和龍傲天湊為一對的讀者也非常多。

    陸以捏著手中的茶盞,看著梁輕有些走神,不過這是他頭一次見到醒著的梁輕。他有些吃驚,因為對方身上沒有官宦人的那種趾高氣昂的優越感,只是有一種清冷的疏離,但更多的是平和。

    完全不像是傳聞中手段狠辣的形象。

    梁輕問:“神醫在此處有事?”

    陸以道:“我叫陸以,不用稱我神醫。我來給國公爺探脈。來,把手伸出來。”

    梁輕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就是陸以,言語之間果然很直接。

    他伸出手,問:“陸姑娘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又救了我的命,不知該如何感謝?”

    陸以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不必。陵郡王與我有救命之恩,是他托我來給國公爺治病。”

    梁輕眉頭微挑。

    不愧是龍傲天本天,蕭承衍離開國公府,劇情就跟野馬似的發展了。出去打了個仗,就遇上了原著中本該在江湖治病救人的神醫。不過陸以的醫術的確是信得過,這么幾日時間,梁輕的氣色rou眼可見的在變好。連梁輕府上的醫師都甘拜下風敬佩不已。

    陸以探完脈就告辭了,這種頗為神秘的風格,與國公府上醫師的交代清楚的恭敬完全相反。陶管家看的皺眉,要去攔,被梁輕叫住了。

    梁輕說:“人家是濟世救民的醫者,屈居在富貴人府上已經夠憋悶了,攔下來也問不什么的。”

    陶管家恨鐵不成鋼,推著梁輕進屋。梁輕看了看屋內的陳設,竟然與國公府有八分相似,只不過比他原來的主屋更大。

    因為蕭承衍是準備兩個人都住在這里的。

    梁輕翻了翻桌上的文書,道:“去把窗戶打開通通風。”

    雖然這不是新造的屋子,但陳設都是新送來的,仍殘余著氣味。陶管家卻湊上來道:“公爺,這件事我一定要跟您說清楚。”

    他這么偷偷摸摸的,梁輕疑惑抬頭:“什么事啊?”

    陶管家覺得自家公爺沒有親人,自己就要為對方著想,他道:“那天是您昏迷的第二日,這名叫陸以的突然一大早來到府上,陵郡王親自來接,而且兩人之間的對話,顯得很是熟稔……他還知道人家姑娘的名字!”

    梁輕眉頭挑了一下。

    陶管家是真心急道:“這陵郡王如今已經封了王爵,又有戰功加身,朝中名望一日比一日高啊。公爺,咱們這表現也不能這么冷淡了。小的知道您身份矜貴、不屑于別的府上小妾那些行為……”

    梁輕神色一言難盡,用眼神打斷了他的對話,伸手將陶管家召過來,低聲對對方說了幾句話。

    陶管家懷疑地看向他:“您確定?”

    梁輕淡淡道:“去辦吧。”

    又過了半個時辰,蕭承衍從皇宮回來了。他穿著厚重華貴的官袍,不同于梁輕的精致好看,他更多的是氣勢逼人、深沉冷酷,能鎮的人不敢接話。

    蕭承衍從馬車上下來,剛好碰上陶管家帶人提著鳥籠和兔籠進來。

    這應該就是梁輕說用慣了的東西吧?

    蕭承衍想了想,梁輕平日在府上養病,出不去,玩一玩這些可以打發時間。

    終于將人拐到府上,他心情頗好地停下腳步,看了眼,問:“是我送回來的那只鸚鵡?”

    小廝將鳥籠上的布拉開了,鸚鵡洗干凈養肥后毛色靚麗,一開嗓就是洪亮的聲音:“蕭承衍忘恩負義!拋妻棄子啦!”

    蕭承衍:“…………”

    陶管家額頭冒汗,心道他家公爺真是老虎頭上拔毛,膽子真的大,卻見蕭承衍額頭青筋跳了又跳,最后竟然忍下來了,語氣不明地說:“……拿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輕輕新劇本get

    蕭·被迫接劇本·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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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等蕭承衍走遠了,周圍不敢出聲的仆役才扭頭看向那只仍蹦跶著的鸚鵡。

    沒在鎮國公府上呆過的仆役、內心無比震驚。

    原來,昔日在鎮國公府淪為奴籍的陵王,私底下,竟然負了鼎鼎大名的鎮國公?

    梁輕正在屋內整理衣物,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蕭承衍的衣服都是從皇家制衣局定制的。這是因為對方封了郡王,又是皇室直系血脈,在朝堂上的聲望比梁輕只高不低。

    梁輕收拾到一半,繡繡倒是先過來了,她這兩年長高了不少,人也成熟穩重許多,說:“公爺,我給您弄。”

    梁輕便交給她了。現在陵王府主屋伺候的人仍是繡繡,梁輕只信任繡繡。而蕭承衍自然也不希望請新侍女或者是男子來伺候。

    那日梁輕離開鎮國公府,繡繡在主院里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蕭承衍將梁輕帶回來,卻沒想到等來的是性命垂危的梁輕。

    小姑娘嚇壞了,當場就哭的梨花帶雨,好似床上躺著的不是她主人家,而是她爹。

    繡繡說:“您第一天來這邊,我在香爐里加點安息香,以免晚上認床,睡不好。這宅子里還鑿了個溫泉,我剛去看過了,水很干凈。”

