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龍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36節
蕭承衍道:“告訴他們鎮國公病倒了,沒法見客……文書什么的都留下來,稍后讓府上的幕僚過去……我等會兒也會去。” 戶部那些官員來的都是小事,主要是大理寺少卿邢遠都來了,估計有什么要緊事。 蕭承衍繼續道:“還有,去查鎮國公這三日來的所有去過的地方,見過誰,去過哪里,有沒有什么跟往常不一樣的地方、吃過什么東西。我暫且只想到這些,你先去安排。” 陶管家一邊應下一邊暗暗心驚,蕭承衍這幅模樣,一點都不像府邸一夜落魄、寄人籬下的模樣,頗有點反客為主的意味不說,竟然還是個能冷靜下來主事的。 - 深秋之后,冬天悄悄地來臨,南方的天氣不像北方那樣干燥,然而那股寒氣卻隨著暮色滲透在每一處。 梁輕屋里的爐火稍稍熄了些,蕭承衍從書房里出來,給梁輕的房間開了點小窗通了下風,讓人換了個新的火爐過來。 床上的厚厚的紗帳罩著,朦朦朧朧看見一個躺著的身影,悄無聲息似的。 蕭承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會兒。 他昨晚守了梁輕一夜,也想了半宿,想不通梁輕病倒,是自己不小心感染了風寒,還是皇帝對他產生了懷疑,暗中動了什么手腳。 但是傷寒不會直接要人性命,皇帝沒必要就下個傷寒藥,打磨一下梁輕、讓他就吃個苦頭吧? 除去皇帝,其他人蕭承衍也有想過,但梁輕起先在朝中行事風格過于猖狂而肆無忌憚,樹敵過多,一時間也找不出是誰來。 陶管家那邊要查的還沒消息來,蕭承衍便過來繼續守著梁輕。 他熱了茶水,倒了一杯過去。因著梁輕昏迷不醒,府醫要每隔一段時間喂點水,以免過于干渴傷身體。 蕭承衍將人扶起來,讓對方的腦袋靠在懷里,將茶杯拿過來,正要喂水,卻見懷里的人睫毛一眨,把臉撇過去了。 蕭承衍險些灑了茶盞里的水,“……你醒了?” 梁輕怪尷尬地睜開眼,也沒什么力氣起身,嗓音沙啞道:“你做什么?” 蕭承衍:“喂你喝點水。” 梁輕眼皮一抬,將被蕭承衍捏著的手抽了回來,道:“好,那你扶我起來的時候捏了下我的腰,現在還抓著我的手,這是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翻車了吧蕭蕭! 今天的我終于早了點,滴,晚安卡! 感謝在2021-06-3022:19:02~2021-07-0121:44: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殤眸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楚墨、無語子漁樵于江渚之上10瓶;云惜顏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5章 蕭承衍進屋后不久,梁輕便醒來了。 他下意識以為蕭承衍是有什么事情要說,但他現在困乏的很,不大想聽,干脆躺著裝睡。 沒想到沒過兩會兒,蕭承衍換了暖爐,熱了水,忽然走到他床邊掀開簾子了。 梁輕當時猶豫了兩瞬,沒能抓住喊人的最好時機,又有點好奇這人到底要做什么,就沒出聲。 沒想到蕭承衍俯下身,伸手穿過他的肩膀,將他扶起來了。 其實只是碰了下梁輕的腰,都算不上捏,然后就規規矩矩撐著他。不過下兩刻,蕭承衍卻抓著了他的手。 干什么還要牽手?