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14節(jié)
茶花見他出去,也沒在追著不放,將軍現(xiàn)在餓了,得先緊著他吃東西。茶花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鄭大哥,你家里沒吃的了,我回去給你拿一些吧。”茶花邊走邊說,可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將軍正拿著一只受傷的野雞開殺。 “鄭大哥,你怎么會有野雞的?”茶花驚訝道。 “路上運氣好碰到的。”鄭庭拿著鈍刀開始給野雞放血。 “鄭大哥,你等下。”茶花見他開殺,連忙阻止。 “怎么了?”鄭庭停下手上的動作,轉(zhuǎn)頭疑惑的看著她。 “雞血也可以吃的,別浪費了。”說著,茶花連忙進(jìn)屋拿了一個破碗出來,走到鄭庭跟前道:“你把雞血滴在這碗里,到時候還可以做一份雞血湯,喝了很補人的。”將軍現(xiàn)在身子太差,茶花不放過任何一個給將軍進(jìn)補的機(jī)會。 鄭庭沒說什么,依言照做了。 雞血接了大半碗,茶花小心翼翼端起來放在一旁。 鄭庭把雞扔在一個破舊木桶里,然后開始洗鍋燒開水燙雞毛。 若是以前,鄭庭連鍋都懶得洗,直接燒水。 可看到嬌小姐在這里,他破天荒打水洗了兩遍鍋。 鄭庭家沒有廚房。應(yīng)該說廚房已經(jīng)破的不能用了,他平時做飯都是在院子里撘兩塊石頭生火的。 茶花原想幫忙的,可看到他那么利落的弄吃的,也就熄了想法。 她也沒閑著,進(jìn)屋拿了鄭庭的衣服褲子,坐在屋檐下縫補著。 之前將軍沒回來,她就在屋里縫補。 可現(xiàn)下將軍都回來了,茶花哪里能放棄和他相處的機(jī)會。 衣服上的破洞已經(jīng)縫好了,現(xiàn)在縫的是褲子。 褲子磨損的實在厲害,特別是襠部那塊,簡直就是個大洞。 就算縫好了,估計穿不了多少時日,肯定又要壞了。 茶花也顧不得許多,能穿多久是多久吧,等以后她掙了錢了,她就扯布料給將軍做。 茶花縫一會兒,又抬頭望望院子里拔雞毛的鄭庭,一想到和將軍同處一個屋檐下,茶花笑的眉眼彎彎,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 鄭庭雖然沒像茶花那般明目張膽,可茶花的視線太過灼熱,他想忽略都難。 視線望過去,小姑娘雪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散發(fā)著瓷白的光澤,比那剝了殼的雞蛋看起來還滑溜。 只見她神情認(rèn)真給他縫褲,襠。 一針一線生澀的穿插著...... 特別是縫完之后,她還用那潔白的牙齒咬斷線頭....... 褲子和她的唇角幾乎就在咫尺之間。 這......這........ 鄭庭看的頭腦發(fā)昏,連忙轉(zhuǎn)過頭去,他不知道再看下去會有什么后果。 哎,這個傻姑娘啊。 第19章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多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鄭庭頭都大了。 默默轉(zhuǎn)過視線,把收拾好的野雞綁在木棍上,開始翻烤。 許是院子里太陽毒辣的緣故,又或許是挨著火堆太近,鄭庭感覺燥熱的很,渾身大汗淋漓,想要痛快洗個冷水澡。 茶花縫補完褲子,又把褲子一一疊好放進(jìn)衣柜,這才走到鄭庭跟前檢查雞血。 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雞血已經(jīng)凝固了。 茶花想著煮血旺湯要配點青菜才爽口,便準(zhǔn)備去附近摘些野菜回來。 將軍家沒田地,也只能摘野菜了。 鄭庭雖然在烤雞,但茶花的一舉一動他都在關(guān)注著。見她往院子門口走,顯然是要出去,鄭庭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她。 “你要回去了?”他野雞都烤了,再怎么樣也留下來吃點吧。 茶花見將軍第一次主動問她去處,唇角上揚的厲害,整個人高興的眉眼彎彎,那雙杏眼都彎成了兩個月牙,看起來別提多乖巧討喜了。 “煮血旺要放些青菜才好吃,我去附近摘幾顆野菜。”甜糯的聲音里透著輕快。 鄭庭聞言,有些尷尬,翻了翻烤雞:“哦。”了一聲。 “相公,那我去了啊。”茶花此時太過興奮了,又下意識喊了相公。 