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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69節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7章

    皇后頭垂的更低了,和她的姿態一樣。

    皇后的心中十分猶豫。

    一邊是太后,自己的母親,一邊是皇帝,天下至尊之人,也是自己的丈夫。無論說什么,她都會很為難。

    于是,皇后遲遲沒有回答。

    皇帝發現她還是和當年一樣,不懂善變,不會言辭,是個固執又無趣的女人。

    但或許皇后是唯一一個還是原來他記憶中的樣子,而不像安定侯,變得精于算計、琢磨不透。

    更不像太后,曾經對他慈眉善目的母后,暗地里竟然養著面首。

    古往今來也有養男妾的例子,越是位高權重之人,就會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不擇手段。但皇帝倒也不是生太后的氣到暴怒的地步,只是覺得丟臉。

    太后是什么時候養著狗男人,又為什么連他這個親兒子都不說?結果等到傳聞出來,他一查便知道了。

    皇帝心中已經有了很大的不滿。

    “如果被言官們發現蛛絲馬跡,朕又要被他們明里暗里說道了。”

    皇帝從塌上起身,威嚴十足道,“皇后統領后宮,不會不清楚朕說的意思。你要不說,朕便去找太后問個清楚。”

    既然已經提了太后的名字,皇后也知道皇帝已經清楚了,便道:“陛下,這事關乎皇家顏面,不能宣揚啊。”

    “你也知道不能宣揚!”皇帝忽然發了脾氣,皇后被嚇得一哆嗦,皇帝吼完,卻中氣不足似的喘了口氣。

    “朕累了。”皇帝嘆息,“皇后自己處理吧,朕回宮了。”

    -

    鎮國公府的院子里開滿了漂亮的繡球花,樹枝上長滿了綠葉,梁輕坐在亭子下吃草莓,遠遠地能聽見竹林的風聲。

    他手中捏著薄薄的一張紙,斂眸不語,然后將紙壓在桌上的文書下面。

    對面在翻閱大理寺文書的蕭承衍抬起頭,道:“怎么了?”

    自從梁輕回府養病后,大理寺送來的要給梁輕審閱的文書基本上都交給了蕭承衍。梁輕認為他這是為了培養龍傲天將來的處理政務的能力,絕不是因為自己想偷懶。

    況且,蕭承衍什么都能干,批復文書做的又快又好,為什么還要自己來勞神費力?

    梁輕將嘴里的草莓咽下去,道:“皇帝讓內務府把太后秘密養著的面首都殺死了。”

    他沒什么情緒,沒有同情也沒有厭惡,平靜的像是在陳述一個無關的事實。

    皇室之人并不將他人的性命看的有多重要,梁輕知道性命不該被如此輕怠,但也沒什么辦法。

    蕭承衍看了他一眼,道:“皇帝不會容忍有男人在他的后宮里,言官也不會同意。”

    前兩日朝堂上也確實有言官朝皇帝發難,說后宮出現男寵男妾違背倫理道德,還痛斥了皇帝的私生活放縱的過分,皇帝聽的臉都綠了。

    梁輕挑了下眉,忽然道:“你覺得……男子入宮侍奉君主為是不是特別奇怪?”

    “不是奇怪。”蕭承衍回答得很快,“男子入后宮必然飽受非議,甚至可能遭到輕視和侮辱。總的來說,確實不為大部分人所接受。”

    梁輕看了他一會兒,見蕭承衍神色都沒變,他頓了頓,低頭哦了一聲。

    蕭承衍又道:“你不要多想。”

