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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小聲議論:“俞白這么強的嗎?不是說她沒有機甲cao作經驗?” 駱辭秋特地把頭發做了個一次性染色,又戴上一副變色眼鏡,坐在觀眾席的角落里,握緊著拳頭。 “別急嘛,看看曾雷那邊。” 曾雷雖然動作微微有些卡頓,但是也拿起了機甲上的木倉,朝著蟲子一陣掃射,巨口蟲身中數木倉,倒了下去。 “曾雷也很厲害嗎,而且你不覺得用木倉很帥嗎。” 無論是誰,只要能把俞白比下去,對他們來說就是正義,原主雖然什么都沒做,卻就因為生病缺課、缺乏社交就被排擠,甚至在她不舒服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想過去問問她怎么了,而是給她編排了那些她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 所以之后穿過來的宿主如果按照系統規劃,走出那些劇情,那一切也就順理成章,說到底,俞白的角色更像是一個棄子,而且連系統都沒有發現,還連著毀滅了6次。 “但是我記得,彈.藥好像是有上限的?”突然有人幽幽的說出了對戰中的限制,所有人吃驚的看著繼續用刀的俞白。 【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她居然還能考慮到限制,這個人心里是有多強大。】雖然不樂意,可是很多人心中的感慨還是開始慢慢升起。 蟲子的出現是隨機的,強度也是隨機的,按理說精神力消耗應該極大,可是俞白cao作著機甲,連大氣也沒喘一下,她看了一眼地圖上的光標,確認對方也在繼續向她靠近。 “哼。”俞白冷笑一聲,估算著距離,一旦蟲子增多,使用彈藥也就不可避免,但是如果對方如他所想的一開始就用了彈藥,那現在應該已經到達極限。 果然,光標的位置開始不動。 觀眾席上的人也發現了不對勁,座艙是半開放式的,曾雷的身體已經有些發顫,而投影顯示的畫面中,大量的蟲子圍攻他,彈藥用完,他只能使用拳頭rou搏,可是他的拳頭根本無法打破蟲子的硬殼,蟲子已經開始撕扯機甲,而一旦蟲子攻擊到rou.體,疼痛也會同時反饋到本體中。 “走開!他媽的給我走開。”曾雷無論怎么用力撥,可是蟲子依然紋絲不動。越來越多的蟲子撲向了他,連人跟機甲一起被推倒在地。 “還不認輸嗎?可以選擇退出游戲的啊!” “臥槽,戰場上也這么恐怖嗎,還好第九星系是安全星系,這,我受不了啊。” 坐在角落里的駱辭秋,雙手握緊,他知道,第九星系再安全,蟲族也只是修生養息,并不是放棄了戰爭,而這樣的戰爭,遲早他也會面對,那么他面對的時候,能做到俞白這么坦然冷靜嗎?還是會成為曾雷這副毫無招架之力的模樣? 他不知道,可是想起俞白對他的所作所為,他又戰意驟升,俞白能做到的事情,他又有什么理由做不到,他不同alpha,他沒有退路。 想到這里,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不就是每天晚上加練,他也可以做到,不就是多花些時間學習,他也做得到,她俞白能做的,自己也能做到,他就不信,自己還不如一個信息素廢物,還是搞不清楚標記應該咬哪里的信息素廢物! 駱辭秋脫下外套,走進了訓練場。 俞白一邊機械的打蟲子,一邊看著毀滅值的下滑,果然作為鞭子督促主角進步來說,一個又壞又強的對手,要比一個蠢人好得多,雖然系統判定世界毀滅的標準她只猜到了十之八、九,但是至少駱辭秋自身的動力,應該占據了很大一部分。 而駱辭秋作為omega,只有刺激他的不甘心,才能讓毀滅值下降,果然,俞白的判斷是正確的。 明明沒有接觸,毀滅值還能下降,系統十分震驚。 還沒的等系統繼續震驚,俞白前進的方向,開始轉彎。 曾雷眼看著已經被拖出了駕駛艙,第一視角的他已經連罵都沒有力氣,雖然也上過許多次全息投影課程,可是五感共通的機甲對戰跟課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曾雷咬著牙,他寧可戰死,也絕對不會輕易退出。 蟲子拖出了機甲師,發出了歡興雀躍的叫聲,成片的叫聲恐怖至極,曾雷看著一只巨大螳螂模樣的蟲子,把他的手硬生生切了下來。 “啊——”曾雷嘶吼的聲音通過音響設備傳入了對戰室之中,聽得觀眾毛骨悚然。 一些膽小的學生甚至捂住了眼睛尖叫起來。 有一些人胃部一陣陣痙攣,按住了肚子。 本來吵鬧的對戰室中,徹底安靜了下來。 他們甚至像是能看到屏幕里的蟲子好像在笑。 “要關掉嗎?” 對戰室的老師看不過去,問站在一旁觀看的林辰,林辰搖了搖頭。 “這就是戰場,他們早晚都要面對的,聯盟太溫吞了,連這種殘忍都看不了的話,戰場之上,不就只剩逃兵了嗎?” 緊接著,曾雷的右腿也被截斷,撕心裂肺的痛讓他不再像以往一樣傲氣十足,眼角里含滿了因為疼痛而涌出的淚水。 “算了,放棄吧!曾哥!”跟班們坐在第一排,本來是想第一時間給他慶祝的,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副慘狀,曾雷雖然說話討人厭,但是實際也沒有做過多少過分的事情。 投影中看不出俞白跟曾雷的距離,因為視角不同,直到不知什么時候,一聲聲爆炸聲與另一個畫面同步時,他們才意識到,俞白竟然沒有直接去大本營奪取旗幟,而是來了曾雷這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