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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季聽了他這話,似乎氣憤至極。他凝視姚雪半晌,最后顫聲道:“你若真的心里還有這個家,你便應(yīng)該為國戰(zhàn)死,或是被俘之后自盡,而不是腆著臉回來。” 姚雪聽了這話,心中一寒,一時間只是抬起頭,無言地望向姚季。 姚季又道:“你是武將,便該戰(zhàn)死沙場,落個好名聲光宗耀祖。可是你被俘到?jīng)鰢瑓s為何會和那禍?zhǔn)佬M王有染?你可知道,這則消息自很久之前,便傳遍了煙陽城?姚家列祖列宗的顏面,都已經(jīng)給你丟盡了!” 姚雪聽到這兒,終于忍不住道:“父親,我看您向來看重性命,這許多年來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無非也是想活得更長久些。可是,您的命是命,姚家上上下下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從未通敵叛國,做過的任何事也都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可是在你們的眼里,我就非得一頭撞死不可么?” 姚季聽到姚雪這樣辯駁,即刻便瞪圓了眼睛,氣得手都顫抖起來:“逆子!我白養(yǎng)了你這許多年!你自己想想,你的一言一行,何時為家中考慮過半分?” 姚雪在此刻,才終于意識到他的父親是有多么迂腐。他強(qiáng)壓著心中的怒意,手緊緊地握成了拳,冷聲道:“父親,您若真的想讓我成為像您一樣,嗜名聲如命的人,那么您就該從小培養(yǎng)我,而不是對我不聞不問,在不合你意的時候又對我肆意責(zé)打。” 他話音未落,姚季已經(jīng)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姚季氣得全身顫抖:“你母親,當(dāng)初便不應(yīng)該生下你!她用自己的命換了你的命,可是你卻長成了這么一個東西!” 這句話猶如一把帶著寒冰的刀,姚雪聽了愣在原處,許久都沒能說出話來。 姚季自知失言,也堪堪住了口。許久之后,他只是丟下一句“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便起身進(jìn)了主屋。 姚雪定定地望著父親的背影,過了半晌冷笑一聲,道:“父親,想來您還不知道。若我告訴您,那個禍?zhǔn)佬M王就是秋辰,就是當(dāng)今唯一的皇子殿下呢?” 姚季猛得轉(zhuǎn)過身來,分外吃驚地看著他。可是姚雪卻沒再看他,轉(zhuǎn)身出了門。 姚雪覺得心中一團(tuán)亂麻,他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逃回了將軍府。 時隔半年,他原以為府上的仆從已經(jīng)盡數(shù)散去,沒承想一推開府門,府里卻一派整潔,幾名小廝也迎上前來。 姚雪無暇多想是誰安排的這些,只是徑直回了臥房,將房門緊閉。 已經(jīng)入了夜,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姚雪望著廊下連綿不絕往下滴的水珠,久違地感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窒息感,令他坐立難安,無所適從。 他抿著唇靜默半晌,最后嘆了一口氣,從袖中拿出了那條秋辰送他的桃花吊墜。他定定地注視著那條吊墜許久,最后將它拿起,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 與此同時,仆從輕輕扣了扣他的房門:“大人,有人來府上拜訪。他自稱是……是您請的醫(yī)師。” 作者有話要說: 秋子吟:異地戀?不可能的 第64章 私會 姚雪聽了仆從的話,?一顆心在一瞬間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但是他的面上還是波瀾不驚,只是淡淡道:“確有此事。請他進(jìn)來。” 不多時,侍從便把人帶到了姚雪的臥房中。 對方帶著兜帽,?披著一件黑色的外袍,此刻正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容貌。他似乎有些緊張,?纖長的手指緊緊抓著衣擺。 但是姚雪還是聞到對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尾調(diào)是桃花的味道。 于是,?侍從剛剛將門關(guān)上,姚雪便攬住了對方的腰,?將他抵在了門上。 姚雪覆在秋辰的耳畔,啞著嗓子低聲道:“你怎么來了?” 他的氣息噴/薄在秋辰的耳廓,?把人弄得有點(diǎn)癢。秋辰垂下眼簾,?伸手環(huán)抱住姚雪勁瘦的腰,?小聲道:“怎么,將軍不想我來?”他說著,作勢看了看屋里的床榻,望著姚雪抿了抿唇,?假裝委委屈屈地道:“我見將軍這床榻大得很,?能容得下兩個人。莫不是……將軍這屋里,?還藏著什么其他人?” 姚雪被他這樣一撩撥,登時便覺得氣血翻涌,他不欲與秋辰多言,?一手緊緊環(huán)著人的腰,另一只手扳過對方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門“吱嘎吱嘎”地響了起來,秋辰抬起一只手將門板按住,?不多時他的那只手又被姚雪追著牽了回去。 兩人都有些急迫地交換著吐息,原本寂靜的房間里滿是曖昧的聲響。 過了許久,兩人才堪堪分開來。秋辰的腰有些發(fā)軟,他微微喘著氣,抬起一雙水光瀲滟的眸子望進(jìn)姚雪的眼里。 姚雪緊緊地?fù)е锍剑瑢⑺谏砩系哪羌谏馀廴釉谝贿叄謨A身去咬對方的耳垂。 秋辰被他弄得癢極了,偏過頭想要躲,正巧將他白皙的頸側(cè)顯露出來。 于是姚雪輕笑一聲,直接在那處皮膚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他貼著秋辰的頸側(cè),啞著嗓子道:“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姚雪的聲音本就好聽,他的嗓音很有磁性,但是又有一種少年人的特質(zhì),不會過分低沉。他此刻一面不輕不重地揉/著人的腰,一面故意壓低聲線說話,秋辰只覺得在一瞬間心跳如雷,登時便耐不住了。 于是他朝姚雪眨眨眼,舔了舔有些紅/腫的嘴唇,輕聲道:“那將軍可得把我藏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