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98節(jié)
許蘭花臉色有些難看,她都這樣了,鄭庭還那么冷冰冰的,讓她煩躁的很。 以前和袁明在一起時,她也這么熱情,沒兩天袁明就對她大為改觀了,之后就對她殷勤起來,若不是中途出現(xiàn)個茶花,也許袁明現(xiàn)在還對她鐘情。 可這鄭庭,居然比袁明還難搞?,她幾乎日日都來許家,也和他碰到過不少回了,他從未正眼看過她。 今天看到他吃了兩大碗飯,想來是很滿意她的手藝,可他連夸都沒夸一下,把她無視的徹底。 不過萬幸的是他對茶花也是這個態(tài)度,讓她心里稍稍平衡了些。其實在許蘭花心里,茶花才是她最強的勁敵。雖然茶花和鄭庭兩人處在同一屋檐下兩三年,兩人之間沒什么,但不得不說,茶花確實漂亮,沒有幾個男的能招架的住的。 哪怕許蘭花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晚上,茶花抄書抄到深夜,正準備睡下,這時聽到窗戶傳來動靜。 視線望過去,只見窗戶慢慢打開,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窗戶上。 此人不是將軍又是誰? 茶花詫異,將軍這時候不是在熬夜苦讀嗎?怎么跑她這兒來了? 鄭庭熟練的翻進屋,見茶花正準備睡覺,徑直走過去環(huán)住她的纖腰:“最近怎么不來找我?”算著日子,茶花都有好幾天沒去找他了。 茶花無辜啊:“我這不是看你整天忙嗎,不想去打擾你。”明年他就要上京春闈了,她知道其中的重要性,所以不愿意去打擾他。 “就算忙,那也能抽出時間。”每天陪她說說話的時間還是有的。 “對了,你今晚怎么過來了?”茶花想起正事。 鄭庭道:“你最近難道沒發(fā)現(xiàn)那個許蘭花經(jīng)常來咱們家?” 茶花點頭:“確實如此,怎么了?我瞧著她對你可殷勤著呢!人家怕是對你有意思呢。”茶花這話說的陰陽怪氣。 鄭庭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她那種女人我怎么可能看的上。” 茶花聽了他的話,被他逗樂了:“她什么女人了?” “沒什么。”鄭庭原本想說出她和袁明之間的關(guān)系的,可又想到茶花和她是堂姐妹,這樣說茶花的親戚,有些不合適。 “總之你注意點她,她不簡單,你沒事就離她遠些。”鄭庭今晚就是特意過來叮囑茶花的。許蘭花最近頻頻過來,他感覺她不安好心。他可不想茶花被她帶壞了。 “額.....”茶花懵,她沒想到鄭庭會對她說這個。 “我說的你聽進去沒有?”鄭庭道。 “哦。”茶花點頭:“你怎么對她意見那么大?” “不是意見大。反正你離她遠些就行了。”鄭庭道。 茶花失笑:“好,我知道了。”若是許蘭花知道鄭庭跟她說這些,不知道會不會氣到什么程度。她原來還有些擔心,現(xiàn)在看來,將軍比她想像的還要厭惡許蘭花。 “相公,你今晚過來就是特意跟我說這個的?” “嗯,一部分吧。” “一部分?”茶花不解。 鄭庭沒有過多解釋,直接把她捁緊,大嘴準確附了過去。好幾天沒接觸了,他很想她。 自從知道了茶花的好,那些書對他都沒有作用了,以前還能看看書,但現(xiàn)在只有茶花才是他的良藥。 茶花見鄭庭好不容易來一趟,也欣然配合著他,畢竟好幾天沒私下見面,她也想他了。 兩人你儂我儂了好一會兒,鄭庭才回到自己房間睡覺。 翌日,茶花剛吃過早飯,又看到許蘭花過來了。 許蘭花如今過來找阿娘,次次都是精心打扮,整個人瞧著很是明媚,茶花有時都忍不住多打量兩眼。 茶花見許蘭花一來,視線就若有若無的打量著后院,其中深意明顯。 茶花不由想笑,許蘭花要是知道昨晚鄭庭說的那番話,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自取其辱了。 第78章 “堂姐,?你要去哪兒?阿娘的房間在那邊?”茶花見許蘭花往后院走去,連忙叫住她。 “我沒去哪兒啊,就是聽到后院有砍柴聲,?想去看看而已。茶花你也太小氣了吧,難道后院我都不能去?”許蘭花道。 茶花臉黑,?直接道:“不是不能去,?而是不合適去。鄭大哥在后院砍柴呢,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過去怕是不好。” 將軍因著要重新修建房子,?屆時要管工匠的一日三餐,?十幾個工匠的飯菜不少,用柴量極大,?便想著多砍些木柴備著,?