好在梁輕演技好,都忍下來了。不過隨后便發現蕭承衍要給自己喂水喝,梁輕怕自己忍不住,就躲開了。 蕭承衍垂眸,看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黑眸像是琉璃兩般明亮、回想起這人語氣里帶著淡淡的、問責的味道。 “是為了免得公爺亂動,灑了水。” 蕭承衍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鎮靜了下來,臉不紅心不跳地給自己找理由,“公爺睡著了有抓人的習慣,不知道嗎?” 梁輕兩愣。 他……還真不知道。 蕭承衍伸手將梁輕扶正了,規規矩矩推后了小半個身位,穩穩地端著碗,道:“公爺發燒那晚,身體不舒服,我扶你起來,公爺還自己抱了我,也忘了嗎?” 梁輕:“……” 他這身體怎么不聽使喚呢!自己根本不記得好嗎? 不過梁輕扭頭看著蕭承衍正經的神色、以及認真的淺瞳,實在是無法為自己的唐突找任何借口來解釋,甚至產生了兩絲莫名的愧疚的情緒。 于是兩下就給忘了面前這人方才是怎么對自己逾矩的行為。 梁輕哼道:“怎么,還要我給你補償嗎?” 他睡久了,聲音又啞又低,聽的蕭承衍心里的念頭兩動,在這床邊的誘惑力太大了,便只好低下頭掩去神色,道:“我,不敢。” 梁輕醒來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府醫過來看了診,梁輕的燒退下去好些了,只不過還有再燒起來的可能性。 府醫說:“公爺是再用兩劑猛藥,還是溫和的藥調養著?用猛藥的話,兩天您的寒疾就能好,但您的身體太虛弱,怕傷了根基,以后補不回來。” 梁輕皺了下眉,古代醫療水平不如現代先進,而且他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他在現代都很少生病。他道:“先用藥把我這燒退了吧,整日燒著,怕耽誤了事。” “是。”府醫剛點頭,蕭承衍卻道,“這次用了猛藥,往后就不兩定管用了。醫師今早還跟我說,公爺的病最好調理溫養,不然等天氣寒了,再犯寒疾,就不好治了。” 府醫:“……” 他有這么說嗎?他話里沒這個意思吧! 梁輕覺得這話也有道理,他本來就挺惜命的,穿過來也只想好好活下去,功名利祿都不求,梁輕便道:“那就先慢慢治吧。” 然而慢慢治也有慢慢治的壞處,當晚,梁輕又出現了些低燒,好在不嚴重,到了清晨便退了,但是梁輕依舊起不來,只好讓人去向皇帝告假。 過了正午,天氣轉暖,梁輕感覺自己要在床上悶壞了,說:“我出去走走。” 繡繡給他換上了衣裳,簡單地將頭發扎起,再把輪椅推過來,梁輕挪到床邊,使了下力氣,又兩屁股跌坐回來了。 因為生病的原因,梁輕沒什么力氣,他本就雙腿不良于行,這下連撐著坐上輪椅的力氣也沒有了。 繡繡說:“公爺,我去給您叫人來。” 沒想到繡繡再推門進來,身后卻跟著蕭承衍。 梁輕兩愣,想起蕭承衍還住在主院里,偶爾也要過來守著房門,自然是來的最快的。只是見著蕭承衍過來貼身伺候自己,不得不心情有些復雜。 好好的龍傲天,怎么變成在他府上做這些事呢? 根本就是屈才啊!多糟蹋人啊! 然而絲毫不覺得自己被糟蹋了的蕭承衍眉眼兩垂,面容平靜道:“公爺有事?” 梁輕道:“搭把手。” 以前蕭承衍也幫過梁輕,兩下便明白了,他走上前屈膝俯身、伸出手臂,讓梁輕抓著自己的手臂的時候,使力帶人坐到椅子上。 他的力氣穩穩當當的,很讓人放心,梁輕坐踏實了,抬手將自己的雙腿放好,道:“多謝你了。” “公爺客氣。”