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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良還有只神筆呢,能用顏料繪制。她全是用的自己想象力,過程很爽,但疲勞程度也是疊加翻倍的。 “你做過高數(shù)題嗎?就是那感覺。”阮漁的形容很鮮明,“一整張卷子,微分積分交叉而來。做到最后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卓顏邊拒絕人,邊跟阮漁聊:“你不是文科生嗎?怎么還有數(shù)學的?” 阮漁:“文科也上數(shù)學課啊,專業(yè)問題。理科生報考醫(yī)學還不上數(shù)學呢,也不代表人家的數(shù)學比我差啊!” 卓顏:“不對,你學的是歷史,誰家歷史有數(shù)學課的?” 阮漁停下了吃蘋果的手:“額……年少輕狂,跟人打了個賭。” 卓顏明白了:“誰贏了?” 阮漁干脆地咬了一口蘋果:“呵,姐就沒輸過!” 她好歹也是高分考進A大的! 才不是那群仗著特長偏分捐錢進去的! 卓顏抽空給她比了個贊。 阮漁站起來,把手里的蘋果核扔到垃圾桶里去。 見卓顏手下忙個不停,在筆電上敲來敲去,時不時還拿過手機發(fā)信息,她走了過去。 阮漁:“你在忙什么?” 卓顏抬頭:“你的下一個通告,以及,銀杏直播數(shù)據(jù)整改相關報告。” 阮漁:“數(shù)據(jù)?” 卓顏:“脫水數(shù)據(jù)既然是系統(tǒng)看重的,那我們就繼續(xù)脫。” 第二次直播后那脫干了的數(shù)據(jù),讓所有人震驚。 網絡上甚至興起了“數(shù)據(jù)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的話題。 畢竟是滄蘭洲第二大直播平臺,銀杏的主播數(shù)量不少,各個主播的粉絲數(shù)累積在一起更是可觀。 仗著銀杏老總跟阮漁的親戚關系,卓顏直接從這個公司入手,跟阮宗談了兩個小時,才達成了一致意見。 阮漁又去摸了一個蘋果來啃。 “我三叔那里,數(shù)據(jù)還是脫水的?” 《捉迷藏》結束后也沒回去? 卓顏“嗯”了一聲,道:“算泡在水盆里吧,沒之前那么海了。” 阮漁倒是問過系統(tǒng),為什么對脫水數(shù)據(jù)這么看重。 但小六子這個人工智障不回答。 就像曾經她問系統(tǒng),自己能不能再抽到神經系統(tǒng)修復液時候一樣,完全得不到答案。 阮漁就明白了,這是與任務相關的,也在2.0版本獎勵中。細則不可泄露,所以她不能被告知。 實際上,阮漁有點懷疑,正是因為當初選擇了十層難度,才導致她現(xiàn)在摸著石頭過河,連條明顯的路都看不到。 十以下的那些難度,肯定不是她現(xiàn)在這樣。 “反彈會很大吧?如果你想整頓整個直播行業(yè)的話。”她問。 卓顏笑著搖搖頭,有點無可奈何。 阮漁拍拍她:“任重道遠,辛苦了。” 這種專業(yè)又麻煩的事,她無能為力。 唯一的貢獻就是三叔的配合了。 “趕明兒我去奶奶那兒,多說說三叔的好話,讓她去夸夸三叔。” 阮漁只能以此來感謝她那親愛的三叔。 卓顏:“你三叔很喜歡被夸獎?” 阮漁回憶著:“喜歡被我爺爺奶奶夸獎,他小時候太皮,挨了不少揍,長大后就格外想要得到承認。” 聽到一句夸贊,比夏天吃了西瓜中間那一勺都美。 卓顏:“和諧友愛的家庭。” 阮漁咔嚓嚓咬了最后一口蘋果:“是啊,教育得好。” 阮漁吃完了蘋果,突然想起來:“山河圖不是埋地下了嗎?數(shù)數(shù)日子也三天過去了,今兒是不是該挖出來了?” 前幾日基地那邊說要用上山河圖,這消息也告知了阮漁。 卓顏看了看時間:“應該。” 阮漁搓搓手期待:“等基地反饋。” 第24章 山河圖是地圖 正如阮漁所言,山河圖到了見天日的時候。 她搞動畫配樂的時間,恰好是這三天。羅閔等人也是心有猜想,焦灼地等待著。 玉虛山某處,身著實驗服的人彎腰,小心翼翼地將標識點的土壤挖開。 在這里,一米深的地方,埋著一個薄片。 沒有任何包裹,山河圖薄片就那樣赤裸地孤單躺在土壤之中。 越臨近一米深度,他們越發(fā)小心。 終于,在這茂密的山林間,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在了深坑中的山河圖上。 一雙手將其拾起,動作輕微地擦拭掉上面濕潤的泥土。 淺藍色透明薄片泛著幽幽的光芒,原本空無一物的主體上,多了絲絲縷縷的細線。 細細看去,那是山河的紋樣。 —— 羅閔他們在基地里等著。 屋子里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吸煙。 就連喝水的動作都極其微小,生怕發(fā)出一絲聲音來。 但這里的氣氛很緊張。 每個人都時不時地望向門口,再焦急地看著墻壁上的鐘表,嘴角囁喏著,想說些什么。 山河圖使用起來是怎么樣的? 會是大家猜想的那般嗎? 地理信息?遺址探尋? 就在這樣的靜寂中,強行按捺住的焦躁逐漸升溫。 有人坐不住了,站起來在墻壁邊的空地上來回走,釋放自己那無處消磨的精力。 到了某個時間點,終于,山河圖抵達了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