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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44節(jié)

    至此,算是梁輕給原主的貪婪得來的不義之財(cái),給了一個徹底的交代。

    除此之外,邢遠(yuǎn)那邊飛鴿傳書,交代了查案的進(jìn)展,雖然沒有查完,但是進(jìn)展不錯。

    梁輕終于有機(jī)會回到摸魚看話本捏兔子的日子,只是冬日來臨,南方的天氣一日比一日陰冷,清晨時晨霧環(huán)繞,路邊凝著薄霜。

    這一日梁輕用完午膳、抱著火爐暖手看文書的時候,陶管家推門進(jìn)來,說:“公爺,宮里頭來了個老太監(jiān),說是皇上派來的。”

    梁輕:“什么事?”

    陶管家:“他們說是皇帝要傳蕭公子,入宮覲見。”

    梁輕一愣,將手中的文書放下,道:“叫他們進(jìn)來。”

    鎮(zhèn)國公府的書房不小,家具擺放精致而典雅,老太監(jiān)推門進(jìn)來,陶管家說:“在門口站一會兒,別把寒氣染給我們公爺。”

    老太監(jiān)應(yīng)下,片刻,過來行了個禮,跪下說:“梁大人,皇帝口諭,讓老奴來帶蕭公子入宮。”

    沒人敢在鎮(zhèn)國公府上編瞎話,梁輕沒懷疑真假,問:“公公可否告訴我,為了皇上突然傳我府上的一個雜役入宮?”

    奴籍男子只能做雜役,即便在官宦府上,也不能做到多高的位置。

    太監(jiān)見他如此客氣,面色有些惶恐,道:“實(shí)不相瞞,秋獵之時,蕭公子救駕有功,皇上早有嘉獎的念頭。如今想起來了,比較著急,讓老奴過來,趕緊把人帶過去。”

    他話里沒什么信息,梁輕皺眉道:“奴籍如何能入宮?”

    太監(jiān)笑了笑,道:“皇上想見誰,咱們也攔不住啊。”

    梁輕眉目一斂,神色卻是冷淡,露出一點(diǎn)威勢來:“公公真會說笑,這事我要是不問清楚,回頭我府上這人接不回來了,你說這責(zé)任誰擔(dān)著?”

    太監(jiān)笑容一僵,額頭冒出點(diǎn)冷汗來,沒想到鎮(zhèn)國公的心思玲瓏,做事如此謹(jǐn)慎小心。

    梁輕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蕭承衍在皇宮里出了事,鎮(zhèn)國公府不會不管,二是……皇帝大度,給了蕭承衍什么賞賜,鎮(zhèn)國公心里必然不滿意。

    太監(jiān)擦了擦汗,他必然是擔(dān)不起的,道:“大人,老奴沒半點(diǎn)瞞著您。近日來皇帝寵幸后宮淑妃,一半時間都在長信宮里,幾乎不曾踏入其他妃嬪住處。就今早上,皇上見了一個探子,得了個消息。”

    梁輕道:“快說。”

    太監(jiān)忙道:“漳州富豪來您府上買蕭公子賣身契的事,您還記得嗎?皇上懷疑,對方背后其實(shí)是豫王舊人合謀的!”

    梁輕想了想,看來皇帝只是懷疑,并未得到證據(jù)和名單,要不然,不會只是宣蕭承衍入宮那么簡單。

    梁輕頓了好片刻,從太監(jiān)口里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了,便讓人下去侯著。

    梁輕扭頭對陶管家說:“叫蕭承衍過來,別讓人看見。”

    陶管家應(yīng)下了,梁輕低頭給自己泡了杯茶,拿起來吹了吹,又放下了,困惑呢喃道:“怎么人還沒來?”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撲通一聲,梁輕嚇了一跳,扭頭往書房西邊窗戶看過去,只見一個身影狼狽地落在地上,發(fā)髻被撞歪了,衣服上也滾了灰塵。

    梁輕目瞪口呆:“你……你今日怎的不走尋常路了?”