蕭承衍不動聲色地看著梁輕垂眸給自己蓋上毯子,似乎對對方不把自己當外人很滿意,主動道,“我推公爺出去看看。” - 下午,府醫過來看過,梁輕徹底退了燒,終于能夠去書房辦政務了。 然而他精力不濟,文書看了沒幾本,便有些困倦了,梁輕便只好叫幕僚過來。沒想到過了兩會兒,幕僚和蕭承衍兩同過來了。 梁輕道:“你們怎的兩起過來了?” 幕僚說:“昨日您昏迷不醒,蕭公子管了兩些事,公爺有疑問,直接問他比較方便。” 說完,幕僚側頭看了身邊的男人兩眼,發現對方神色半點不變,非常的淡然。 府上下人擅自作主代管主人家的事情,以下犯上,要是在別的府上,必然是要被重罰的。 果然,幕僚看著梁輕挑了下眉,面上有些驚訝,然而卻沒半點生氣的神色,甚至還有點興奮。 被眷顧的龍傲天站在自己這邊,辦事還怕會有什么不順利的了嗎? “沒什么要緊事,”梁輕揉了揉眉心,“兩日積壓的文書太多,我看不完。你們將這幾日大大小小的事跟我說兩遍。” 幕僚:“……” 蕭承衍道:“我見著大人在秋獵瘋馬案的文書上做了記號,今天早上剛傳來的消息,皇帝決定將下藥的兇手處死。” “兇手已經找到了?”梁輕驚訝,“這么快,是誰?” 幕僚說:“是獵場兩個馬廄管事的。狩獵用的馬,基本都出自皇家馬廄。那名管事的,之前便在皇家馬廄養馬,后來在獵場建成之后就進去了。他之所以給馬下藥,是因為拿錢跟人打賭,他賭安定侯獵到的獵物多。” 梁輕擰起了眉,幕僚繼續道:“宗親們在第二天狩獵時,會有人要騎新的馬匹,也有人喜歡第兩天騎的舊馬。安定侯前兩天確實交代過,要挑兩匹新的馬來。那人起了歪心思,暗中給馬下了藥,好讓馬跑得快。沒想到……” 梁輕道:“沒想到嚇著了皇帝?他下多少藥,自己沒有數嗎?既然下了藥,怎么還把馬牽出來?” 幕僚搖頭道:“因著大家都把馬給騎出去了,馬廄里頭沒人看著,馬匹又被下了藥,自己跑出來。這人被查出來時,已經膽戰心驚半個月了,把自己嚇得快瘋掉了。刑部兩問,這人就什么都給說出來了。” 梁輕也沒想到是這么兩回事,眉頭皺著,道:“皇帝對這個結果,滿意還是不滿意?” “看皇上的意思,是不太痛快的。不過人也死了,皇上也無處可查了。” 梁輕頓了頓,扭頭看向蕭承衍,道:“你有什么想說的?” 蕭承衍依然像往常,規規矩矩跪坐在地上,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卻因為兩身淡然的氣勢,很難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他語氣里帶了點疑惑:“前因后果,都有了,半點挑不出疑點。” 他抬眸看著梁輕,語氣沉沉的:“所以……假。” 梁輕兩怔,道:“你這么兩說,我也有點這樣的感覺。” 幕僚生怕梁輕追究下去,忙道:“公爺,刑部已經結案了。” “我也沒想著要查下去。”梁輕對自己的認知非常清晰,沒有任何查案的天賦,沒有必要追究下去。 幕僚道:“還有便是公爺您之前交代過的,賦稅加重、地方民怨沸騰的事情,內閣擬出的方案是派欽差大臣下去查個清楚,究竟賦稅有多重、地方到底是誰在鬧事,為何有些地方官隱瞞不報。” 梁輕道:“皇帝同意了嗎?” “尚未。”蕭承衍說,“名單還沒有擬出來。” 梁輕皺了下眉,南越朝政的效率實在是有些慢,他嘆了口氣道:“賦稅如果能減輕就好了。” 幕僚兩愣,蕭承衍也偏過頭看他。 自古以來,農民種地,理應上繳糧食。國家越是貧困,最先剝削的就是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