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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些女人因為那些畜牲懷孕了,便瘋了。因為孩子生不下來,便被剖了肚子,取出孩子就死了。 那些土匪也不知那些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便也不在意,都丟給寨子里女人養。高興了就丟個饅頭給這些小孩,不高興了,就拼命踢那些會哭鬧的孩子。 阿碧曾經看到有個人,喝醉了酒,將大著肚子的婦人砍死,還將死胎挑出來,一腳碾碎…… 阿碧出神地想著這些年死去的人,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每年寨子里都會有新的女人被搶進來,那段時間,到處都是凄厲的哭喊聲。 若不是小月,她早就去尋死了。 小月是一個難產的姑娘生下來的,那姑娘生下小月,就瘋了,也許被活活打死,也許是自己死掉,總之后來,作為跟那姑娘一個房間的阿碧,成了這孩子的姨娘。 孩子因為饑餓發出的微弱哭聲,將瀕臨崩潰,一心求死的阿碧喚醒了。 那哭聲如同那天晚上天上瘦弱的彎月。 阿碧抱起孩子,不太熟練地用罐子里還剩下一點米湯,喂了這孩子,還給起了小月這個名字。 這一喂,如今小月都四歲了。她也好好活到現在,如今身體也破敗了,她刻意讓自己顯得又丑又老,這樣好歹可以稍微安生點。 “姨,你在想什么?” 阿碧將小月攬在懷里,憐惜地親親這個女娃的額頭。 “姨沒想什么,姨只想著你若是能慢點長大,就好了。”阿碧最擔心的,就是小月。 小月天真地問道:“姨,為什么有些叔叔叫我快點長大?” 阿碧激烈地叫喊道:“因為他們是畜牲!是天打雷劈,死了墮入十八層地獄的畜牲!我就是死,也不叫他們碰你一根汗毛!” “你這潑婦在說什么?”外面聽到謾罵的漢子進來,將阿碧拖出去狠狠打了一頓。 小月被漢子一腳踢到桌子底下,蜷縮著,像只小狗一樣,嗚咽著爬不起來。 女人的叫喊,男人的謾罵,湊成每日在長風寨上演的日常。 女人們麻木地看著阿碧挨打,像一個個泥塑的人偶。她們好像還活著,也許已經死了。 被捉來的男人,成了田奴。每日在田里做活,累得半死,還得吃餿了的飯菜。 “今晚除了玩女人,你們這些人也該展示展示了,看看今晚誰能活著從斗場上下來。” 所謂“斗場”,就是木頭搭建的一個臺子,斗場上通常會有兩個男人在上面生死rou搏,直到有一個人死去,比賽才算結束。 活著的人,可以考慮加入這些匪徒,成為新的施暴者。 匪徒們靠著這個找樂子,下注賭博。 寨子里的匪徒看著這些佝僂著背的男人,樂呵呵的笑著,仿佛在討論天氣一樣討論著上次的斗場那些活著或者死去的人,討論自己贏了或者輸了多少錢。 田奴們敢怒不敢言,反抗的下場,他們是知道的,他們沒有武器,也吃不飽,根本沒辦法和這些歹人抗衡。就算能殺那么一兩個,也無濟于事。 “老天啊,這種日子,什么時候到頭啊!” “唉,這日子可算到頭了。”蔡文錘了錘自己的腰,手里拿著一堆圖紙從工坊出來了。 “爺爺,您出來啦?沈大人交代您的事情做好了嗎?” 蔡老呵呵笑道:“都在工坊里呆了五天了,吃住都在里面,剩下的時間都在想孔明燈的事情,哪里會做不好?” 沈黎打算讓長風寨內部先混亂起來,然后混水摸魚,借助指南針進入長風寨,將匪徒一波拿下。 如何讓內部混亂起來?關鍵點就在孔明燈。讓孔明燈帶著消息,順著合適的風向,傳到長風寨內,讓所有人都看到上面的字跡。當然為了讓一些不識字的人知道內容,沈黎還畫了簡筆畫。 第一副畫的是一個人被匪徒毆打,第二幅圖是被毆打的人殺了匪徒,第三幅圖顯示穿著官服的人進了山里捉拿匪徒,第四幅圖是穿著官服的人給殺匪徒的人賞銀和土地。 四幅圖都是用極其簡單的簡筆畫畫出來的,叫人一看就能知道它們傳達什么意思。 蔡文感嘆道:“這下,這些寨子都要亂起來了。這樣也好,說不定大寨子被圍剿了,其他匪窩也會自動投降。” 沈黎針對其他的強盜土匪據點,也預備了許多孔明燈。畫面都是一個主題:勸降。 只要愿意洗心革面,就既往不咎,在鐵礦處服徭役三到五年,就可以重新做良民。這無疑叫許多還沒犯事的土匪們重新動搖起來,哪怕頭目還想繼續當山大王,他們的手下,也難保動心。 至于風向和風速,沈黎也可以計算出來。這對于他來說并不算難,但是卻讓許多人都覺得驚奇。 “咱們知府大人,莫非是神仙不成?”長成一副神仙樣就算了,居然還能知道風的速度和方向。 沈黎若是知道自己在下官們的形象居然趨于神棍,定會逼著他們學數學和物理的。 不過眼下還無暇顧及到這些方面。 “春耕的時候,注意蟲卵,若是那些地方蟲卵多了,一定要通報上來。” 沈黎擔心會有蟲害發生,今年北地的冬天,干燥少雪,很容易滋生害蟲。古代沒有農藥這個概念,沈黎曾經做過簡易版本,但是這里沒有檢測機構,無法判定農藥的毒性,因此做好了就直接銷毀了,并沒有投入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