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靠譜！

    希斯莉復(fù)讀：靠譜！

    梅菲斯特那張黑色大麗花一般艷麗的臉就對著希斯莉笑，像一只狗狗貓。

    又過了幾天，當希斯莉下樓走路拿起東西都不會蛇皮走位后，她決定多試探一下老父親的底線。

    午后的愜意時光長得仿佛凝固，布魯斯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xue，踱到大片落地窗前，向下一望。

    ——他看見了在鋪野餐布的希斯莉。

    布魯斯：？

    這一次，希斯莉鋪野餐布很顯然并不是要看書。她非常正經(jīng)地拽了一個大大的編籃到中間，然后掀起編籃，掏啊掏。

    布魯斯離得有些遠，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希斯莉總是高高興興的，這點他知道。

    在她這個年紀，其他家的女孩子都是為了鉆石、珠寶首飾和化妝品高興，他希望希斯莉可以一直走她自己的路子，為世界上的任何東西感到開心。

    掏完之后，希斯莉又開始擺。

    她繞了一圈，給自己圈在里面了。

    老父親：………

    他壓下發(fā)笑的唇角。

    希斯莉平常就屬于吃東西很慢的類型。在布魯斯休息完、坐回去繼續(xù)工作時，希斯莉還在抱著一顆蘋果。

    她現(xiàn)在吃東西已經(jīng)不會像以前那樣，不管什么東西到喉嚨里第一反應(yīng)就是嘔吐。

    蘋果個大圓潤，汁水清甜可口，希斯莉高高興興地邊削小塊邊吃，再一次差點削到手。

    肯：………

    希斯莉自己還無知無覺，他不得不出來，開始控制著她的手給她削蘋果，甚至還削了一個兔子形狀的蘋果塊。

    等他削完，希斯莉啊嗚一口，吃掉了蘋果兔子的耳朵。

    希斯莉：*嚼嚼*

    按照希斯莉的腦回路，蘋果放在空氣中會氧化，所以肯一削出來就要吃掉，這樣它就一直是她第一眼看見的樣子。

    肯覺得她這樣說也很有道理，于是又出來翻到一個梨，給她削了一個大象形狀的。

    等希斯莉吃完了這個梨，肯回到意識空間休息去了。

    希斯莉自己收拾干凈野餐毯上的東西，自己躺回野餐毯上，在颯爽的秋風(fēng)中腦袋一歪一歪地犯困。

    梅菲斯特的意識也分出來一縷，順著希斯莉貼合臉頰的手臂纏繞上去，和她蹭蹭臉臉，兩個人一起睡下。

    ——我想來找你。

    在希斯莉快睡著時，梅菲斯特忽然低聲說。

    希斯莉：？

    她困得思維停滯，大腦宕機，第一反應(yīng)是“嗯”了一聲。

    她的本意是要梅菲斯特重復(fù)一遍，但梅菲斯特沒再說話，希斯莉就當無事發(fā)生，剛剛是幻覺，整個人都昏睡過去。

    但希斯莉這一覺睡的時間不長。

    她睡著睡著，困意忽然變淺，聽到了向她走來的腳步聲。那聲音矯健又輕快，希斯莉在腦海里鎖定了一個形象，這才睜開眼睛，望著來人。

    果然是迪克。

    迪克英俊的臉上掛著笑意，藍眼睛在陽光下寶石般快活的閃爍，他張開手臂，希斯莉高高興興撲了上去，一頭撞上大哥結(jié)實的胸肌，整個人被帶著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半，才被迪克扶好，小心地放回地面上。

    在迪克看來，希斯莉還是那么瘦弱。

    女孩子經(jīng)歷過一場小丑的陰影，即使氣色不錯，臉頰淡粉，眼睛明亮，但在韋恩家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一點柔和線條，又加倍迅速地消失了。

    迪克還能看見，她眼睛里殘余的淤血，像一點哥譚的陰云。

    收斂了笑意，迪克溫和地拍了拍女孩子的頭。

    “你在做什么？”他問。

    “我想去野餐玩。”希斯莉乖乖回答，“我還沒野餐過呢。”

    迪克的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他、布魯斯、提姆、達米安和希斯莉一起坐在野餐毯上的快樂情形。

    雖然組織蝙蝠窩的人一起出動大概會很難——

    “……和我的朋友們一起。”希斯莉沒有看懂他的神色，又天真地補完了后半句。

    迪克：卒

    他迅速把腦袋里的畫面甩泡沫一樣甩掉，哭笑不得，又拍了拍希斯莉的小腦瓜。

    希斯莉當然不懂一個妹控的奇怪腦內(nèi)幻想，她坐在原地，滿頭小問號，乖乖被拍了兩下頭，像只莫名其妙被人抽屁屁的農(nóng)民揣貓貓。

    “野餐當然很好。”迪克溫和地說，“我學(xué)生時代的時候也和朋友們野餐過幾回，我們玩的很開心。”

    “真的嗎？你覺得爸爸會同意嗎？”希斯莉聽他這幾句話就聽得眼睛閃閃發(fā)亮，“我也想和我的朋友們出去玩！”

    他的朋友們——

    迪克剛想說什么，忽然想起來，他的朋友們都不是什么普通的高中生。

    而希斯莉的朋友們——

    迪克好久不回家，花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希斯莉的朋友們，都是紐約殺人鬼、哥譚紅絲帶那種的。

    迪克：逐.漸.裂.開

    第49章 紐約

    迪克：？？？？

    迪克笑容逐漸瓦解。

    迪克堅強地撐起一個假笑。

    迪克忽然坐立難安。

    迪克望著希斯莉, 忽然開始思考要不要騙她，“去野餐”對人類的危險程度等于“奇瑞人入侵紐約并投擲核彈”, 或者“小孩子要滿十八歲經(jīng)過監(jiān)護人簽字才能去野餐”。

    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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