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118節
官差道:“是。” 第88章 官差話音剛落,?只見他揮起鞭子,那鞭子如一條靈活的蛇般往鄭庭那邊飛掠而去。 ‘啪’的一聲響起,鄭庭胸膛頓時皮開rou綻,?那雪白的囚衣瞬間被鮮血染紅。 “嘶。”鄭庭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渾身忍不住顫抖。布滿倒刺的鞭子打下去,比平常的鞭子疼太多了,?饒是鄭庭性子堅毅,?但他也是個知道疼的人,不可能無動于衷。 朝華和官差見到鄭庭吃痛模樣,?十分解氣。 朝華悠閑的坐在凳子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鄭庭道:“鄭庭,你到底說不說?” 鄭庭涼涼掃了她一眼,?咬牙道:“沒什么好說的。” “呵,?看來還是沒打疼你,給本公主繼續打。”朝華命令官差道。 “是。”官差領命,下一秒鞭子再次向鄭庭揮去。 啪....啪.....啪..... 刑室里傳出皮開rou綻的鞭子抽打聲,鄭庭此時渾身上下除了臉上,?基本沒有一塊好地兒,?他緊緊咬著唇瓣,雙手握拳,硬是生生把這些鞭子承受下來了。 官差打著打著都冒熱汗。 朝華氣的半死,?鄭庭都被打的半死不活了,他還那么倔強。 此時刑室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夠了,?你們先出去,?本公主要單獨和鄭庭說兩句話。”朝華對官差和貼身宮女道。 “是。”貼身宮女和官差不敢違背,?行禮后徑直出去了。 刑室里只剩下朝華和鄭庭兩人。 朝華看著木架上被打的血rou模糊的男人,心里有些不好受,說白了,?是朝華心軟了。畢竟這男人是她看中的,雖然兩人算上今天,也不過見了兩面,但她打心里還是有些喜歡鄭庭的,不想把他打的那么慘,她只是想讓他服軟而已。 “這屋子里就只有我們兩人了。鄭庭,我也不想從你嘴里知道什么了,只要你點頭答應和本公主的親事,本公主即刻去求父皇收回成命。” 朝華是個要面子的人,之所以支開貼身宮女和官差,就是為了和鄭庭說這話,也算是給自己和鄭庭一個臺階下。 鄭庭冷冷的看了朝華一眼:“我既然都抗旨了,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他現在對這個刁蠻任性,心狠手辣的公主沒有一絲好感。 “你......”朝華氣的不行,她都這般給他臉面了,他居然還不識好歹:“鄭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我知道。”鄭庭虛弱的聲音里透著無比肯定。 “好,很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那我還能說什么!” 朝華實在是被鄭庭給氣狠了,她都這般低聲下氣了,他還不屑一顧,朝華直接撿起地上的鞭子,發泄似的往鄭庭身上抽去。 “我讓你不識好歹.......讓你眼盲心瞎。”朝華嘴里惡狠狠的罵著,一鞭接著一鞭的抽打在鄭庭身上。 鄭庭原本血rou模糊的身體更加嚴重,甚至鮮紅破爛的囚衣上還沾了不少碎rou,鮮血順著身體往下流,在鄭庭腳下形成了一灘鮮紅的血跡,看著甚是嚇人。 鄭庭咬牙支撐沒多久,便徹底昏迷過去。 朝華見此,還不解氣,讓官差用水把人潑醒。 * “公主,咱們出來夠久了,該回宮了。”貼身宮女小聲提醒道。 朝華打鄭庭也打的累了,但也知道今日該回去了,對一旁的官差道:“給本公主繼續用刑,他什么時候點頭了,就什么時候停止。” 官差遲疑道:“啟稟公主,若是一直不停用刑,估計沒幾個時辰人就死了,這......” “那就注意些,別把人打死了。白天對他用刑,晚上找太醫給他救治,本宮要他活著。”朝華道。 官差聞言,渾身冒著冷汗,一直聽聞朝華公主刁蠻任性,沒成想還這般毒,辣,幸好他沒有得罪她。 “是,奴才遵命。” * 鎮國大將軍府。 司徒空知道鄭庭被押入天牢的消息,頓時就坐不住了。 “什么?鄭庭今早被押入天牢了?他犯了什么罪,怎么會被押入天牢?” “回稟大將軍,屬下剛探知消息,那新科狀元好像是公然抗旨,所以被押入天牢,皇上為此更是龍顏大怒,下令三日后午時斬首示眾。” “公然抗旨?扛的什么旨,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司徒空急的很。 抗旨可是殺頭的大罪,弄不好連親人都會被連坐,鄭庭怎么會抗旨不遵! 那次在省城有過一面之緣后,他就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鄭庭,他都沒想到鄭庭一路高歌猛進,直接成了新科狀元。昨日在金鑾殿上看到他,還暗暗失望讓他參軍的希望破滅了。 這才短短一天的時間,鄭庭怎么就捅了個這么大的簍子? “屬下無能,并未探知到新科狀元為何抗旨,此事好像皇家有意遮掩。” “還有此等事情?”司徒空詫異,他入朝為官幾十載,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他要去找三皇子問問此事,也許他知道其中原委。 司徒空這樣一想,立刻讓人備馬前往三皇子府。 * 三皇子府。 司徒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三皇子說了一遍。 “您可否知道其中內情?”司徒空問道。 “大將軍稍安勿躁,此事本王的確知道一些。”三皇子如實道。 “那您趕快說說。”司徒空道。 “事情是這樣的,昨日朝華出宮游玩,偶遇狀元游街,那鄭庭出類拔萃,朝華一見傾心,回宮后便求了父皇下賜婚圣旨。父皇應該對鄭庭也頗為賞識,故而也同意下了賜婚圣旨,今兒一大早傳旨公公去狀元府傳旨,沒成想鄭庭直接抗旨了,這才惹的龍顏大怒,下令于三日后午時問斬。” 司徒空聞言,氣的大罵:“鄭庭那小子是瘋了不成,這么好的親事,他干嘛拒了!就算朝華有些刁蠻任性,可成了駙馬,鄭庭日后前程似錦啊,他是哪根筋有問題。” “這點本王也十分不解。”按理說鄭庭并未定親,且以他的出身能娶到公主,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他居然還拒絕了。 “難不成他有意中人了?所以拒了親事?”司徒空記得第一次和鄭庭見面,他的馬車里就有一個頗為貌美的小姑娘,那模樣比朝華還漂亮些,他對此有些印象。 不得不說,司徒空真相了。 三皇子搖頭道:“應該不至于,若是為了個女人拒了這么好的婚事,完全不可能。”鄭庭若真有喜歡的姑娘,大可以在成婚之后抬進府中為妾,若是怕朝華嫉妒,那也可以偷偷養在外面,沒得連命都不要的道理。 “不行,我得去天牢見見這個鄭庭,看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司徒空道。 三皇子詫異:“大將軍難道還想救鄭庭不成?他犯的可是抗旨的殺頭大罪。” 三皇子和司徒空關系極好,司徒空在想些什么,他一眼便能猜出來。 司徒空點頭:“鄭庭那小子是顆好苗子,不論是從文還是從武,他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救他。” 司徒空說的擲地有聲。 “這樣的人對于您而言,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若是您利用得當,以后他成為您的左膀右臂也不是不可能。”司徒空相信鄭庭有這個本事。那可是文武雙全的全才啊,放眼大楚國能有幾個有鄭庭出色的。 三皇子被司徒空說的神情一動。之前他收到消息時,也曾想過救鄭庭,可后來想想他犯下的事情,也就放棄了,在他眼里,沒得為了一個小小的鄭庭,得罪父皇。 “哎,大將軍現在就算去天牢,怕是也無濟于事。” 司徒空頓時急了:“您是什么意思?皇上不是下令三日后午時處斬鄭庭嗎?難道鄭庭現在就已經?” “大將軍想岔了,是朝華。朝華知道鄭庭抗旨的事情,氣急不已,早早便去了天牢,還對鄭庭用了重刑,鄭庭如今怕是說兩句話都困難。” 