    她還記得梁輕喜歡洗澡和干凈。梁輕說:“我傷口沒好,泡不了這個。”

    繡繡一愣,她眉眼長開了也很清秀,眼睛睜大了。梁輕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過,馬上就好了。別擔心。”

    繡繡低頭說:“那天、我很擔心。您庇佑著國公府那么多人,您倒下了,我們都怎么辦好啊?但我好沒用,幫不上什么。”

    梁輕愣了下。鎮國公三個字背后的擔子太重了,他背了兩年背的也很累。

    后來梁輕也猜測過,或許蕭承衍是看他背負的太多,沒法好好治療,于是將他接了過來。

    繡繡握緊了拳頭,梁輕說:“所以你接下來一定要好好學女紅,好好跟著夫子學功課,將來長大了就可以幫上忙了。”

    送繡繡去學堂是因為梁輕看著對方整日不是喂魚養兔子,就是在伺候自己。繡繡又跟自己親厚,他把人當meimei看,便將人送去讀書了。

    多讀書,總沒錯。

    繡繡睜大眼睛點點頭,看起來很乖。

    房門被推開,整個陵王府唯一一個進門不用敲門的自然就是主人了。蕭承衍進來看到梁輕和繡繡,挑了下眉,他脫了外衣掛起來,道:“繡繡,外面的鸚鵡是你養的?”

    梁輕:“……”

    繡繡疑惑:“不是,公爺養的。”

    “養的不錯。”蕭承衍換了身常服,他肩寬窄腰,身材極好,神色自然,“去給陶管家搭把手。”

    繡繡聞言便去了,她一直不太敢反駁蕭承衍的話,對方太兇了。

    她一走,梁輕便感覺到蕭承衍盯著自己,目光都不轉一下。他面上有些繃不住,伸手摸了下鼻尖,道:“鸚鵡……是你送來的。”

    還怪上他了?蕭承衍過去彎腰,湊近了看梁輕,他發現對方不是膽子大,是有持無恐。

    “拋妻棄子……但是,子在哪兒呢?”蕭承衍壓低聲音,“嗯?”

    他最后一個尾音落下,便低頭親上的梁輕的唇。梁輕攀著他的肩膀,仰起頭,被親了沒一會兒,蕭承衍托著他的腰把他抱起來了。

    梁輕勾著他的脖子,溫熱的喘氣氣息全吐在蕭承衍的脖子里,他問:“你別把我鸚鵡給殺了吧?”

    “暫且留著。”

    從衣柜到床鋪只有蕭承衍幾個大步的距離,他將梁輕放在床上,梁輕手肘剛撐著床鋪,就被他壓上來撲倒了。

    剛曬過的被衾柔軟,梁輕感覺自己要陷進去了。蕭承衍從他唇上吻到下顎和喉結,梁輕指尖一顫,眼尾頓時紅了,他微皺起眉:“你壓到……我傷口了。”

    蕭承衍忙起身,梁輕終于喘過氣,卻見蕭承衍一臉緊張地低頭給他解腰帶扒衣服,他忙伸手按住,道:“騙你的,我快喘不過氣了。你跟誰學的這些啊?這么厲害。”

    “無師自通。”蕭承衍被夸了也寵辱不驚,將他扶起來,不允許梁輕下床,非常霸道地按著人檢查了下腹部的傷口。

    梁輕看不到,就只好動嘴:“看到了?愈合的怎么樣?”

    “差不多了。”蕭承衍道,“不過,不是能承受造孩子的程度。”

    梁輕:“……”

    梁輕明白了,蕭承衍心里還計較著鸚鵡那事,是找他來算賬了!

    蕭承衍勾唇笑了下,他將梁輕抱入懷中,兩人在床上午睡,到了晚膳才起來。

    到陵王府,梁輕又回到了去年秋冬養病的日子,好在陸以配方做出來的藥膳沒那么苦澀難喝,但還是很容易讓人嗜睡。

    頭一次在蕭承衍的府上入睡,梁輕半點沒有不適應。直到第二日早上蕭承衍起來上朝,他倒醒了,揉著眼起身。

    蕭承衍剛穿好衣服,聽到動靜過來,“醒了?”

    “要上早朝了?這么早。”梁輕神色還有些迷茫,“對了,昨日我聽說刑部尚書彈劾我了,說的是大田村那件事,要把我抓到刑部,他們……”

    他挪到床沿,本來就不平衡,身形一晃,被蕭承衍扶住了。

    “那些人不足為懼。”蕭承衍語氣淡淡的,“也不會有人來帶你走,因為我已經告訴他們了。”

    梁輕有些疑惑,靠著他的肩膀,看著他深邃的淺眸。

    蕭承衍身上的官袍透著涼意,厚重而華貴,深色將他整個人襯的神色冷峻,再加上強硬的態度和氣勢,頗能把人鎮的不敢說話。

    那日刑部尚書將梁輕的罪行痛斥一番,眾人以為自安定侯之后,梁輕將成為下一個被剿滅的對象時,蕭承衍忽然發話了。

    他問刑部尚書,大田村被滅村一事是否有物證、人證?是否有人告官?當年的卷宗、相關尸檢記錄在何處?大田村遺址、被害者尸體都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