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書迷正在閱讀:古代發家實錄、今天徒弟和我雙修了嗎、影衛他揣了朕的崽、真千金綁定閨秀系統后逆襲了、星際第一驚嚇城[基建]、[綜漫]我哥哥超兇、大江湖之熱點大俠、今天依舊沒有吃藥的水神大人、陛下她被迫裝作精[女A男O]、人造向導成長日志
蝙蝠俠很不愿意承認,但花園里的那兩個人之間確實有一種奇妙的默契。 肯能懂希斯莉的每一個眼神、每一次動作和每一種意思,希斯莉在他不能說話的情況下也可以和他完美溝通,氣場嚴絲合縫地讓人牙酸。 那是一種比語言更豐富的東西,比愛情醞釀的時間更長、更久遠,久到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介入他們兩個之間。 每一次,希斯莉提到肯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她的眼睛里,會爆發出非常明亮又熱烈的光。 蝙蝠俠不愿再看這糟心的一幕,因此短暫低下頭去。與此同時,希斯莉的指尖在肯的手臂上輕輕擦過。 ——開始了嗎?她問。 肯幽深的藍眼睛望著她,安撫性的夜風包裹著希斯莉的神志。 ——開始了。 他無聲回答道。 阿卡姆瘋人院里,小丑恢復的比梅菲斯特想象的還要快,很大程度上也因為她沒下狠手。 在他再次被扔進牢房時,梅菲斯特猩紅的眼眸盯著他,看他怎么用一種夸張的親呢語氣與她說話。 “小美人!”小丑笑著指指自己身上的新鮮疤痕,“我們又見面了。“ 在小黑屋里,梅菲斯特已經用小丑的鮮血好好哺育了一番自己的絲帶,力量在她的身體里沉重地擠壓、翻涌,涂抹上毒液,像一桶不斷翻騰的即將溢出的水。 她養精蓄銳了整整一天,整個人身上乍一看的危險氣息似乎消失了,但她的眼睛里,那種冰冷至極的光芒,比以前還要尖銳。 玫瑰含苞待放,隨時都是狩獵的盛宴。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梅菲斯特的意圖,小丑順著墻面坐著,慘白的臉望著她,咧開嘴,冰冷又怪異地笑了一下。 “不要著急……”他輕語道,“還有十七個小時。” 漢尼拔離開后,辦公室在暮色里顯出某種模糊的吊詭,和白天潔凈又整齊的樣子截然不同。 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在血一樣凝固的夕陽中,地獄的君主從陰影中降臨,撿起地板上一縷黯淡的金發。 亞巴頓慢慢握緊了那頭發,朝著掌心里吹了一口氣。 等他再松開手掌,一把鐵鑰匙靜靜地躺在那里,取代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頭發。 一物換一物,一眼換一眼。 房間里的惡念滾動著污濁的眼睛,地獄的君主在手指間松松握著這把鑰匙,找出白日里他摸出來的暗鎖。 鑰匙生澀地劃入鎖眼,隨著“咔嗒”一聲輕響而打開。 亞巴頓把手伸進去,準確無誤地接住了即將悄無聲息滑落到墨水瓶的隔層羽毛,攏在指尖,接著在柜中摸索。 漢尼拔的謹慎程度,在這個小小的柜子里方方面面顯現了出來。 且不提這里是只有大學生才能進來的醫務室,沒有漢尼拔·萊克特醫生的允許,學生們根本不可能主動去碰書柜,更不可能東翻西找幾小時,發現這個藏得堪比防空洞的抽屜。 更何況他們根本無法從漢尼拔身上取得鑰匙。 地獄的君主能夠進來這里,是因為他換來的身份被腳下的土地所承認,被漢尼拔親自邀請進來,成了漢尼拔唯一無法防備的特殊情況。 夕陽切割著亞巴頓的影子,模糊的暗色塊勾勒出亞巴頓頭頂巨大且不詳的角,在他緞子似的長發上抹勻血紅色的光。 他耐心地取出了被封存精美的木筒,在輕輕晃動,聽見里面醋水的輕響后,這才開始著手取出里面的紙質資料。 五分鐘后,亞巴頓神色淡淡地睜開眼,接住空氣中憑空出現的一疊照片。 各式各樣的人體和臉孔出現在構圖中,生rou和鮮花的組合,人體和油畫的組合,充滿美學氣息的同時,又讓人冷得毛骨悚然。 在柜門的最底層,放著一枚勛章,和一條陳舊的緞帶。 房間里的冤魂更加臭不可聞,一個兩個都想往亞巴頓的身邊亂鉆,他輕描淡寫地一瞥,幾乎把那縷不懷好意的人手當場打散。 虛擬人體沒有指紋和皮屑,一切都由能量點構成,亞巴頓取出這條緞帶,把它繞在指節上,從其中閱讀緞帶上承載的故事。 冬夜里的小女孩,骨瘦如柴、毆打、爆炸、震耳欲聾、推搡,那些比疼痛更深、比恐懼更可怕的回憶。 隨著第一聲難以抑制的尖叫,她的噩夢緩緩拉開帷幕。 亞巴頓沉默了許久,才一樣樣物歸原處。他將照片放回柜中,羽毛懸停在墨水瓶上方,鑰匙重新替換回頭發,散落在地板上。 夕陽的余暉落在他的半邊臉,一半成了明艷動人的紅,一面則是沉黯的黑。 黑發羊角的惡魔把緞帶慢條斯理系好,長長的一端順著他的腕骨順服地垂下。他空洞的黑眼睛望著上鎖的隔斷,那里面正躺著另一條一模一樣的緞帶。 當惡魔的身影再次消失時,辦公室內空氣安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自從希斯莉快狠準捅破老父親就是蝙蝠俠后,韋恩家的秘密即使沒有讓她完全看見,但也忽然不再費盡心思,試圖將她排除在外。 眼下,她快步奔進書房時,布魯斯依舊沒有放下手里的事,在皺著眉讀屏幕上的分析數據。 希斯莉不在乎他們是不是背著她做了什么,但她也同樣喜歡這份來之不易的坦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