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124節
第92章 許氏一路上哭哭啼啼引起不少村民的注視。 大家都知道茶花今天發生的事情,?如今見他們一家三口臉色很不好的樣子,一個個忍不住開口問。 “秀才娘子,你這是怎么了?” 許氏見村民們熱心問候,?搖頭道:“沒什么,可能是沙子迷了眼睛?!?/br> 許氏的敷衍回答非但沒有讓村民們死心,?反倒是更加好奇了。不過許氏已經這么說了,?村民們也不好繼續刨根問底,也就不在多言。 一家三口到了許蘭花家,?只看到蘭花娘在院子里拾掇干柴。 “大嫂,?蘭花在家嗎?”許子濤臉色漆黑的問道。 鄭氏見許子濤一家三口都過來了,一個個臉色不虞的樣子,?疑惑道:“三弟,?你們怎么過來了,快快快,快進來坐。” 鄭氏連忙熱情把人請進去。 許子濤三人一動不動。 許氏忍不住情緒,激動道:“許蘭花人呢,?讓她出來?!?/br> 鄭氏見一向溫和的許氏聲音極大,?嚇了她一跳,特別是她話語里好似和蘭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鄭氏心里也有些不爽了:“弟妹,你這是作甚,?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你見蘭花干嘛?她在屋子里?!?/br> 這時許蘭花也聽到外面的動靜,走出來查看究竟。 “三伯,?三伯娘,?茶花,?你們怎么過來了?我剛剛在屋里聽到你們喊我的名字?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茶花看到許蘭花出來,恨意止不住的上涌。但這時有一個人比茶花更為激動,那就是許氏。 許氏在看到許蘭花的瞬間,?想也不想的朝著許蘭花沖了過去,電石火光間狠狠甩了許蘭花兩耳光。 ‘啪.....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院子。 鄭氏傻眼了。許子濤和茶花也驚得不輕,顯然沒想到一向溫柔的許氏會直接動手。 許蘭花只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整個人都被打退了好幾步。姑娘家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打,心里委屈極了,眼淚水奪眶而出。 許蘭花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許氏:“三伯娘,你做什么打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鄭氏看到這一幕頓時不干了,許蘭花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被人無緣無故的打了,她哪里能答應。 “許氏,你瘋了不成,你憑什么打我女兒,蘭花她做錯了什么?”鄭氏的表情像是要吃人,若不是許子濤在許氏跟前,也許鄭氏早就沖過去和許氏扭打在一起了。 許氏眼眶通紅:“你還好意思問她做錯了什么?我倒是想問問你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兒?” 許氏話還未說完,許蘭花感覺情況不對,眼眶里快速閃過一抹慌亂:“三伯娘,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許家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周遭住的鄰居都聽到動靜,忍不住過來看個究竟。。許蘭花家沒一會兒就聚集了好幾個村民。 茶花冷笑:“你會聽不懂?你和袁明串通好毀我清白,大壯已經全部告訴我了,你還想狡辯什么!我的好jiejie,我真是想不通,我們是姐妹啊,你為何要如此害我?我的名聲毀了,你以為你就能討到什么好處?你別忘了你也姓許。” “你別胡說八道,你掉河里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還有人家袁明好心好意救你,你現在還猜忌人家,真是狼心狗肺?!?/br>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是要把大壯叫過來和你對質嗎?”許子濤沉聲道。 許子濤話音一落,許蘭花和鄭氏都有些心虛。鄭氏虛張聲勢道:“三弟,你別仗著你大哥不在家,你就欺負我們娘倆,想往我們蘭花頭上扣屎盆子,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你們就別想冤枉我家蘭花?!?/br> 許蘭花見阿娘站出來給她撐腰,她頓時也不怕了,大著膽子反駁道:“大壯就是個小孩子,拉他來對什么質,我今天除了聽說茶花掉水出去看了一會兒外,其余時間都待在家里沒出去過,三伯你們可別冤枉我。” 