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127節(jié)
袁明震驚道:“這位大嬸,?你可別胡亂攀扯,?我和許姑娘從始至終就沒說過幾句話,甚至連熟都談不上,何來她把身子給了我?我袁明是個讀書人,?還是個秀才,你可知冤枉秀才是什么罪名?” 鄭氏急道:“袁秀才,?你怎么可以不承認了,我家蘭花若不是被你破了身子,我們怎么可能來找你?袁秀才,?你可不能這么無情啊,我家蘭花從青春正貌的年紀等你等成了老姑娘,如今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你和她的關系,你若是不要她,她以后一輩子都沒法嫁人了。”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何來承認?我袁明雖說不是什么磊磊君子,?但也是個有底線的人,怎么會隨意和未出閣的姑娘廝混!你可不要把這么大的帽子扣給我,恕袁某人不能接受。” “袁秀才,你怎么能這樣呢。”鄭氏急的快哭了,?而許蘭花已經(jīng)哭的稀里嘩啦,她心悅袁明多年,沒成想到頭來他這般無情。 “袁秀才,我們蘭花也不是什么心大之人,只求一個姨娘之位而已,你難道都不愿意嗎?我們蘭花淳樸老實,進府之后定然乖巧聽話,讓你沒有后顧之憂。。” “我還是那句話,我和許姑娘不熟,更沒有和她發(fā)生過什么,我不會負責的。”袁明道:“如果你們還是不依不饒,那咋們就去縣衙對簿公堂、、” “誰不知道縣令是你的岳父,我們?nèi)羰侨Σ竟茫睦锬苴A。” “縣令大人雖然是我的岳父,但也是一縣的父母官,他必然會秉公執(zhí)法。”袁明道:“只要你們有確鑿的證據(jù),可以去告我,我在袁府隨時恭候。”說罷,袁明冷冷道:“告辭。” “你就真的那么絕情?”許蘭花梨花帶雨的看著袁明,心里難受至極。 袁明頓住步子:“許姑娘,這和絕情有什么關系,我們本來就不熟,你和你阿娘這般冤枉我,難道我還不能說實話嗎?” “你說的那是實話嗎?”許蘭花哭道。 “我還是那句話,若你們覺得有問題,那直接去縣衙告我,我在袁府隨時恭候。”袁明徑直離開。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明到底和許蘭花有沒有關系啊,我都看懵了!” “我瞧著應該有,你沒看到許蘭花哭的多傷心啊!” “是啊,眼睛都腫了,這若不是真的,她能傷心成那樣?” “哎,這就是一心想要攀龍附鳳的后果啊。人家不承認,你拿他也沒辦法。” “是啊,你瞧袁明那無所畏懼的樣子,顯然就不怕許蘭花她們?nèi)ジ姘 !?/br> “你若是有個縣令當岳父,你也不怕。” “是啊,袁明現(xiàn)在都可以在這個縣里橫著走了。” “可憐蘭花那孩子了,如今名聲盡毀,怕是沒人敢要她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自己不自愛,這能怪誰?” “我瞧著茶花才是真可憐,長的漂亮被人惦記上,后面還被自己的親jiejie給算計了,如今落的名聲盡毀不說,還把袁明給得罪了,以后她們家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是啊,今天許秀才有些沖動了,就算是不滿意袁明,也不能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啊,如今袁明有個知縣岳父,他要是不想讓許秀才好過,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哎,真為他捏一把汗。” “希望袁明不是那種記仇的人。” “可惜茶花那么好的姑娘了。這輩子怕是不好嫁人了。” “其實我說句實話,我覺得茶花是太挑了,若是她早早嫁人,也就不會出現(xiàn)今天這一幕了。哎,說來說去,這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 茶花得知了袁明拋棄許蘭花的事情,心中只覺得痛快,以前茶花可能會替許蘭花感到不值,更甚至重生后不止一次兩次提醒她不要靠近袁明,可自從知道許蘭花那般算計自己,她心中就只剩下恨意。 雖然快意歸快意,可今天他們家算是得罪死了袁明,以袁明的性子怕是很難善了。 袁明如今想要對付他們簡直太容易了。 茶花的擔憂在一個月后出現(xiàn)了。 這天許子濤沉著臉回來,茶花就意識到不對了,飯桌上茶花忍不住問道:“阿爹,你今天是怎么了,瞧著你臉色不對。” 許氏也道:“是啊相公,你這是怎么了,今天回到家就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許子濤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原本今年報名的學子有好幾十名,但最近都沒音信了,更甚至有的學子還轉學了,書香私塾一下子冷清了好多。” 