    梁輕抬頭一愣。

    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

    一整個春季的朝堂都不平和,安定侯急劇擴充勢力帶來的矛盾和爭吵還沒有徹底結束,皇帝后宮又出現男妾一事,一切都很混亂。

    皇帝仿佛老了幾歲似的,上朝都陰沉著臉。

    立夏過后,內閣便開始籌備推遲了許久的殿試。陳儒雖然壓著蕭承衍的成績沒有公布,但還是將蕭承衍寫入了殿試名單中。還沒來得及交給皇帝復核,發生了一件事。

    冷宮淑妃早產了,生下一個死嬰。最后淑妃也沒保住。

    皇帝也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恐懼嚇得,當日晚上又病倒了,皇后連夜去了乾清宮貼身照顧著。

    殿試便全權交由了內閣,陳儒作為內閣首輔,再加上徐世是蕭承衍的人,內閣閣老們個個聰明無比,已經做好準備該怎么對蕭承衍偏頗一二。

    然而等到蕭承衍出現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不需要偏頗,只需要給予最大的公平,蕭承衍的實力足夠拿下狀元了。

    會試尚且可以壓下蕭承衍參加春闈一事,殿試之后蕭承衍奪得頭籌的消息卻是徹底瞞不住了。

    一部分豫王舊人對此欣慰無比又隱隱興奮,但更多的是像安定侯的勢力,感受到了莫名的危機,包括部分與舊豫王府敵對的勢力,

    殿試成績還沒公布,反對的折子便像雪花一般涌到了內閣,紛紛表示謀逆罪臣之子、不配拿到科考狀元的身份。

    病中的皇帝便又將蕭承衍的成績壓了下來,這一舉動徹底讓朝中反對原豫王府的人堪堪放下心,果然,皇帝心里對豫王府還是不滿的。

    第二日下午,梁輕去了東宮。因為曾救下太子,梁輕時常過來看望太子。今日皇后去陪太后了,不在東宮,只有太子一人在東宮的花園校場里練習騎射。

    梁輕在旁邊看著太子學射箭,才七歲的孩子拉不動弓,不過太子卻學的格外認真,小臉繃的緊緊的。

    梁輕有些走神,王公貴族子弟從小都要學這些,蕭承衍也是蕭家人,小時候是不是也跟太子一樣嚴肅正經?像個小正太?

    要是能捏一捏對方rourou的臉頰就好了。

    過了好片刻,旁邊的教練都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太子也感覺到自己做的不夠好,便放下弓箭,過去洗手。

    他看到梁輕,神色有些沮喪,說:“梁大人是不是等太久了?”

    梁輕笑了下:“沒有,太子射箭很厲害。”

    太子一愣,有些驚訝道:“很……厲害嗎?”

    梁輕:“嗯。”

    太子倒不好意思起來了,小聲說:“可是,豫王世子八歲的時候就能拉半石的弓了。”

    梁輕一頓,這大概就是學渣對學神的羨慕和對自我的懷疑,他深有體會,道:“……那是天才,咱不用管。”

    “天才是什么啊?”太子很是疑惑,不過他沒能等到回答,因為太監通傳,皇帝來了。

    皇帝很少來東宮,他今日是聽說梁輕過來了,又正好轎輦經過東宮,就來了。

    雖然不去早朝,但梁輕與皇帝也見過面,對方面色沒有從前那么好了,也許是寵幸后宮太頻繁,也許是畫舫遇刺、淑妃難產而死的消息給對方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三十三歲的皇帝看起來卻像是四十多歲了。

    梁輕面露吃驚:“陛下怎么過來了?”

    皇帝道:“你這段時間在府上休養,過清閑日子,可還舒坦?”

    梁輕忙道歉:“臣無能,陛下恕罪。”

    皇帝扭頭對太子說:“去里邊讀書,朕跟梁大人說正事。”

    皇帝還讓伺候著的侍女都退下了,只留下身邊比較信任的太監,他說:“蕭承衍參加殿試拿下第一,此事你應當知道了吧?”

    梁輕沒想到皇帝會突然問這個,愣了愣,斟酌道:“陛下是想與我談國事?”