司徒空聞言,臉色頓時黑了:“果真刁蠻。”簡直是被皇上寵的無法無天了:“那事不宜遲,更要早早把鄭庭救出來了,明早我就帶著免死金牌入宮求見皇上,讓皇上饒了鄭庭一命。” 三皇子大驚:“您要用那無數功勛換來的免死金牌救鄭庭?”司徒將軍戎馬一生,好不容易才被賜下一枚免死金牌,金貴無比,日日被司徒將軍供奉于祠堂,他寶貝的跟什么似的,沒想到今日卻毫不猶豫要拿出救鄭庭。 “正是。”司徒空道:“那免死金牌放在祠堂里就是塊冷冰冰的金疙瘩,可是拿著入宮就能救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我相信鄭庭他值得。” 司徒空一直看好鄭庭,哪怕如今鄭庭身陷天牢,他依舊肯定。 三皇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大將軍,你可要想好啊,切勿意氣用事,那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他以為大將軍用免死金牌,至少會用到自己人身上。 司徒空點頭:“我已想好,救出鄭庭,讓他為我們所用,假以時日,也許他會給我們不一樣的驚喜。”如今皇帝年老,幾個皇子無不是在明爭暗斗太子之位,可司徒空入朝多年,對那些皇子都不看好,唯有這個三皇子,有治國雄才,他這般做,不僅是救鄭庭,也是想助三皇子登上皇位,他想的是天下蒼生,愿的是國泰民安。 三皇子聞言,敬佩的看著司徒空:“大將軍既然想好,那便去做。只是本王不宜插手,此事還需大將軍完成。”他畢竟是皇上的兒子,過多插手這些事情,會讓帝王疑心。 “好。”司徒空對三皇子行了個禮:“既然沒什么事了,那微臣就先回府了。” “嗯,大將軍一路慢走。”三皇子點頭,目送司徒空離開。 翌日,司徒空早早拿著供奉在祠堂里的免死金牌進宮了。 司徒空本欲在上早朝時就把免死金牌拿出來的,可后來想想這樁事情算是皇家丑聞,為了皇家顏面,他還是等下朝去御書房說比較合適。 御書房。 司徒空雙手高捧免死金牌跪在大殿中央,說明來意。 皇帝聞言,一臉復雜:“大將軍,你可想好了?這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這塊免死金牌還是他剛登基時賜予他的,供奉于司徒祠堂一二十年了,如今倒是沒想到會用來救一個抗旨不遵的新科狀元。 “啟稟皇上,那新科狀元鄭庭對臣有大恩,那年微臣和三皇子在外遇襲,險些差點喪命,若不是新科狀元恰巧路過挺身相救,也許微臣和三皇子早就兇多吉少了。俗話說救命之恩大于天,如今新科狀元犯下這滔天大錯,罪不容誅,但微臣不能坐視不理,否則良心過不去。請皇上準許微臣用此免死金牌救新科狀元一次。”說罷,司徒空連連給皇帝磕了三個頭。 “愛卿果真想好了?不會后悔?”皇帝再次確認問道。 “絕不后悔。”這話司徒空說的擲地有聲,肯定無比。 “那成,那朕就免了他的死罪。”皇帝這般好說話,也有看在曾經帝師面子上的緣故:“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革除鄭庭身上所有功名,以后鄭庭都不能入仕為官,之后三代子孫亦是。”這等公然抗旨不遵,讓皇家蒙羞的人,皇帝絕不能再讓他進朝廷。 司徒空皺了皺眉,想要說些什么,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如今能保住他的性命已經是極好的事情。倘若日后鄭庭有了出息,他有的是辦法恢復鄭庭的一切。畢竟皇帝年老,如今每日湯湯水水不停,待日后新帝繼位,一切又是不同的景象。 “臣謝主隆恩。”司徒空再次給皇帝磕了個頭。 * 司徒空去天牢接人的時候,就看到鄭庭被綁在刑室的木頭架子上受刑,渾身鮮血淋漓,連一塊好地兒都沒有,整個人已然暈過去了。 看樣子傷的不輕。 司徒空見此大怒:“混賬。” 行刑的官差見到司徒空帶著圣旨過來,嚇的頓時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