茶花想了想,道:“阿爹是覺得袁明干的?” “就是他干的。之前我也只是懷疑,直到今天我問了轉學離開的學子,才知道袁明用手段把人逼著轉學,目的就是想讓書香私塾開不下去。”說到這里,許子濤就氣的不行:“我真沒想到自己用心栽培多年的得意門生居然干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他要針對就沖我來啊,何必動書香私塾,那里面有那么多想要讀書的學子,他們.......” 許子濤的書香私塾遠近聞名,不僅書教的好,就連費用也比別的私塾便宜一些,許子濤就是想讓更多讀不起書的人能讀書,如今被袁明這么一攪合,,那些家底薄的人就只能輟學,或者轉學過個一年半載只能放棄學業(yè)。 “既然知道是袁明干的,那咋們就去告他。”許氏聽聞也氣的不行。 許子濤無奈搖頭:“我也想過去告,但沒有人愿意出面作證。袁明自身有權有勢,如今又有知縣撐腰,誰敢得罪他。而且他都是讓地瞥流氓人去做的,就算告了,也和他沒什么關系。”袁明何等聰明,做這事之前,早就把自己摘干凈了。 “告也沒辦法告,那怎么辦?”許氏急的不得了。 茶花道:“阿爹,若是修書一封給嵩山書院的院長,讓他出面幫幫忙,你覺得可能嗎?” 嵩山書院的院長是鄭庭的老師,想來他能看在鄭庭的面上幫一把也說不一定。 “嵩山書院的院長身體不好,今年很少去書院了,一心在府靜養(yǎng),不好去打擾啊。而且就算是院長出面,若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這....難道我們就放任不管。” “此事沒法子。”許子濤看了看茶花:“袁明這是想借此來威脅我們,想讓茶花主動松口。但是不可能,我絕對不會答應。”許子濤看清楚了袁明,更不會把茶花往火坑里推。 茶花低著頭沒說話。她沒想到袁明的執(zhí)念如此之深,上輩子也沒見他那樣。 “實在不行,咋們就搬家,搬的遠遠的,看他袁明還能只手遮天。”許氏表態(tài)道。 “阿爹阿娘,是我不好,連累你們了。”茶花抱歉道。 “傻孩子,說這些作甚,明明就是那些人爛了心肝。”許氏眼眶紅紅。 許子濤心里也不好受,暗暗握緊了拳頭。 茶花茫然的看著屋子外面,黑漆漆的夜色沒有一絲光亮,就像是茶花此時的心一般、 搬家?到時候真的要搬家嗎?可是將軍怎么辦? 茶花眼眶微紅,將軍,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為何去了一趟京城就再無音信?你可知道家里發(fā)生的事情! 袁明并未就此收手,他的目的就是要讓茶花主動松口,在茶花沒有松口前,他的手段只會越來越重。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許子濤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這天,一個學子跑來告訴許氏和茶花,許子濤直接在私塾暈倒了,母女倆都嚇壞了,趕緊去鎮(zhèn)上醫(yī)館里守著。 許子濤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整個人瘦的連骨頭都清晰可見,看著像是老了十歲不止。 許氏見此,哭的像是個淚人兒。 茶花心里就如同壓著千斤巨石,上輩子的一幕幕又再次重現(xiàn)了。 茶花心如刀割。她的名聲毀了,阿爹的身子垮了,上一世的事情都一一重現(xiàn)了,那是否將軍的命運也會重現(xiàn)。 他還是會英年早逝,不假天年。 想到此,茶花心尖兒都在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真是如此,那她重生的意義在哪里? 之后許子濤沒在去私塾教書,他直接辭去了夫子的職務,還把私塾低價轉讓給了縣城里的另一所私塾。他低價轉讓只有一個要求,學費和以前一樣不變。 許子濤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他還在書香私塾一天,那袁明就不會善罷甘休,為了私塾,也為了那些學子,許子濤不得不忍痛放棄。 許子濤的事情剛結束,茶花又出了事,原因是三味書舍不在與她合作,這也就意味著茶花不能再靠抄書掙錢,這對于茶花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 茶花找了三味書舍的掌柜商談,但效果甚微,不是三味書舍的掌柜不愿意合作,而是不敢和袁明正面抗衡。他就是個做生意的商人,哪里敢得罪縣令大人的女婿,且這個女婿還是個前途無量的秀才。 茶花無精打采回去,一路都在思考該怎么掙錢養(yǎng)活一家人。阿爹轉讓了私塾,她抄書的活計也丟了,這也就等于家里的兩個進項沒了。若是一直坐吃山空,怕是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山窮水盡了。 “茶花,只要你答應進袁府,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許夫子也可以繼續(xù)擁有書香私塾,你可要想清楚了。”