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10節
雖然昨天早上已經吃了白面饅頭了,但做白面饅頭簡單,而且速度快,這無疑是茶花最好的選擇。 和好面,放盆里發酵了一段時間,茶花便搓成饅頭狀上鍋蒸。 想著將軍腿不好,茶花又煮了兩個雞蛋,準備給將軍補補。 許氏起來的時候,茶花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許氏驚的不輕。 “阿娘,早飯已經好了,您快去洗漱吧,順便把阿爹也叫起來。”茶壺笑道。 “茶花,這真的是你做的?”許氏還有點不敢置信。 “是啊,饅頭好做,昨天早上我看到阿娘做了,今兒便想著自己上上手。” 許氏:“........”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茶花早已把鄭庭的那份早飯拿出來了,故而許氏沒有發現什么不妥。 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吃完早飯,茶花便進屋收拾打扮,然后準備去鎮上了。 她昨晚就告訴了阿娘,和小桃去鎮上的事情,故而他們見她收拾打扮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一切侍弄好,茶花提著放早飯的包袱往鄭庭家走去。 先去將軍那兒送吃的,然后在去和小桃會合。 晨間大霧籠罩了整個村子,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田間的莊稼葉子上盛滿了露水。 空氣中帶著清新的青草味和泥巴味,沁人心脾。 茶花走到鄭庭家的時候,一雙粉色的繡花鞋被露水濕了大半,就連裙擺邊上都有些濕了。 茶花今天約了小桃,為了趕時間,她沒有在籬笆跟前喊人,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昨天走的時候她就和將軍說了,早上要來給他送吃的,他應該知道。 茅草屋的大門缺了一扇,茶花非常順利就進去了。 這屋子她都來了好幾次了,早就輕車熟路了。 徑直走到臥房門口,喊人道:“相公,你醒了嗎?” 鄭庭正在做夢,夢里面那個純潔如百合的姑娘嫁給了他,正值新婚夜,他激動又高興。 就在他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有個聲音喊醒了他。 鄭庭氣炸,整個人不爽的很。 “相公,你醒了嗎?” 一個俏生生的腦袋從臥房門口竄進來。 鄭庭瞧著她那嬌俏的小臉,一雙杏目彎彎的含著笑意,甜的讓人發膩。 她又叫他相公! 和夢里一模一樣。 鄭庭想到那個夢,身上的火氣蹭蹭蹭的上漲。 腦子根本不經過大腦,只見他從床上彈跳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向茶花沖了過去。 那雙帶著浴火的眸子,就像是小狼崽子看到rou一般,勢在必得。 茶花壓根就沒想到鄭庭會直接過來,片刻之間,她就被他捁在墻壁上。 他倆距離近的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相公,你怎么了?”茶花一雙杏目瞪的溜圓,清澈的眸子里具是不可思議。 鄭庭本來就是個強弩之末,現下茶花這一聲相公儼然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鄭庭瞳孔里掀起狂風暴雨,仿佛要把咫尺之間的女子吞入腹中。 他急促的喘著粗氣,身子又近了一分。 整個人就如同剛成年的狼崽子,要吃rou。 第15章 鄭庭的氣息實在太灼熱了,撲打在茶花臉上,讓茶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一輩子的將軍也是這樣,只要見到她就走不動道了。 “相公,你到底怎么了?”茶花小臉紅撲撲的看著他,心跳的特別快。 鄭庭聽她又喊相公,整個人快崩潰了,可是看到她那干凈的雙眸,里面盛滿了天真,是那樣的純潔,他不忍心下手染指。 可不忍心歸不忍心。 身體和心里的誠實卻一點做不得假。 眼前這個女人,對他有致命吸引力。 兩人挨的極近,茶花感受到他強烈的反應,連他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楚。 原本緋紅的小臉更紅了,就像是那熟透的紅蘋果。 鄭庭看在眼里,只恨不得咬上一口。 “知道相公是什么意思嗎?”鄭庭氣息不穩的問。視線緊緊注視著臂彎之間的嬌美臉蛋,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茶花聞言,臉騰的一下更紅了,不僅臉蛋紅了,就連脖頸和耳根都紅了,活像一個煮熟的蝦子。 天哪,她才陡然反應過來她一直喊將軍相公! 難怪將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上輩子她喊習慣了,死之前都還想著將軍,所以重生以來,她喊相公就特別順其自然,很多時候她自己根本就沒發覺,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鄭庭見茶花不說話,繼續追問:“知道相公是什么意思嗎?嗯?” 茶花頭埋在胸口裝鴕鳥,此時她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這讓她怎么回答! 她肯定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可正因為知道,她才不知道怎么說! 重生這種事情本來就匪夷所思,就算她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的! 而且她本身就不擅長說謊,還不如不說了。 鄭庭見她不答,但看她那模樣想必也是知道的。幫她答道:“一個秀才千金,肯定知道相公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還這么喊,你是什么意思?”鄭庭笑:“心悅我?還是因為內疚想以身相許?或者都不是?” 茶花聞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這種話該怎么說,她真的不知道。她.....哎,大意了。 主要是她心里全部都是將軍,從而和他相處時,壓根就忽略了自己的一些習慣。 鄭庭道:“知不知道我是個正常男人,你撩撥不起。” 茶花早就感覺到了。 開了襠的破洞褲撐成那樣。 里面的勞什子東西都露出來了。 別問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低著頭裝鴕鳥的時候看到的。 “我......我.........”茶花結結巴巴道:“那個小桃還約了我去鎮上,我要走了。”茶花扯出個僵硬的笑容,兩只小手把裙擺都快揪成一團了。 現在這種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她還是先離開。 “怎么?怕了?”鄭庭道。 “我怕什么?”說到怕,茶花還真的沒帶怕的。 “一個漂亮姑娘在一個外男家里真的不會怕?那你干嘛低著頭不說話?” “我不怕。”茶花抬起下巴,視線和鄭庭對視著。 上輩子和將軍成親,將軍魁梧壯碩,和她的嬌小玲瓏形成鮮明對比。 新婚之夜她便吃了不少苦頭。 當時將軍心疼不已,硬是狠下心忍著難受也要讓她休息。 之后斷斷續續一個月,他們才算成為真正的夫妻。 其實將軍原本不用這樣的,還不是因為把她捧在手心里寵,所以不愿意她受一點傷害。 這輩子將軍雖然不是將軍,但他還是那個人,她相信他的本性就是個正直的人,哪怕他們兩個現在獨處一室,他也不會對她怎樣。 若是會,那早就發生了,何苦在這里和她說一大堆的廢話。 鄭庭啞然,姑娘的眼神太光明太干凈了,干凈到讓他生不起一絲邪念。 哪怕就算有邪念,也恨不得自己獨自承受。他實在不忍心破壞她的天真。 這個姑娘太干凈了。 不僅長的美,眼睛更美。 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樣一雙干凈的眸子,真的是太純粹漂亮,讓他生出想要呵護她一輩子的沖動。 這個想法一出,鄭庭自己都被嚇到了,實在是荒唐。 茶花見鄭庭在發呆,連忙把手里的包袱塞他懷里:“相......”本來想喊相公的,但剛出口發現不妥,還是生生止住了:“鄭大哥,這里面是早飯,你趁熱吃吧,我先走了。還有藥酒也記得按時擦。” 以后她還是注意點,喊鄭大哥好了,否則一旦形成習慣,若是在別人面前也那么喊,那她的名聲就真的完了。 說罷,彎身從他的臂彎下面滑出去,儼然一條滑不溜秋的小魚。 鄭庭眼神復雜的看著茶花離去的身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沖動,無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