茶花和許氏聽聞許蘭花死不承認,氣的咬牙切齒。特別是許氏,一想到許蘭花把茶花害到這般田地,如今還死不悔改,更是氣的又沖了上去,想要打她幾耳光。 鄭氏見許氏又發瘋似的沖過來,她直接擋在許蘭花前面,一把拽住許氏的手,喝道:“三弟妹,你實在太過分了,說不過就要動手,有你這樣做三伯娘的嗎?” “她害的茶花名聲盡毀,我難道還要對她客氣?”許氏眼眶通紅,死死瞪著許蘭花,眼中恨意盡顯。許氏如今早已沒有以前的優雅從容,剩的只有滿腔怒火。 茶花見阿娘這般模樣,猶如重拳錘心,重來一世,明明想著好好孝順父母,可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阿爹阿娘備受打擊。 就在這時,從田里干活的許大扛著個鋤頭回來了。他本來還想把地里的雜草除完的,可聽到家里的動靜連忙趕回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許大穿過人群,走到了正中間。 許子濤在看到許大后,如實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像許大說了一遍。 “大哥,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沒想到一向疼愛的大侄女會做出這樣的事情?!?/br> 村民們在一旁也聽的真切,一個個忍不住議論紛紛。 “天哪,不會吧,蘭花瞧著不是這樣的人啊,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和茶花可都姓許,茶花名聲毀了,她的名聲也會被毀的啊。這對她沒有好處啊?!?/br> “誰說不是呢,我也不愿意相信許秀才說的話。可許秀才教書這么多年,他也不是個信口雌黃的人,能從他嘴里出來的話,定然是有依據的。” “這事兒應該是真的,先前我從地里回來,剛好碰到許秀才一家從大壯家出來。應該做不了假!” “我家離大壯家近,先前我家閨女還聽到大壯被打的哭聲,當時還跑來跟我說了一嘴呢,這事兒我有記性。” “真沒看出來許蘭花是這樣的人,這也太狠毒了,茶花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她要這么做!” “最讓人想不到的是袁明啊。許秀才可是他的恩師啊,他怎能這樣對待恩師的女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許秀才又教了個白眼狼出來。” “誰說不是呢,之前看到袁明急匆匆把茶花抱回來,誰看著不得對他豎個大拇指,沒想到這事兒居然是他設計的。心思太深了?!?/br> “這樣想來,茶花的名聲毀了,也就只能嫁給他做妾了。否則還有什么好人家能要她!當初袁明就喜歡茶花,如今就算娶了妻也執念不改,真真是....哎,這女人長的太漂亮了也不是一件好事?!?/br> 許蘭花見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風都往一邊倒,連忙反駁道:“阿爹,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做過三伯說的事。什么大壯,我沒有給過他糖,一切都是三伯他們冤枉我的。 茶花是我meimei,我怎么可能算計她? 她名聲毀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現在在相看親事,自然不會眼睜睜讓自己的親事沒了。 畢竟我和茶花都是許家姑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br> 說罷,又轉頭對茶花道:“茶花,你肯定是誤會袁明了,雖然袁明之前對你有意思,但人家也是規規矩矩遣了媒婆上門提親的,你說他算計你,我是不信的。 人家好歹是個讀書人,還是個體面的秀才,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再說人家現在還是知縣大人的乘龍快婿,身份早已今非昔比,換句話說,以袁明的身份和能力,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啊,何必要這樣來算計你?你定然是誤會他了。 照你這樣說,以后人們看到有人落水都不敢去救了,路上看到有人摔倒都不敢去扶了。莫要讓好心人寒心啊?!?/br> 許蘭花這番話一出,村民們又開始竊竊私語。 “蘭花這話說的也在理。以袁明今時今日的地位,他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br> “與其說不可能,還不如說是不合理?!?/br> “是啊,許秀才還是他的恩師,當初他中了秀才,還親自來感謝過,這樣心懷感恩懂禮之人,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許秀才也不是個胡說之人啊?!?/br> “也許是許秀才誤會袁明了呢。