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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漁站在品牌花墻邊笑得扶著柱子站著,工作人員苦著臉去找話筒,讓主持人先安撫一下大家的情緒,別還沒開始就這么熱鬧,避免造成混亂。 阮漁伸直手臂,沖大家揮了一圈,任何一個角度的都沒落下,很是細心。 卓顏在旁邊拿著阮漁的水壺,讓她先喝兩口。 阮漁低頭湊近了吸管,聽卓顏給自己快速講解等會兒將要被問到的問題。 她左手比了個OK,示意自己曉得了。 《角逐》結束一周,阮漁的熱度不減反增,這一回走通告站臺的反饋聲響就比以前大了不少。 卓顏掃了一圈周圍的情況,感慨:“真是厲害哦。” 阮漁喝好了水,推了下水壺讓她收回去,嘚瑟道:“瞧,都是朕給你們打下的江山。” 卓顏笑罵,拍了拍她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的手臂:“給你得意的。” 千百道“阮漁”的呼喊聲中,就連站在阮漁身邊的人都沒辦法聽清楚她的話,是以,對于阮漁剛才的那句調侃,只有卓顏給了回饋。 場下,一位檸檬魚高舉著手機,拉近了鏡頭距離,聚焦到阮漁的身上。 新手機,大屏幕,高清拍攝,五十倍不在話下,追星女孩必備的器材。 因為離得遠,一樓這里又沒階梯高度,后面的人壓根就看不到阮漁在哪兒,所以在這個被高舉出大家腦袋的手機屏幕下面,七八個人也不費勁踮腳尖了,干脆直接仰了脖子看手機。 手機持有人:“哼哼。” 真是買對了!不虧我之前趕了工多接了個活兒! 她們熱切地期待著阮漁能站上那個一米高的臺子,讓大家能夠更清晰地看到她。 —— 這是一場講演報告。 束青站在最前面,被投影燈光照射著,面部陰陰暗暗的。 她將自己的研究結論重復了一遍后,又用了簡單的言辭對其進行了解釋。 “或者說,粉絲的情感、阮漁得到的正向情緒,這些兩年內不斷激增的無法實質化、量化的東西,影響到了阮漁的穿越。” 束青:“雖然我也有些難以置信,但與她穿越時間結合最緊密的,是粉絲的變動。” 背后投影上,與被標注了阮漁穿越線的紅色相關性最高的,是那條淺黃色的粉絲數據綜合分析線。 數據處理繁冗復雜,還要對無法量化的信息進行相關賦值轉換,如何把握如何協調,又要怎樣選取公式,束青愁得頭發一綹一綹地掉。 在浩繁無規則的現實中尋找數學邏輯,這本就是一件難事。 人的情感是有力量的嗎? 又有什么用處呢? 為什么會與這個相關? 束青不知道,這也許是她的下一個研究課題。 阮漁的每一次穿越前后的情況,早就被無數人研究了個一清二楚,粉絲自然也不會被遺漏。 她第一次穿越,是在滿座的劇院,那個時候她正在進行演出。這不是阮漁的第一場同話劇演出,與前面幾場不同的是,那一天,臺下觀眾滿座了。 從那時候開始,就有人設想過,阮漁穿越會不會跟粉絲有點關系? 但后來發現這些關系連不上,每一次的穿越都很模糊。 她跨界演出的第一天會穿、她現場很多粉絲會穿、她在沒有通告的休息時間也會穿、她…… 剛找到“規律”,下一次就會被打破,似乎一切無跡可尋。 現在,束青用她的大數據告訴眾人,不,歸根結底,還是粉絲。 與會者面面相覷。 雀尋皺眉,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束青:“我設定了一些權重,并拜托卓顏對外開展了長達半年的線下調研。” 她關注的重點并非粉絲量的變化,而是一種被賦值后的東西——阮漁這兩年得到的正向情感階段化累積數值。 投影上是幾個瓶子狀的圖形,分別代表著阮漁的這幾次穿越,最后一個是新增加的,就是幾日前《角逐》還沒上臺時的四五秒消失又回來。 每一個瓶子里,都裝著藍色的內容物,高高低低錯落不平,但是相差并不算大。 這是束青賦值后得到的不同階段累積數據,也是最明顯的支撐點。 —— 卓顏在臺子側邊站著,注視著成為人群焦點的阮漁。 主持人實在控不了場,阮漁笑著抬起了話筒,將左手食指輕輕地豎起,一陣輕輕的“噓”在場內響起。 這大概就是號召力,三五秒后,室內變得安靜,給了主持人喘息之力。 他調侃,說粉絲真的很聽阮漁的話。 臺下的一群人齊刷刷吼了句“是”。 互動很是愉快。 側邊,谷秋從后面走來,貼近了卓顏,小聲地道:“卓姐,新的問卷做好了,十道題,跟以前一樣,都是關于魚魚的。做了網絡鏈接和二維碼,還打印了一部分。” 卓顏扭頭:“嗯,可以。” 谷秋:“那我等一會兒自由活動開始了,就帶著人去填問卷。” 卓顏:“驚鴻這邊的員工那里也放幾份,我跟半梅說好了,今天做游戲領兌換券打折券的同時,愿意填一份可以多得一次機會。還有小禮物那邊也別忘記了。” 谷秋:“放心吧姐,我跟辛總助理對接過,這些都記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