到時候用的上。他這兩日都在后院廢寢忘食的砍柴,就等著幾日后工匠過來開工了。 “這光天化日的,我就是去看看而已,哪有茶花你說的那么嚴重?”許蘭花臉色很不好看,?她好不容易看到鄭庭在后院,?想上前去說說話,又被茶花給制止了,真是快被她氣死了。 “外男就是外男,?難道還分白天黑夜?”茶花絲毫不給許蘭花面子。她最近真是受夠她了,若是和她吵一架她就不來了,?那茶花一點都不會猶豫。 “按你這么說,?那鄭舉人住在這許家,?天天和你朝夕相對,你的名聲怕是早沒了。”許蘭花懟了回去。 “鄭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是阿爹阿娘親自請他過來的。且就算住在同一屋檐下,?你瞧見我平日和他多說一句話了嗎?就算他現(xiàn)在在后院劈柴,你又瞧見我巴巴過去了嗎?我平時循規(guī)蹈矩,可不像堂姐這般橫沖直撞,絲毫不顧惜自己的名聲。”茶花毫不客氣。 許蘭花氣的咬牙切齒,真恨不能沖上去甩她兩耳光。 許氏原本在屋子里繡荷包,聽到聲音不對,連忙出來看個究竟。如今深秋天氣涼了,房間里的窗戶也被她拉了下來,故而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外面的狀況。 “什么事讓你們兩姐妹吵吵?”許氏從房間里走出來問道。 茶花直接把剛才許蘭花要去后院的事情說了一遍:“阿娘,我不讓堂姐過去也是為了她好。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過去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哪成想堂姐還為此生氣了,和我理論起來。” 許蘭花見到許氏心虛了些,不外乎其他,主要是許氏是落難千金小姐,對于禮節(jié)名聲方面尤為在乎。 “三伯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聽到后院有動靜,想去看看而已,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茶花說話也忒難聽了些,這才沒忍住和她理論。”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許氏道:“茶花說的沒錯,這家里有外男在,你過來玩要注意些,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到時候名聲不好了,會影響你的親事。”說罷,又對茶花道:“縱使你堂姐不對,你關(guān)心你堂姐,說話的時候也要注意分寸知道嗎?” 許氏公平起見,各打五十大板。 “我知道了阿娘。”茶花道。 “我知道了三伯娘。”許蘭花道。 “蘭花,你是來找我繡荷包的吧,走,咱們進屋吧。”許氏對許蘭花做出邀請。 許蘭花扯了扯嘴皮子,笑道:“好。” 茶花見許蘭花不情不愿的跟著阿娘進屋,笑了。不過這許蘭花日日來這里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得杜絕了她對鄭庭的心思。將軍是她的,誰也搶不走,就連惦記都不行。 * “蘭花,那鄭庭現(xiàn)在怎么樣了?對你的態(tài)度是否有改觀?”鄭氏見蘭花幾乎日日過去,想來應該有點用處了。 說到鄭庭,許蘭花氣急:“都是茶花,每次我要主動找鄭庭說話,茶花都要出來阻止,真是煩死了。導致我現(xiàn)在和鄭庭還沒說上兩句話。” 鄭氏聽著也煩躁的很,但也不能說什么,畢竟那是茶花的家,她要阻止,她們也拿她沒辦法。 “既然在許家見不到鄭庭,那就想個法子把他弄到咱們家來,到時候你就好見了!” “阿娘您的意思是?”“尋個由頭請你們?nèi)镆患疫^來吃飯,到時候那鄭庭不就跟過來了?只要他過來,你們就有相處的機會。” 許蘭花眼眸一亮:“阿娘這個法子可行。只是該尋個什么由頭比較好?” “還有幾天不就是我的生辰嗎,今天晚上我和你阿爹商量一下,到時候請你三伯娘一家過來吃個午飯。”鄭氏早就想好了,好好利用這個生辰給蘭花和鄭庭制造機會。 “好。”許蘭花笑。 “明兒阿娘帶你去鎮(zhèn)上扯兩匹鮮艷的料子做兩身新衣裳,鄭庭過來當天,你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好。”鄭氏道。 “都聽阿娘的。”