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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暨文河巴不得駱辭秋快點消失,對皇室來說,駱辭秋就是污點。 暨文河雖然面朝著屏幕,可是眼睛卻始終斜著在觀察駱辭秋,在看到駱辭秋拳頭都發顫的時候,他終于滿意的又換上了溫文爾雅的笑容,繼續陰陽怪氣的說:“看來這次她肯定會受傷了,真可憐,帝國的追擊炮,可是連外殼最堅硬的鐮甲蟲都會被炸的粉碎,雖然不如離子炮的威力,可是一旦被盯上,是躲都躲不開的,聯盟的機甲,大概結實程度還不如鐮甲蟲吧,聯盟的機甲師,可真是可憐啊,只是一場比賽,就要寶貴的生命~” 暨文河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拖長的尾音處處都是諷刺。 駱辭秋憤怒得連后背都抖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可能會忍不住痛揍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大步走出等候廳,身后的門剛自動關上,他就聽到了里面傳來一陣開懷的笑聲。 等駱辭秋走遠,暨文河的拳頭才重重的砸在了墻壁上,“為何父皇要饒他一命!” 追擊炮在打中實物之前,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俞白從武器庫里又抽出了一把長刀一把劍,左右同時朝著追擊炮斬了過去,磅的兩聲巨響,追擊炮在碰到兵刃的瞬間爆炸,俞白的雙手,也被震得微微發麻。 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了,經過剛剛的拖延,現在俞白身體里的藥效已經完全消失,大量的alpha信息素充斥在血液之中,俞白甚至覺得自己的五感都像是得到了加速,周圍的景物都仿佛開啟了0.5倍速,變得十分緩慢,現在,她躲開追擊炮的身形也更加快速了。 “什么!”站在最近出的歷肅首先發現了不對勁,機甲的運動速度明顯加快了,“難道她剛剛跟機甲的同頻并不高?所以在被擊穿手心之后也沒有任何反應?” 當然,連俞白都沒有發現,機甲上顯示同頻的數值,已經超過了100%。 俞白一邊閃躲,一邊從武器匣中抽出了流星鏈在空中揮舞,鎖鏈形成了一個圈,在身邊高速的旋轉著,形成了鎖鏈的屏障。 跟超導劍一樣,流星鏈也是帶電的,只是流星鏈的電流,是超導劍的兩倍之上。 俞白的四周,頓時像是有一條白色的銀龍,在守護著她。 而觀眾臺上,眾人的臉上全是詫異。 “發生什么了,我怎么看不清楚另一臺機甲的動作?我是出現幻覺了嗎?” “不是,你看得到她周圍的電弧是什么回事嗎?臥槽,都是什么逆天的玩意。” 只見俞白把流星鏈往周圍一揮,剛剛還窮追不舍的追擊炮,此刻全都撞在了鎖鏈之上,發出了劇烈的火花,分崩離析。 “不可能!從來沒有人可以追上炮彈!”歷肅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愣怔的定在了原地,看著四落的炮彈殘骸。 駱辭秋剛跑到比賽的入口處,就看到了這華麗的一幕,吃驚得張大了嘴巴,忍不住從心底感嘆了一聲厲害。 但是流星鏈并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直接朝著還在發呆的歷肅徑直飛了過去。 “小心!會長!”觀眾臺上的人情不自禁叫出了聲,可是等到歷肅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被流星鏈牢牢的困在了原地。 “哼。”俞白一聲冷笑,將巨大的電流放了出去,噼里啪啦的聲音在歷肅的機甲身上爆開,可是被困于中間的歷肅,卻依然無動于衷。 “我承認你有站在我對面的價值。”本來緊緊繃著的鎖鏈,居然被歷肅用力一撐,斷成了一截截,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過很遺憾的是,你的這些小手段,對我沒有用,這臺機甲,可以隔絕70%物理攻擊,雖然很遺憾,但是你也就只能到這里了。”歷肅話一說完,拿出了冷卻過后的離子炮,再次朝俞白射擊了過去。 可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俞白居然完全躲開了離子炮的攻擊不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跑到了歷肅的機甲面前,輕輕一劃,就把歷肅拿著離子炮的機甲手,削了下來。 玩味的聲音淡淡的在歷肅耳邊響起,像是帶著居高臨下的嘲諷一般:“機甲再怎么隔絕物理攻擊,機甲的關節處一樣是脆弱的,你的同頻,開到了多少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歷肅感受到了骨rou分離的痛苦,坐在駕駛艙內,痛得嘶吼了起來,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機甲的四肢,全都被俞白切斷了,而俞白的手里,僅僅拿著一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匕首。 俞白超導劍被爆掉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把小刀,鈦金小刀,跟鈦金劍一樣,大概是所有冷兵器中,硬度最大的武器了,就算歷肅的機甲也是鈦金外殼,但是關節處也絕不可能沒有縫隙,只要有縫隙,俞白就能讓他輸的徹底。 臺上的觀眾,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站了起來,而賽場上,歷肅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斗能力,就算裁判再怎么不愿意承認,此刻也只能宣布:勝者,俞白! 沒有歡呼聲,也沒有掌聲,甚至連比賽場自動播放的背景音樂都顯得那么突兀。 就這樣,俞白在一片吃驚的沉默中慢慢走向了出入口。 而她此刻的血液,卻依然沒有安靜下來,暴躁的信息素已經溢滿了整個駕駛艙,她需要盡快離開這里。 而此時的駱辭秋,還等在出入口的方向,一動不動的看著走向自己的機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