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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件衣服本就是洗過的,作用太過微小。狀態愈加煩躁,溫許甚至冒出了想要進沈白遇的臥室的念頭。 但是主人可能會生氣。 無措之下,他想到了之前嘗過一次的紅酒。 溫許腦子混沌,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找到并打開酒瓶的了。 他只記得第一口的確很難喝,但適應之后,味道竟然意外地不錯。 之后,酒精起了作用,意識變得模糊,也就逐漸忽略了身體的難受。 …… 兩人保持這樣的姿勢足有五六分鐘,溫許才抬起頭,低低地喊了聲主人。 他手上還拽著沈白遇的衣角,眉間皺緊,像是有話要說。 溫許平時就是很直接的性子,醉酒之后,每個微小的情緒都更加外露。 “難受?”沈白遇見狀試了試少年的額頭,似乎比平時稍熱。 溫許還是皺著臉。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什么病。 他靠著沈白遇溫熱而極具安全感的胸膛,腦子里閃過的,竟然全是昨晚做的那個很奇怪的夢。 溫許平時在沈白遇面前,總是有什么說什么,從不會考慮太多。 但這次不一樣,他總不能告訴主人,自己想被摸尾巴吧? 理智告訴他肯定不行,但因為醉酒,身體和嘴巴又非常不聽話,好幾次都是話到嘴邊,被他努力壓下去。 糾結之下,剛才那點信息素的味道也失效了。 溫許身體再次開始煩躁,他終于抬起滿是霧氣的眼睛,開口:“可以嗎?” “什么?”沈白遇很有耐心。 “我想聞主人的味道。”溫許腦袋昏沉,眼底都有重影了,勉強和沈白遇對視著說。 話音落下,Alpha呼吸當即一滯,扶在沙發上的指骨微微用力。 這句話實在是……太過直白了。 如果溫許是Omega,一個Omega對他一個Alpha說出這樣的話,和引誘沒有什么區別。 默了兩秒,沈白遇喉結滾動,再開口時,聲音變得低沉:“剛才,不是聞過了嗎。” 他指的是溫許抱住他的那幾分鐘。 溫許很快搖頭:“不夠。” “我想聞這里……”溫許擰著眉,臉頰因為身體的燥熱而微微發紅。 他想聞的是之前兩次,很濃郁的那縷紅酒香。這些很淡的殘留的味道,只會讓他越聞越覺得不夠。 這樣的情緒太過復雜,他腦子不清醒,不知道怎么表述,只好用行動告訴沈白遇自己的意思。 少年扶著Alpha的肩膀,手指朝著對方脖頸處的腺體探去,溫熱濕潤的氣息灑在對方的肌膚上。 在指尖即將碰到的前一秒,沈白遇猛地起身退開,呼吸紊亂而粗重。 如果是在平時,溫許一定會學著人類的禮儀,跟沈白遇道歉。 但喝醉酒后的他根本不會想那么多。 手臂落空,少年頓時不太開心:“不可以嗎?” 沈白遇呼吸繃緊,身體在逐漸升溫。他勉強克制住心底的沖動,抬眼對上溫許帶著委屈和疑惑的雙眸。 Alpha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重新費力移開視線:“……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 沈白遇進廚房的身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他呼吸灼熱,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臉,才緩緩壓□□內的躁動不安的信息素。 但剛緩過來還沒一分鐘,溫許就又跟了過來。 沈白遇按按眉心,是真的怕了。 “去客廳。”他聲音微啞,指骨扣在門框上,將溫許攔住。 Alpha刻意用了類似命令的語氣,但喝醉的溫許,沒有往日那么聽話。 “不想看電視。”少年聲音委屈。 沈白遇努力忽略對方的情緒:“那就喂魚。” 上次那些魚被溫許吃掉之后,穆延又特意送了幾只花紋相似的過來。 沈白遇當時看到新送來的魚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溫許。 ——果然就見對方很明顯地咽了一下口水…… 后來是再三強調,這些魚不是用來吃的,溫許才不情不愿地點頭保證不吃它們。 甚至有時沈白遇沒時間,會讓溫許幫忙喂,溫許也乖乖照做了。 但這次沈白遇話音剛落,溫許的眼神忽地變兇了。 沈白遇微愣。 溫許醉得迷糊,倒也兇不到哪兒去,只是,這是沈白遇第一次看到溫許這樣的眼神。 他平時總是溫順乖巧的,很少有露出這樣的目光。 帶著一種原始的侵略性。 “怎么了?”沈白遇問。 Alpha的聲音熟悉而溫和,溫許像是回過了神,他撇嘴:“不喂。” 他一點也不喜歡那些魚。 全身都是花紋,就連尾鰭也都是亂七八糟的斑點,也只有把它們當成食物的時候才能勉強忍受。 但就是那些丑魚……待遇比他還好。 可以整天待在水里不說,還能讓主人親自喂吃飯。 類似于借酒壯膽,溫許終于說出了早就想說的話。 “那些魚那么丑。”他說這句時,還遠遠瞥了眼魚缸。 沈白遇聞言挑眉。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魚缸里本還活潑的幾條魚,似乎在被溫許看了這一眼之后,忽然就全都僵在原地不游了。 溫許收回視線,那些魚靜止幾秒鐘,又緩緩動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