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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要做的嗎?他想。 蟲族的嗅覺何其靈敏,能將炸彈運送到母巣內(nèi)而不被發(fā)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跟大部隊的距離近了,小桑就可以穩(wěn)定連上主網(wǎng)絡,將他們幾人在巢xue內(nèi)的所得傳輸了過去。 沒有人懼怕死亡,他們朝著母巣涌來,就是為了在這里斬殺足夠多的可惡蟲子,讓前線將士多一些生機。 他們目光灼灼地盯著地面,默默地攥緊了手里的武器,等待著與之后冒出來的蟲族決一死戰(zhàn)。 核心的幾人則是要尋找母巣里真正的秘密。 顧真看了眼小桑,他撤掉了精神力后,整個人顯得弱了許多。 小桑詫異:“怎么了?” 顧真:“我有一種直覺,她解決掉了母蟲。” 精神力者的直覺一般很準,特別是顧真,他是出名的烏鴉嘴,因為只說壞話不說好話,無一不靈驗的預測讓他從小就出了名。 這還是顧真第一次說好壞。 小桑不相信:“她只是一個人。” 顧真沉默:“或許不是呢?” 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這種感受,但反正,他覺得那個女人并不簡單。 疏離感?威壓?還是說,精神力在探向她的一剎那所反饋的凜然? 顧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延續(xù)的時間又短,稍縱即逝的感覺令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便不確定了起來。 這很正常,在母巣之內(nèi),錯覺、不自在、緊張、死亡,對一個精神力者的影響很大,出錯是難免的。 顧真看向那個被砂石蓬起而遮擋著的地面,其下就是地裂,里面有著數(shù)不盡的蟲族,和唯一一只母蟲。 眾人嚴陣以待,誓要殺了這里的高等蟲族。 就算殺不死,也得讓他們受了重傷才行。 母蟲的嚎叫被巨大的爆炸聲淹沒,高等蟲族感知到母蟲的危險,立刻從他們所處的位置飛奔而去。 等到了那個最深處的空間,看到的卻只是空蕩一片,地面有著骯臟腥臭的黑色血痕、腐焦rou、斷肢殘骨,還有母蟲褪下的皮。 墻壁上有著新的焦黑和血跡,上面掛著燒焦的rou,黏膩膩的。 一只高等蟲族皺著眉頭,伸出自己的足肢碰了碰,他的臉色瞬間青黑,扭頭看向了門口兩位。 他們迅疾交流了意見,知曉這就是母蟲的rou與血。 三只蟲族瘋了,連剛誕生下來尚且沒有蓄積起力量的那只,都瘋狂地跟著另外的,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轉(zhuǎn),試圖抓住母蟲的最后信息,尋找到它的去處。 低等的無智慧蟲族無法抵達這里,它們受在路口和上一層,慌亂無措,等看到了高等蟲族的身影,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巢xue本就搖搖欲墜,高等蟲族的橫沖直撞使得關(guān)鍵支撐點全都被破壞了,地板碎裂、天花板(也是地板)咻咻地往下掉,不多時就埋了半層。 他們絲毫不顧,在一無所獲以后,將視線定在了遙遠的地面之上。 肯定在那里!是卑劣的低等生物奪走了他們的母親! 地面,顧真耳朵一動,戒備道:“來了!” 這是一場大戰(zhàn),亦是一場死戰(zhàn)。 但不知道為什么,事后,顧真卻覺得傷亡比不對勁。尤其是在他與高等蟲族對戰(zhàn)的后期,那只蟲子不知道為何,實力下降得極快。 就好像,突然變得累了,沒有力氣了。 污染者的精神力比他還要強,怎么可能會衰敗得這樣快?! 顧真難以置信,他第一反應是這蟲子示弱有陰謀。可是,直到他用自己殘余的精神力做放手一搏時,本該受輕傷的污染者,直愣愣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就那樣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一人抱著必死決心向他劈去,污染者不為所動,連半點格擋逃開的意圖都沒有。 顧真是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的。 就連殺了污染者的那個人都愣住了:“怎么回事?我陷入幻境了嗎?臥槽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啊?” 污染者能侵入星際智慧生物的大腦,進行一定時間的cao控、更改記憶,當然,毀了他們的腦子也是極為簡單的。 沒聽說過,污染者這么好殺。 顧真皺眉,朝著那個倒地的污染者走了過去。 他臉色難看地用了最后一絲精神力去探對方尚未完全死亡的腦子,得到的是殘破的碎片記憶,和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 “它,異能突然消失了。” 那無窮無盡的強大力量,仿佛毀天滅地的存在,就這樣地,突然沒有了。 就在這時,現(xiàn)場的另外高等蟲族,也于同一時間被其對手斬殺,得益于強大的恢復能力,倒在地上的高等蟲族沒有即刻死亡,他們似乎也很茫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同一時間,穿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時空,另一邊的阮漁將碎片歸于銀尾星天地之間。 借助碎片力量催生的高等蟲族,也被帶走了存在的合理性,他們力量的失去,是碎片離去后連系的斷裂,也是這個時空對于阮漁的驅(qū)逐。 那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能量,是蟲族不該得到的。 沒有誕生智慧的蟲子還有很多,對付它們不算很難,起碼沒有面對著高等蟲族時的絕望。 顧真:“所以,為什么呢?” 等控制了現(xiàn)場,向母巣下挖,發(fā)現(xiàn)母蟲消失無蹤之后,顧真再度發(fā)出了跟地面時一樣的疑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