    蕭承衍:“……”

    勉強(qiáng)正了正發(fā)髻,蕭承衍沉著臉到梁輕面前,面無表情道:“陶管家說的,不要讓人看見,讓我走窗戶。”

    梁輕憋住笑,沒忍住,嘴角勾了下。

    冬日的光淡的發(fā)白,然而梁輕眉眼微微彎著,笑意明媚。

    蕭承衍看著他,梁輕渾然不覺,將方才從太監(jiān)口里得到的信息告訴他了,道:“現(xiàn)在看來你是非去不可了。如果皇帝想賞你什么,按我之前告訴你的說。如果他對你起了殺心……”

    蕭承衍道:“隨機(jī)應(yīng)變。”

    梁輕嘆息般道:“只有如此了。”

    蕭承衍眨了眨眼,勾了下唇道:“公爺?shù)任摇2还苋绾危叶紩貋淼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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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宮需走過一條長長的官道。

    蕭承衍前世走過無數(shù)次,幼年時陪同父母入宮,登大統(tǒng)后乘坐轎輦在皇宮內(nèi)走過一遍又一遍,每條路都熟記于心。

    前頭帶路的太監(jiān)見他速度慢了,道:“蕭公子,不必緊張。”

    蕭承衍點(diǎn)了下頭,沒說話,太監(jiān)只當(dāng)他性子冷淡,一路上幾乎沒開口。等到了偏殿,太監(jiān)進(jìn)去通報,許久未曾見人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里頭傳來聲音,讓蕭承衍進(jìn)去。

    龍涎香浮在空中,皇帝將手上的畫給身邊的太監(jiān)拿著,一扭頭看向進(jìn)來的蕭承衍,神色頓時一變。

    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也道:“站住!你衣服上怎的有血?驚了圣駕,該當(dāng)何罪!”

    蕭承衍停下腳步,皇帝看了看,他胸口的衣襟果然有血跡,面色灰敗,連發(fā)髻都沒有那樣整齊干凈,衣冠不整,皇帝皺眉道:“怎么回事?”

    蕭承衍低頭道:“我身上有疾,每夜痛醒四五次,醒來就咳血不止。方才在外頭困乏不已,睡了會兒。”

    皇帝一愣,像看瘟疫病人似的看著他,回頭對太監(jiān)說:“去拿個月庭的蒲團(tuán)給他,能辟邪。真晦氣。”

    皇帝也沒別的聊天的心思了,直接道:“你秋獵上救駕有功,朕允你討要一個賞賜。”

    蕭承衍抹上墻灰的眼眸瞇了起來,想起那時梁輕與他說的話。

    要一把弓。

    蕭承衍知道,所有的安排都與前世不同了,他喜歡挑戰(zhàn),卻很難信任別人。

    說錯一句話,讓皇帝生疑,要?dú)⒌羲兀可瓏?yán)的皇宮之中,他未必能逃出生天。

    但他想起梁輕的笑、想起對方告訴自己時的認(rèn)真。

    蕭承衍提高了些聲音,語氣無比堅(jiān)定:“我要一把弓。我父親……在皇上弱冠那年送的弓。”

    他的答案非常意外,皇帝一下就愣住了。

    蕭承衍繼續(xù)道:“我想,皇上已經(jīng)沒有留著它的必要了。”

    皇帝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將桌上的茶盞都掃在了地上,周圍的太監(jiān)宮女唰的一下全跪了下去。

    皇帝用震怒的聲音說:“蕭承衍,你好大的膽子,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朕的東西,你也敢討要?!”

    -

    下過一場小雨,將國公府的臺階打的濕淋淋的。陶管家經(jīng)過的時候,忍不住對梁輕說:“公爺,這路上濕滑,要當(dāng)心。外邊風(fēng)涼,您還是去里邊吧。”

    梁輕道:“我就出來透透氣。要是這么一會兒就病倒了,我就跟他瓷瓶一樣,也太脆弱了吧?”

