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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辰轉了轉眼珠,最后看著寧遠帝,面無表情道:“大將軍的病屬于頑疾,確實不是輕易能治好的。將軍方才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欺瞞。若父皇憂心,兒臣定然對大將軍的事再上心一些,早日將他醫治好,我們二人也好早日遵循圣旨。” 姚雪恭敬道:“多謝肅王殿下。陛下,肅王殿下大恩,臣無以為報。殿下總是這樣心慈,他若是治不好別人的病,心里就會難受。臣見皇子殿下難受,臣心里就更難受……” 寧遠帝被他們兩人一唱一和,氣得渾身顫抖起來。他的身體原本就大病未愈,今日強撐著來上朝,本是急著要處理戰后的事宜,再將秋辰選妃的事情定下來,為他日后登基掃清障礙。他原以為秋辰已經長進了不少,心里也有他這個父皇,可是沒承想,對方還是這般冥頑不靈,藐視朝堂。 寧遠帝只覺得怒火攻心,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他最后閉著眼擺了擺手,打斷姚雪道:“行了行了行了,此事容后再議。朕不想看見你,趕緊滾。退朝!” …… 新來的小內官攙著寧遠帝往樂央殿慢慢地挪,他見寧遠帝臉色蒼白,雙腿發顫,豆大的汗珠從額上往下淌,便有些惶恐道:“陛下,奴才還是扶您去坐轎攆吧!” 寧遠帝怒道:“朕自己能走,為何要坐轎攆?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朕時日無多,瞧不起朕了?” 小內官忙不迭地跪下來求饒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不敢!” 寧遠帝看都沒看他,只是道:“滾。不要讓朕再看見你。” 那名年輕內官哭喊著被拖了下去,一旁年長的內侍迎上前來,諂媚道:“陛下春秋正盛,切莫相信他人讒言,因為一個賤奴才氣壞了身子。” 寧遠帝聽了這話,面色稍霽,又往前走了一陣,過了半晌開口道:“你派人去將他們二人盯緊了。尤其是姚雪。” 內侍忙道:“是否需要除去他?奴才保證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寧遠帝嘆了一口氣,想到秋辰對姚雪的態度,不禁一陣頭痛。他遲疑了一下,最后擺擺手道:“罷了。朕也再經不起折騰了。”他說到這兒,想了一想,又道:“晚些時候,你將肅王帶到樂央殿來,朕有話對他說。” 與此同時,寧遠帝在心中有些嘲諷地想,什么時候,他居然開始被這個小子牽著鼻子走了。但凡他有別的子嗣,他也不會中風,還每日都這般勞心傷神。 老皇帝嘆了一口氣,有些恐懼地想,難道今日的種種,都是他的報應么? …… 姚雪和秋辰沒在宮里久留,他們和熟人又聊了幾句,左右也無事,便一起回了將軍府。 兩人一路無話,等一進臥房,秋辰便按著姚雪的肩膀,直接將人按在了榻沿上坐著。 秋辰的左手還纏著繃帶不太方便,他便將右手支在姚雪的肩膀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舔了舔嘴唇道:“姚長舒,你可真敢說啊。” 姚雪十分放松地坐在榻邊,一臉玩味地望著秋辰:“怎么?我說得不對?”他將手搭在對方的腰側輕輕撫著,低聲曖昧道:“咱們沒經常做那檔子事?我行不行,只有你最清楚。” 秋辰微微俯下身來,貼著姚雪的耳廓輕聲道:“你那水平,也好意思說自己不行?你這體力也就我能承受,換了別人誰吃得消?確實得好好治一治。” 屋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黏/膩,姚雪懲罰性地捏了秋辰的腰一把,盯著他的眼睛道:“什么別人?這輩子就你一個。” 秋辰被他這句話弄得心如擂鼓,他慢慢地蹲下身去,將姚雪的衣裳下/擺掀起來,挑起他那雙漂亮眼睛,自下而上地望著對方,笑得十分勾人:“哥哥,咱們好久沒治療了吧?讓我看看,你是不是退步了。” 之前秋辰從沒這樣過,姚雪見狀心里一驚,正想阻攔,結果對方的動作終究是比他快了一步。 不多時,姚雪便無暇顧及那么多了。他的一雙手緊緊扣著榻邊,閉著眼睛仰起頭,喉結滾動著。 又過了片刻,姚雪實在忍無可忍,他惡狠狠地將秋辰拉起來,讓對方坐在自己身上。 秋辰眼角緋紅,眼睛里滿是淚水,嘴角也一片通紅,他朝姚雪眨眨眼,還要逞口舌之快:“行啊,沒退步。” 姚雪喘著氣,用指腹刮了刮秋辰嫣紅的嘴唇,摸著他的臉道:這許多時日沒見,醫師都忘得一干二凈了?”他讓秋辰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覆在他耳畔輕聲道:“我沒那么/快。” 秋辰單手摟著姚雪的脖頸,將下巴擱在對方的肩上,渾身難耐地顫抖著,小聲道:“來吧,你不難受么。這樣坐著碰不到傷口,來吧。” 回應他的是一個十分粗暴的吻。 …… 姚雪從地上的軟墊上坐起身來,光著腳去撿落了一地的衣裳。他從衣柜里取出一套自己的干凈衣裳,放在秋辰的手邊。 他晃了晃依舊有些發暈的腦袋,有些懊惱地想,一開始明明坐在榻沿,怎么最后又變成了這樣。 秋辰半闔著眼睛,看見姚雪的神情,笑了兩聲,道:“我的傷沒事,方才都是側著身子,壓不著。倒是你的背,疼不疼?” 秋辰半倚在軟枕上,將姚雪的衣服往身上隨意一搭,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姚雪,大大方方地欣賞起對方精壯挺拔的身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