我每次見他來村里,都是彬彬有禮的,不曾因為身份而做出高人一等的做派。瞧著是個極為不錯的后生。” “哎,說不清楚?!?/br> “蘭花jiejie,你為何要說沒有給我糖,明明是你給了我兩顆糖,讓我把茶花jiejie帶去小河邊的,你還怕茶花jiejie不去,特意告訴我只要拔了茶花jiejie頭上的簪子,她就會跟著我去了?!贝髩阎赡鄣穆曇糍|問許蘭花。 許蘭花見栓子牽著大壯過來,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片刻功夫,她又恢復了鎮定。 “大壯,這是誰教你這樣說的,我根本就沒給過你糖吃,你可不能胡說八道。” 栓子見許蘭花還不承認,臉色不好看:“許蘭花,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大壯他也不會平白無故冤枉你,這村子里這么多人,他為什么不說別人,就只說你?!?/br> “這個我怎么知道,也許就是你們大人教的呢。” 茶花見許蘭花死豬不怕開水燙,氣焰十分囂張,阿娘更是在一旁氣的不行,阿爹哄都哄不住。 茶花心里難受的不行,一則是為自己難受,二則是為阿娘難受??粗⒛锪粝碌囊恍行袦I水,她就忍不住心如刀絞。 茶花是個很好性的人,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知書懂禮的樣子,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早已沒法淡定。若不是阿娘之前沖上去給了許蘭花兩巴掌,她也會忍不住沖上去。 重來一世,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孝順阿爹阿娘,不重蹈覆轍,可以清清白白嫁給心愛的將軍,可如今就是因為她,害的她名聲盡毀,阿爹阿娘跟著她蒙羞。這對于她來說不異于晴天霹靂。這讓她怎能不恨! 她此刻恨不得吃其rou,喝其血,啃其骨。 茶花冷冷道:“許蘭花,你以為你不承認,這事兒就能輕易過去了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和袁明做的那些事兒,你以為真的沒人看到嗎?書香書塾那么多學子,你難道覺得除了我阿爹看到過你們關系親密外,別的學子就看不到嗎?” 茶花這話一出,許蘭花和鄭氏頓時就慌了。 “許茶花,你在胡說八道什么!”許蘭花尖叫道。 “蘭花一向清清白白,不許敗壞她的名聲。”鄭氏色厲內茬。 一直沉默的許大此時也開口了:“茶花,蘭花怎么說也是你的jiejie,你說話要慎重?!彪m然他也知道女兒和袁明有些關系,但這種時候被茶花說出來,做為蘭花的阿爹,他不能坐視不管。 茶花冷笑道:“清清白白?呵呵,真是清清白白啊,和袁明在一起私相授受是清清白白,把身子隨意給了出去是清清白白?” 茶花這話一出,眾人嘩然,在場看熱鬧的村民們一個個都反應不過來,簡直不敢相信茶花說的話。 什么,許蘭花不僅和袁明私相授受,就連身子都交出去了? 眾人正傻眼的時候,許蘭花尖叫朝茶花撲了過去。 “許茶花,你不許胡說。我跟你拼了。” 鄭氏也沒好到哪里,臉色陰沉的跟著許蘭花一起朝茶花沖了過去。 許子濤見狀,連忙擋在茶花身前,阻止許蘭花和鄭氏的動作。 “茶花,你住嘴。”許大臉色漆□□。 茶花這時候怎么可能住嘴,她被許蘭花害的那么慘,她怎么可能忍下這口氣。 “我.......” 許大見茶花還要說,立刻對許子濤道:“三弟,管管你女兒,別在讓她胡說八道?!?/br> 許子濤淡淡道:“大哥在說我女兒的時候,還是多想想怎么管好自己的女兒吧?!痹S子濤的態度很明顯,儼然站在女兒這一方。 “你?!痹S大氣的要死。 茶花見大伯那生氣的模樣,直接被氣笑了:“我胡說?我阿爹在書塾親眼所見許蘭花和袁明親密!這能是胡說?許蘭花之前為了讓袁明納她為妾,不惜當袁明的說客來求我嫁給他,當時還在我面前親口承認把身子給了袁明,求我幫幫她,說她除了嫁給袁明,已經沒有退路可走,讓我可憐可憐她!”茶花說罷,視線落在許蘭花身上:“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茶花如今已顧不得之前答應許蘭花不說出去的諾言。茶花不是圣母,許蘭花這般算計她,把她害到這般田地,她豈能容她。她也要讓她嘗嘗名聲盡毀的滋味。 “天哪,這不是真的吧,許蘭花居然是這樣的人,我不會聽錯了吧?!?/br> “你沒聽錯,我也聽的真真的,難怪許蘭花那妮子眼光那么高,這么多年拒絕了那么多好親事,原來是攀上了袁明?!?/br> “我聽茶花話里的意思,那袁明怕是不怎么想要蘭花啊,不然蘭花至于去給袁明當說客,讓茶花嫁過去嗎?” “人家袁明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縣令大人的乘龍快婿,怎么可能看的上蘭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