許蘭花嘴角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對了,那茶花次次阻攔你,不讓你見鄭庭,她會不會也中意鄭庭?”鄭氏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 許蘭花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是,她雖然和鄭庭同處一個屋檐下,但循規(guī)蹈矩的很,除了吃飯外,幾乎很少和鄭庭說話。而鄭庭好像對她也沒什么意思,對她也挺冷淡的,很是避嫌。” 鄭氏聞言,放下心來,笑道:“你三伯娘什么都好,就是腦子不會轉(zhuǎn)彎,一個勁的死腦筋,教出來的女兒也是空有美貌,跟條死魚似的。但凡她有點眼力見,也不放放任鄭庭不要,而去相看別人家、” 以鄭庭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已經(jīng)超過了省城很多優(yōu)秀子弟,這樣的人配茶花綽綽有余,他們卻不要,真是笑死人了。等到蘭花嫁給鄭庭過上了好日子,以后有茶花哭的。 許蘭花聞言,也贊同點頭:“茶花這樣的眼光,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袁明是個有潛力的,她不要。鄭庭如今這般優(yōu)秀,她也避嫌的厲害,這附近最優(yōu)秀的兩個年輕人她都不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找什么樣的。 但不管找什么樣的,茶花也找不到比這兩個更好的了,以后的茶花不過如此。 這般想著,許蘭花覺得以后要踩茶花極為容易,她已經(jīng)能想到茶花卑微祈求她的樣子,真真是大快人心。 若是茶花知道許蘭花母女的想法,定然失笑不已,她眼光差?在她們想著怎樣討得鄭庭注意時,鄭庭早已是她的了。 鄭氏晚上和許老大商量了一番,當即就把請客的事情定了下來。許老大這些年來雖然沒什么本事,只是個地道的農(nóng)民,但對于妻子還是極好的。妻子有什么要求,只要不過分,他都會同意。 翌日,鄭氏親自去茶花家,把生辰請客的事情告訴許氏,讓他們一家務必當天過來吃飯。 許氏震驚,她沒想到今年大嫂生辰會請客,要換做以前,可從來沒有過的事。 “大嫂今年怎么想通了,想著請客了?”許氏笑道。 “嗐,以前是覺得沒必要大辦,但今年不一樣,茶花堂哥在縣城謀了一份好差事,掙了些銀子,就想著辦一場。孩子有孝心,我這個當娘的心里也高興不是。” “大嫂說的也是,現(xiàn)在許通那孩子有本事了,確實該好好慶祝一下。”許通是大嫂的兒子,兩年前去縣城給一個大戶人家當護院去了,妻子和孩子也跟著去了縣城,很少回來。 “對了,鄭庭在家嗎?我親自去跟他說一下,讓他當天務必過去。”鄭氏道。 “鄭庭今兒一大早就去鎮(zhèn)上找修房子的匠人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到時候我跟他說一下吧。” 鄭氏有些遺憾,但也沒辦法:“既然不在,那三弟妹就代我和他說一聲吧。” “成。” 鄭氏一走,茶花就從房里出來了:“阿娘,大伯娘過來做什么啊?”對于大伯娘和許蘭花,茶花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許氏道:“還有兩天就是你大伯娘的生辰,她過來請我們當天去吃飯的。” “哦,這樣啊。”茶花道:“大伯娘以前不是不過生辰的嗎?” “你許通哥掙錢了,自然就想著辦一場了。”許氏道。 “好吧。” * 傍晚,鄭庭才從鎮(zhèn)上回來,渾身都透著疲憊,茶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飯桌上,許氏把鄭氏的話給鄭庭說了:“鄭庭啊,茶花大伯娘后天生辰,人家今天過來親自請你,但你不在,就讓我給你帶個話,讓你后天跟我們一起過去吃飯。” 鄭庭皺眉道:“師娘,我就不去了吧。”他和那個許蘭花的娘又不熟悉,去吃飯算作怎么回事。 “人家都親自請你了,你不去有點不好。”許氏道:“你住在我們家快三年了,我們一直都把你當家人,大嫂他們也不例外。”許氏壓根沒想那么多,覺得大嫂喊鄭庭過去也就簡單吃個飯而已,都親自過來請了,不去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