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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許詢問的時候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里一片平滑。 “可是我的腺體已經消下去了。” 人魚的腺體只有在發情期或是情動的時候才會浮現、發紅。 話音落下,他聞到了特意釋放出來的紅酒香。 像是一種回應,腺體的位置很快發癢。 溫許正要去撓,沈白遇已經坐直,手臂將他攬了過來:“交給我。” 他說著微微低頭,嘴唇貼上那片肌膚。 溫許止不住顫抖了一下,意識變得模糊。 三天的發情期,足夠沈白遇掌握住挑起對方興趣的技巧。他坐在浴缸邊緣處,使溫許靠在墻壁上,身體貼近,信息素似有似無地縈繞。 Alpha手臂摟住對方,貼在白皙而細膩的肌膚,避開鱗片,帶著力道摩挲撫過。 脖頸那片肌膚被親吮,不輕不重地啃咬,不用太久,溫許就身體發軟,不得不攥住Alpha的衣襟保持自己不滑進水里。 空氣中漂浮起淡淡的奶香,逐漸變得濃郁。 沈白遇頓時就受到了影響,呼吸下意識繃緊,理智開始掙扎。 他短暫地放過腺體的位置,視線微偏,停留在溫許的下頜部。 因為受傷,溫許唇色變淡,但同時j于體內有足夠的水分,使嘴唇看起來沁著水光。 Alpha喉結克制地滾動。 在之前的三天,兩人之間做了很多解決生理需求的事,但沒有親吻。 體內的信息素在瘋狂叫囂,沈白遇手臂僵硬,青筋微起,最后也只是移開了視線,他一手下移的同時,齒尖刺破了對方紅腫的腺體。 強烈的刺激讓溫許徹底失去力氣,靠在對方懷里。 燥烈灼人的紅酒味信息素注入體內,溫許尾巴條件反射地甩動,又發軟地蜷縮,尾鰭下意識貼近,親昵地蹭在Alpha腰間。衣料濕了一片。 良久,沈白遇才緩緩松開,將溫許放回到水里后起身。 Alpha額間沁著細汗,發絲偏亂,衣服也沾了不少水,最明顯的,是下面的異樣。 溫許被臨時標記后,身體會隨之產生滿足與疲憊感,血液向受傷的地方匯集,去療愈傷口,他大腦變得更加困倦。 沈白遇呼吸仍舊急促,轉身打算離開,手指卻被Omega柔軟的掌心握住。 “哥哥,”溫許認真地看著他,“我也可以幫你。” 沈白遇呼吸一頓。 發情期那幾天,他在理智斷線的情況下,教溫許幫過自己,對方記得很清楚。 Alpha不動聲色平復著體內的躁動。 溫許一身是傷,面色也仍蒼白,他還沒有禽獸到這個地步。 沈白遇包裹住對方的手,重新放回水里,他俯身,掌心順過脊背:“你好好休息,我去洗澡。” —— 第二天白天,沈白遇電話打到公司,交代了一下要繼續請假的事,有實在緊急的工作,會在家里處理。 這個通知對穆延的打擊夠大。沈白遇突然易感期請了一周假,他已經在盡力調動了,幾乎是天天加班。 這次又要繼續請,假期長度還暫定,穆延差點兒沒站住。 “沈總,那我先去您那邊一趟,把后續的重要工作給您看看,我們再商量?” 沈白遇本來在臥室,聞言走到浴室門口,看到溫許還是熟睡,頓了頓,才勉強松口:“好,現在過來吧。” 掛掉電話后,沈白遇走近,觀察溫許尾巴的傷勢。 信息素的效果比他想象的要快。 那些傷口已經比昨天好很多了,確定不會再出血,有些輕微的,已經開始結痂。 看到沒有鱗片覆蓋的地方,沈白遇洗了手,輕輕碰了一下,那里似乎已經長出薄膜,應該是新鱗片在生長。 溫許已經熟悉了他的味道,對于這樣的觸碰,只是親昵地擺了擺尾鰭,沒有醒。 樓下傳來門鈴聲,沈白遇將自己帶有信息素的衣服留在浴缸旁,起身下樓。 吳星然打著哈欠,靠在客廳沙發上。 “這么早把我叫來干什么?” 沈白遇按下咖啡機的按鈕,隨即在他旁邊坐下:“我記得你認識不少設計師。” 吳星然挑眉。 “我想在院子里修一個水池。”沈白遇道。 “修水池?”吳星然覺得莫名其妙,“多大?準備養什么魚?養幾條?” 沈白遇:“……” 他視線偏移,將咖啡端來,放在桌上。 “游泳用。”他說。 吳星然往后一靠,拿一副不信的表情瞥他。 “你不是不喜歡游泳嗎,”他實在疑惑,“再說,你家樓頂的游泳池都旱了多久了,想游不是隨便游,還用大費周章修池子?” 沈白遇以前很少住家里,總是待在公司,所以對這座別墅的裝修和綠化都不講究。這么長時間,院子一直讓傭人隨意打理著,曾修的假山魚池也只是保持整潔,沒什么活物。 沈白遇心中無奈,正想再開口,對方卻忽地一拍手,“啪”的一聲,動靜不小。 “我知道了!” 沈白遇很快擰起眉,坐直往樓上看了一眼。 吳星然見狀一愣,隨即就知道有戲看了。 “怎么,小機器人還沒醒呢?”他笑得欠揍,“你沒少折騰人家吧?” 沈白遇視線淡淡掃過去,燥烈的信息素開始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