鄭庭聽在耳里,唇角微微上揚。 看著小姑娘離去的背影,微風(fēng)吹拂著她的裙擺,只見那裙擺如花瓣一般層層疊疊被吹了起來,整個人儼然一朵絢爛綻放的清麗荷花,美的清新脫俗。 特別是她步子輕快翩然,從她的步子里都能看出她的喜悅,鄭庭見此,唇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這個傻姑娘啊,也不知道在高興個啥。 其實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他笑的有多開心,比起茶花有過之而無不及。 茶花在附近找了一圈,摘了一把小根蒜回去。這時候小根蒜到處都是,田坎上,山間壁都能找到不少。 這玩意兒雖然不算做青菜,但放在湯里有極好的提鮮作用,也是非常美味的一道菜肴。 她以前就很喜歡摘來炒rou和炒雞蛋,那炒出來的香味離老遠(yuǎn)都能聞到。 茶花摘了一把小根蒜回去,鄭庭還在院子里給雞抹鹽。 這個點正是日頭毒的時候,到處都清凈風(fēng)煙的,茶花也不怕別人看到她在鄭庭家里。 “相.......”剛出口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鄭大哥,我摘了一些小根蒜,等會兒放在血旺湯里。” “嗯。”鄭庭點頭。 茶花找了個陰涼地方,仔細(xì)拾掇小根蒜。把蒜上面的臟東西一一剔除干凈。 “鄭大哥,你幫忙打點水吧,我洗小根蒜。” 小姑娘話語清甜,雙眸含笑,模樣乖巧,鄭庭哪有不答應(yīng)的,爽快道:“成。” 大步走到井邊,利索打了一桶水上來。 茶花也不耽誤,把小根蒜來回淘洗了三遍才算完。 此時院子里已經(jīng)彌漫著一股濃烈的rou香味,引人垂涎三尺。 沒一會兒,野雞烤好,茶花便開始煮血旺湯。 鄭庭瞧著她熟練的切東西,洗鍋,摻水.........眸子里閃現(xiàn)出一抹不敢置信。 這.....還是嬌小姐嗎? 他曾聽過嬌小姐的一些傳聞,說秀才先生只得了這么一個女兒,寵的是如珠如寶,從小就沒干過什么活計,十指不沾陽春水,可現(xiàn)在看來,完全就不是這樣啊! “你看著我干嘛?”茶花見將軍瞧著她發(fā)呆,一雙美眸疑惑的看著他。 鄭庭連忙回神,尷尬的很:“沒.....沒什么!” 茶花清脆的‘哦’了一聲,唇角卻是微微上揚起來。 將軍一定是發(fā)現(xiàn)她的美了,給看呆了去。每次她過來,都會仔細(xì)打扮一番,就是讓將軍賞心悅目的。 沒一會兒,血旺湯咕咚咕咚沸騰了,茶花放了一點粗鹽進(jìn)去,算是好了。 沒辦法,將軍家只有一些粗鹽,其他的調(diào)料是一樣也沒有,只能將就了。 家里就只有一個破碗,鄭庭只好舀了一碗血旺湯涼著。“吃。”鄭庭撕了一個雞腿遞給茶花。 “謝謝相......“連忙改口:“謝謝鄭大哥。”茶花接過噴香的雞腿。 其實這野雞得來不易,茶花是想留著給將軍進(jìn)補的,可第一次吃到將軍烤的東西,茶花怎么舍得放過。 這可是將軍烤的雞rou啊。 上輩子她都沒吃過。 茶花寶貝似的拿著雞腿,怎么也舍不得下嘴,這太珍貴了。 “你咋不吃?”鄭庭都啃了好幾口雞rou了,見茶花手里的雞腿還是完好的,疑惑的看著她,難道是他烤的不好吃? 鄭庭心里有些忐忑。 “我....我這就吃。”茶花連忙啃了一小口。 雞rou一入口,焦香味瞬間在口中炸裂開來,茶花眼眸一亮,好香啊。 雖然沒有過多的調(diào)料,但雞rou緊實有彈性,吃起來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難怪野雞要比家養(yǎng)的雞賣的貴,原來味道真的不一樣。”茶花感慨道。 “那就多吃些。”鄭庭說著,把另一只雞腿也撕給了她。 茶花已經(jīng)有一個雞腿了,哪里還能再要,將軍還要進(jìn)補呢:“相公,你自己吃,我吃一個雞腿就已經(jīng)夠了。” “拿著。”鄭庭道。 “我真的吃一個就夠了。”茶花說什么也不要。 爭執(zhí)到最后,鄭庭不得不收回雞腿。 這嬌小姐看似嬌嬌軟軟的,實則比他還固執(zhí)! 茶花見鄭庭收回雞腿,滿意的小口小口吃起雞rou來。 每一口茶花都覺得彌足珍貴,細(xì)嚼慢咽的,生怕囫圇吞棗下去,沒嘗到什么味。 “哼哼......呵呵哈.......”茶花邊吃邊笑,她現(xiàn)在覺得太幸福了。 一雙杏眼彎成了兩個月牙。 怎么看怎么覺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