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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白耐心的撫著他的背后。 駱辭秋在俞白溫聲細語下,緊繃的背脊才緩緩松開,握著刀的力道,也松了下來,匕首應聲掉落,就在俞白放松警惕的一瞬間,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被暨開宇撿了起來,只見他沖向王座,割開了皇帝的脖子,溫熱的液體噴涌而出,濺了駱辭秋滿臉。 “別看。”俞白擋住了駱辭秋的眼睛,可是皇帝最后猙獰的一幕,卻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腦海里,俞白看著坐在血泊中的暨開宇,厭惡的帶著駱辭秋走開了。 只聽到王座旁的暨開宇放肆的笑聲,“廢物,你們才是廢物!” 皇宮的一切后續都交給了夏向澤,俞白帶著駱辭秋,找了個自助酒店,把人安頓了進去。 所幸帝國有很多自助酒店,沒有服務人員,否則看駱辭秋這一身血的樣子,就能嚇暈不少人。 駱辭秋一言不發的跟著俞白走,一雙湛藍的眼睛里,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陰翳,灰灰的。 “先把衣服脫下來,洗個澡?”俞白耐心的把人扶起來,可是駱辭秋卻像灌了鉛似的,一直往下掉,眼看著身上的血跡都要蹭在了床上,俞白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駱辭秋沒有掙扎,像一只小貓一樣蜷縮在俞白的懷里,眼神茫然又無措。 “駱辭秋,不是你的錯,有些東西我們一開始就沒得選,比如出生,比如父母。”俞白把人放在了浴缸邊緣坐著,邊說邊解開了他的扣子,把帶血的白襯衫脫了下來,“你不需要因為沒有處理好這些強加給你的東西而自責。” 俞白說著伸手去解開駱辭秋的褲子,一直毫無反應的駱辭秋卻摁住了她的手,“我、我自己來。” “那就好,你好好泡,有什么你叫我。”俞白轉身要走,卻被駱辭秋拉住了她。 “你能在這里陪我嗎?轉過身去陪我。”駱辭秋死死的拉著俞白。 俞白勾了勾唇角,笑著說好。 “俞白,你什么時候開始知道帝國做了基因編輯實驗的。”駱辭秋蜷著一團坐在水里,看著背向自己的人,舒服而又安心,哪怕在這方寸之間,他都覺得比那偌大的宮殿要好上100倍。 “也沒多久。”準確的說是系統開始有全知功能開始。 “如果我今天沒有聽到,你是打算瞞著我一輩子嗎?”駱辭秋手在水里滑來滑去,話語中有些責怪。 “那些改變不了的事情,我認為沒有什么必要知道。”俞白聽到了身后的水聲,身體里燥熱感漸漸涌到頭頂,她咽了咽口水,笑著想這是什么新的審問方式,太折磨人了。 “俞白,你是不相信我還是覺得我太弱了?”駱辭秋看著俞白散在身后的長發,突然心血來潮的撩起了一根,嗅了上去,自帶著酒香的發梢讓駱辭秋沉迷。 而俞白卻感覺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頭皮上,讓她本就在邊緣的理智一瞬間分崩離析。 她緩緩轉過了頭,看著拎著自己頭發的人,咬牙切齒。 駱辭秋沒想過俞白會回頭,也愣在了原地,發絲繞過他的手心,勾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可下一秒,他也顧不得手上的感覺,就感覺如落雨般的吻朝自己襲來,讓空氣稀薄的浴室更加悶熱不已。 第85章 就今天。 “俞……嗚,俞、白。”駱辭秋被強迫著仰起了頭,在如密雨般襲來的吻中,他根本呼吸不過來,憋的是滿臉通紅,連眼角都含上了淚珠。 一句句簡短的求饒被拆成了凌亂又曖昧的語句,讓本來就沒有絲毫心軟的對方,更是一路攻城掠地,直到他的口中充滿了酒香也沒有半點止住的意思。 淚珠從駱辭秋臉龐滑落,這一天,他經歷了太多,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兄弟相殘,然后自己的哥哥殺死了自己的父親,知道了帝國跟聯盟都一直在做基因編輯的人體實驗,也知道了俞白的病跟自己混亂的生理期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幼年離開母親,被送到聯盟做間諜,從那時候開始,他拒絕任何人的靠近,也同時習慣了什么都埋在心里,無論前路何方,他一直都一個人走在路上。可是有一天,俞白卻拿著一把大刀,橫沖直闖的破開路旁的高墻,強橫的把他從里面揪了出來,他這才明白,自己所有的擔憂是多么的沒有意義。 這世間,有太多事情就算逃避也是要面對的,只是他所幸面對這些殘忍的時候,有人陪在他身旁。 而那個人,也還好是俞白。 在駱辭秋不斷的求饒中,唇瓣終于得到一點喘息,他睜開滿是迷霧的眼睛,從對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水下的赤|身|裸|體,他愣住了。 而對上他的視線的俞白,竟然意味深長的捂著嘴躲開了他疑惑的視線。 很顯然,她是看到了,她全看到了! 駱辭秋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頭頂,他甚至連坐在浴缸里的力氣都所剩無幾,他沿著浴缸壁,眼看著就要滑了下去。 “小心。”俞白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可是還是止不住駱辭秋下滑的趨勢,俞白只得雙手放入水中,將駱辭秋整個從水里抱了起來。 四肢突然騰空,駱辭秋恍惚之間才發現自己被俞白抱了起來,想要掙扎,就看到自己被俞白用一塊大浴巾裹成了蠶蛹,往房里帶。 “別亂動,會掉下去。”俞白輕拍著他的背后,把人抱得更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