    皇帝道:“不然呢?他是原豫王府世子,按理來說,他心里該恨著你和朕。”

    梁輕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眉梢微挑,面上冰冷冷的一片,漆黑的眸子里卻是瘋狂,“當然。都說因愛生恨,臣覺得很有道理。陛下做的沒錯,不要給他什么狀元郎。”

    皇帝錯愕:“什么?”

    梁輕道:“這樣他就只能在我府上,迫于臣的威勢,只能依附于臣。”

    皇帝……皇帝大開眼界,一時間卡了卡殼。

    梁輕又道:“話說陛下急什么,安定侯也參與了豫王案,蕭承衍想要入仕為官,最應該著急的,是他才對。”

    說起安定侯,皇帝心神微動,道:“你還記得去年秋獵時,那匹襲擊朕的烈馬嗎?朕的暗衛查出來,那被處死的主管只是替罪羊,真正給馬下藥的是安定侯。”

    梁輕神色一變,面露驚訝,半晌才道:“安定侯怎么會害陛下?”

    他一句話直接定了安定侯的罪名,皇帝細看著梁輕的神色,倒像是真的才知道這件事。

    皇帝不滿地冷哼一聲。

    梁輕皺緊眉頭,道:“臣與安定侯素來不和,陛下可以不聽臣的話,但有幾句,臣還是想講一講。”

    皇帝這幾日身邊也沒有什么能說得上話的大臣,陳儒雖是內閣首輔,卻是個清廉正直的純臣,徐世太圓滑,還有好些大臣與安定侯私下來往過,更不好談了。

    于是皇帝多了一絲耐心,道:“你說。”

    梁輕低聲道:“臣雖在家中養病,但朝堂的狀況卻是知道的。安定侯在朝堂上一呼百應,勢頭猛進,誰都不敢得罪。初春的時候,程二公子還入了內閣聽學,這讓臣很是疑惑。”

    皇帝雖然信任梁輕,卻不喜朝臣離間自己與別人的關系,他神色微沉,道:“如何?”

    梁輕咳了一聲,他微微捏緊了手下的輪椅木板,這是他緊張的表現,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

    他繼續道:“先帝子嗣興旺,定下個規矩,讓皇子們按照年紀依次入內閣聽學,誰學的好,就獎勵誰。您受閣老門的喜歡,雖然悟性差了點,但先帝喜歡您的乖巧。”

    皇帝想了想:“沒錯。”

    梁輕瞇起眼,道:“陛下,太子如此年幼之際,程二公子卻入了內閣聽學,是為了什么呢?難道他要做入內閣聽學的皇子嗎?”

    剎那間皇帝神色巨變,拍桌厲聲道:“放肆!”

    梁輕忙低頭:“臣知錯。”

    皇帝目光和神色都冷冷的:“鎮國公還是在府上好好休養,不用來東宮,其他的事也不要cao心了。”

    這是在暗示梁輕不要再上朝和管太多了,瞬間收走了梁輕的實權,他卻只能應答道:“是。”

    -

    從宮門口出來,梁輕歪坐在輪椅上,一只手揉著太陽xue。

    帝王威壓真不是能輕松頂住的,虧得他演技好,心理素質也好,不然在皇帝可怕的要吃人的眼神下,真的會嚇得說不了話的。

    侍衛將他抬上轎子,剛撩開簾子,梁輕便見到坐在里側的人。

    蕭承衍的手肘撐在膝蓋上,淺眸很專注,嘴角微微帶笑似的。

    梁輕猛地撲了過去,他雙腿使不出力道,這個動作很危險。然而他卻被蕭承衍穩穩攬過去,抱在懷里。

    蕭承衍揉了下他的腰和背脊,怕懷里的人不適應,力道比按摩的時候輕一點。他又想起上轎前梁輕的反應,皺眉道:“皇帝是不是對你不利了?我本來就說程子瑞這一步棋……”

    “沒什么事。”梁輕打斷他,“這些話我說最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