袁明知道茶花今天來了鎮(zhèn)上,特意在鎮(zhèn)子口等著她。 茶花看到袁明,眼里閃過一抹明顯的厭惡:“袁明,你這個卑鄙小人。” 袁明笑道:“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都是你自己作的。當年若是早早答應了我的親事,你如今就是風光無限的袁夫人,哪里會落的這般凄慘模樣。你阿爹阿娘也不會被你連累,活的謹小慎微。” “我慶幸當年眼睛好沒答應你的親事,否則日日和你這樣的小人在一起,簡直令人惡心。” “你。”袁明氣急:“好,很好,簡直好的很。茶花,我看你骨頭到底有多硬。你今天不愿意,來日若是自己想通了,那就不是姨娘之位了,只能進府做我的通房丫頭。” “放心,永遠不會有那一天。”她寧愿死也不會和袁明在一起。就算重活一世不能改變命運,她也會留著清白身子干干凈凈的去死。 * 許子濤知道茶花的抄書活計也丟了,沉默了一下,隨即道:“茶花,你別難過,活計丟了就丟了,咋們家不是還有不少銀錢,等明兒阿爹去買幾畝良田,到時候阿爹種田養(yǎng)活你,咋們一家照樣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 “是啊,阿娘還會針線手藝,也能掙幾個銀錢,咋們的日子不會比之前差的。” 茶花心里感動,她何德何能有這樣好的爹娘。 “好,咋們照樣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 * 這天,小桃回娘家省親,特意過來找茶花玩。 如今的小桃是大變樣了,男人對她好,日子過的滋潤,人也會打扮了,臉上還漲了不少rou,瞧著rou嘟嘟的,看上去就是個過得不錯的,一臉旺夫像。 “茶花,三味書舍的掌柜讓我悄悄來告訴你,你還是繼續(xù)抄書,以后把抄好的書本給我,我給帶到三味書舍去。” 茶花大喜,一把抓住小桃的手:“小桃,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桃拍拍茶花的手,笑道:“當然是真的,這次回娘家就是特意給你遞話的,三味書舍掌柜說他也沒辦法,袁明明里暗里已經(jīng)給他打找招呼了,他不敢得罪袁明。” “我知道掌柜的也不容易。”所以那天她看出掌柜一臉為難后便離開了。 “嗯,掌柜人不錯,你要好好把握,他說抄書的價格和之前的一樣。” “好。”茶花喜不自勝。掌柜的在這個時候沒有趁火打劫,,反而雪中送炭,這約莫是最令人感動的事情。只要她有抄書的活計,她就能養(yǎng)活家里人,袁明就拿她沒辦法。 “小桃,謝謝你這時候還把我當朋友。”自從他們家得罪了袁明后,特別是袁明在報復阿爹后,,村子里不少人都有意識的和他們少來往,就怕被牽連,如今小桃能這么幫她,真的是令她感動不已。 “你這樣說我就要生氣了,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一輩子不變。”沒嫁人時她窮苦,茶花一直把她當朋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帶著她,如今茶花遭難,她怎么能落井下石。 茶花笑顏如花:“一輩子不變。”說罷,茶花道:“看到你如今過的這么好,我也心滿意足了。” 小桃笑:“是啊,當初誰能想到屠夫還會體貼。不過話說回來了,這日子啊,還是要努力認真的過的,我當時嫁過去就抱著過日子的心態(tài),待我家男人也是真心實意,他許是看到我的好,這才待我越來越好的。”當初嫁過去時,她瘦瘦小小的,皮膚還黑,她家男人對她的長相還是有些失望的,可外表是死的,人是活的,她待他好了,他也會待她好。 “你說的對。”茶花笑。 “對了,鄭庭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嗎?”這都大半年了,鄭庭還沒回來。她知道茶花一直心悅鄭庭,雖然兩人一直沒公開,但小桃和茶花好,能從她的一言一行中察覺出來。 “沒有。”說到這里,茶花也急的很,將軍一走已經(jīng)大半年了,這大半年里杳無音信,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哎,鄭庭也是,就算是沒中榜也該回來看看啊。”小桃道:“茶花,你別擔心,鄭庭也許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也許他再過段日子就回來了也說不一定。” 茶花苦澀笑笑:“希望吧。”茶花之前每天還去村口等著,如今時間一長,再加上家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她已經(jīng)很久沒過去了。 “對了小桃,你什么時候回鎮(zhèn)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