    陶管家心說這不就是了嗎?

    梁輕膝蓋上趴著灰灰,灰灰性子比白白活潑很多,只不過被梁輕的手?jǐn)r著,也不會跑,只抬頭看向坐著的男人。

    梁輕盯著院子里的石凳、燈塔和灌木花草,耳邊還有滴答的水珠落地的聲音,卻覺得國公府很安靜。

    梁輕垂眸,注意到繡繡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他腳邊。

    梁輕說:“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府上從來沒有這么安靜過,好像府上已經(jīng)沒人了。”

    繡繡說:“我才從膳房那邊過來,干活的大家都忙著呢。”

    梁輕笑了笑:“是。”

    繡繡繼續(xù)說:“只少了蕭哥。”

    梁輕愣了下,沒說話。

    本來主院里就沒有其他人,梁輕沒想到,蕭承衍不在,自己反倒不自在了起來,仿佛世界都空蕩蕩了起來。

    梁輕說:“他說要我等他,真奇怪,我為何要等他?”

    繡繡疑惑。

    梁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去傳轎夫,入宮。”

    作者有話要說:  給輕輕一點(diǎn)……不,很多時間!

    抱緊短又小的自己jpg

    我什么時候才能崛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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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沒一會兒,陶管家跑過來了,“公爺,怎么突然要傳轎子?要入宮?沒聽說皇帝傳召,如果有事的話,這剛下過雨,路上濕滑,不宜出行。”

    梁輕說:“就今日,我要去。”

    陶管家也不好再多說,忙去仔細(xì)張羅了。

    梁輕也不知道自己一時的沖動是哪里來的。

    也許是想起秋獵時與蕭承衍一起騎馬,一起藏在灌木叢中不被發(fā)現(xiàn),想起對方修剪過的花枝,眷抄的奏折。

    雖然蕭承衍年紀(jì)小了點(diǎn),才弱冠成年,然而他身上好像有種獨(dú)特的魅力,知世故而不世故,沉穩(wěn)而可靠。

    梁輕分辨不清楚,只是對對方有一種比信任更深的感覺。

    臨出門了,梁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去拿些麻繩和袋子,放在馬車上。”

    這要求太離奇了,陶管家沒回過神,問:“公爺你要綁誰?為什么還要麻袋,這是不是不太合適?我們鎮(zhèn)國公府,雖然行事霸道了些,但有些事,還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做。”

    梁輕頓了一下,艱難道:“……在想什么,我去宮門口,我能綁誰走?”

    陶管家抬眼小心看了看他,不敢接話,扭頭去找東西了。

    去皇宮的路并不遠(yuǎn),就要接近宮門的時候,梁輕的轎子恰好遇上公主府的轎子。蕭月好多日沒見梁輕了,也不拘謹(jǐn),直接讓人通傳一聲,下馬車等梁輕。

    兩人貼著圍墻,四下無人,蕭月看著坐在輪椅上,擁著厚厚狐裘的男人,黑發(fā)玉冠,皮膚白皙,明眸皓齒,長得實(shí)在好看。

    梁輕微微勾唇,低聲道:“這幾日,公主殿下過的好嗎?”

    蕭月回過神,道:“不錯,自由,沒人管我。我聽說梁大人秋獵回來后不久突然病了,怎么樣了?”

    梁輕道:“已經(jīng)好了。”

    蕭月看了看他,雖然精神不錯,但眉間總有倦怠,面色總是蒼白病弱,莫名讓人產(chǎn)生一種保護(hù)的想法。但是梁輕這種明顯是先天不足、身體從根基上虧空了,不花費(fèi)一番功夫補(bǔ)一補(bǔ),是好不了的。

    蕭月又想起她堂哥,道:“你知道蕭承衍入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