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希斯莉肌膚相觸，思維同步后，梅菲斯特幾乎立刻就被另一個自己說服了。

    “……你這是作弊。”

    她一邊隨著共感想到“解釋的麻煩程度”而倒吸一口涼氣，一邊掐了掐本體柔嫩的臉臉，恨恨感嘆道。

    希斯莉笑得像一朵小向陽花, 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 死不悔改。

    她坐回小丑綁架她的椅子上，撥弄了一會老父親特制典藏版定位器手鏈，開始思考他是怎么把芯片塞進晶瑩剔透的鉆石里的。

    大概鈔能力不管放在哪里，都和它的名字一樣好用吧。

    在希斯莉們商議好后, 肯和梅菲斯特幾秒鐘后便從天臺上消失, 他們像兩滴墨水，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漆黑的哥譚。

    加布里埃爾——在希斯莉能注意到之前，他就離開了她的身邊。

    但希斯莉的掌心里停留著一根瑩白的羽毛，她握緊了它, 一陣暖流很快就遍布了她的全身。

    只要他想，他可以無時不刻地注視著她。

    “你要不要把我先按照原樣綁起來？”希斯莉輕聲問, 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睜著。

    一只冰冷的手輕輕覆蓋住她的眼睛，她放松又信任地往后一倒，讓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在黑暗中松弛下來。

    “睡吧。”

    ——是希斯莉在墜入夢鄉(xiāng)前聽到的最后一個詞。

    “呃……B, 有件事你需要知道。”

    頻道里, 紅羅賓時隔半小時才開腔；不知道為什么, 他似乎有點遲疑。

    他的語調(diào)聽上去不像個壞消息, 蝙蝠俠沉默地等著他往下說。

    “希斯莉的男朋友也在哥譚。現(xiàn)在。”

    “他在干什么？”蝙蝠俠此時正處于下墜，然而呼呼的風(fēng)聲也蓋不住他冷沉的聲音。

    “……他啊。”提姆動了動僵硬的手指，“他好像是故意讓我們看見的。他說……”

    紅羅賓向下瞥了一眼。

    “他要找到小丑。”

    夜幕下，穿著工裝服的高大男人帶著慘白而吊詭的面具。他靜靜站在小巷的監(jiān)控攝像頭前，刀鋒在他垂下的手指間反射出寒冷的厲光。

    沾著血、被寫了字的攝像頭不動聲色，但男人的在孔隙后的眼睛依舊鎖定了它，定定的看了兩三秒。以這幅尊容，任何人都會明白蝙蝠俠為什么會那么防備這個男人。

    他身上那種面對希斯莉的溫順和無害終于在今晚被徹底剝離開來，露出底下因為殘忍而愉悅的真實靈魂。

    他是惡鬼，是黑暗里讓人膽寒的殺人狂。

    披著肯皮的希斯莉在攝像頭前站了站，又用手摸著刀鋒上的血在攝像頭上簡單的寫了寫。在自認(rèn)為報備結(jié)束后，他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這道小巷，順便拖走了幾分鐘前被他捅到失血過多的搶劫犯，把對方扔到警察局門口。

    把兵荒馬亂拋在身后，肯繼續(xù)尋找著空氣中小丑特有的黑暗氣息。即使是在哥譚，小丑依舊要比這座城市里其他的超級罪犯污濁十倍不止，那是一種很好辨認(rèn)的味道。

    而肯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順著這道氣息找下去。

    今夜，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來復(fù)仇。

    在另一方面，哥譚的紅玫瑰比殺人鬼更簡單粗暴一些，她喜歡直接地爆破房門，繳械并損壞□□，絲帶們吸血掄人兩不誤，把進攻當(dāng)成了最好的防御。

    這幾乎是一種無解的循環(huán)：梅菲斯特越吸血就越強，越強就越吸血。蝙蝠俠的夜巡里甚至要為她加上“把傷者緊急送往醫(yī)院”這一條，因為那些人基本上就只剩下一口茍延殘喘的氣了，比直接弄死那些人更殘忍。

    她會定期把他們養(yǎng)起來，然后直接“喝血包”。

    今夜，她顯得格外不正常。在實時地圖上，代表梅菲斯特的紅點在瘋狂橫條，這意味著，她毫無章法地巡邏過了整個城市。

    “她和小丑鬧掰了？”蝙蝠俠蹲在滴水石獸的頭頂上，低聲問。

    “紅絲帶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會演戲的人。”提姆說。小丑狼狽逃竄后，她幾乎把小丑的人都抽空了，仿佛吸個AD血都要成排吸，非常富有。

    蝙蝠俠和紅羅賓一起沉默片刻，共同想起了紅絲帶唯一一次和人類文明社會有的接觸。

    她一整晚都表現(xiàn)得仿佛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穿衣打扮、說話語氣都正常，偶爾還會在燭光下露出那種近似于溫柔的神情來，即使只是看著希斯莉剝蝦。

    希斯莉，你這魅力無邊的女人.jpg

    “她也是去找小丑的。”紅羅賓得出結(jié)論道，“和肯一樣。”

    蝙蝠俠忍不住想起肯對希斯莉、紅絲帶對希斯莉的態(tài)度，在心里完整復(fù)盤后嘆息一聲。他本來是不想承認(rèn)的，但希斯莉的小本本里那些彩色紙張也太多了。

    希斯莉，你這個魅力無邊的女人.jpg（1）

    “達米安呢？”蝙蝠俠簡潔地?fù)Q了話題，決定不在這上面多多糾結(jié)。

    “他快到了。”紅羅賓那邊傳來猛烈敲擊鍵盤的聲音，他放大了共享地圖，讓蝙蝠俠看清了達米安所在的位置。

    “他在接近，他在爬樓外層——”提姆注意到什么，在頻道里喊了一聲，“你在干什么？往上爬，不要在原地打轉(zhuǎn)。”

    “我在往上爬。”一直沒說過話的達米安這會不耐煩道。

    “不，你沒有。”紅羅賓放大了地圖上的綠點，顯示達米安一直在反反復(fù)復(fù)爬在十八樓外窗上，反反復(fù)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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