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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我也沒有。”丘巒習慣性地去牽他的手:“那去我那兒吧,我們回去做飯,團團昨晚肯定沒睡好。” 沒睡好的人是我…… 列缺沒說出這句話,只賣了個關子:“回去之前,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丘巒見他說得一臉神秘,好奇地問:“什么地方呀?”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列缺讓俞同學約蕭任見面的地方是一間空曠的教室,在三樓最右邊的角落里,平時堆放一些畫畫用的模型。 他們去的時候,蕭任正趾高氣揚地在和俞同學說話,語氣聽上去很不友好。 “說吧,找我來這里做什么?”蕭任拉長了臉問:“想要錢?要多少?我就知道你看著沒那么老實。” 俞同學瑟瑟縮縮地低著頭:“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我是想問你一件事。” 蕭任掀了掀眼皮,都懶得抬眼去看他:“什么事?要說就趕緊說,我還等著去吃飯呢。” “是……是丘巒那件事。”俞同學猶豫了半天,終于說出了口。 蕭任立馬瞪著他問:“你被發(fā)現(xiàn)了?” “不是,我沒有被發(fā)現(xiàn)。”俞同學聽列缺的話一口否認,說:“我是想問你,如果我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蕭任聽他說沒有,頓時松了口氣,又恢復到了剛才一臉蔑視的神情,聳了聳肩說:“被發(fā)現(xiàn)了就被發(fā)現(xiàn)了唄,反正畫已經毀了,還能怎么樣。” 俞同學的手反復捏著衣角,緊接著問:“那……你會幫我嗎?” “幫你?”蕭任忍不住笑出了聲,上下瞧了他一眼:“我為什么幫你?是你自己暴露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跟我有什么關系。” 聽到這里,俞同學的心瞬間涼了一大截,努力為自己辯解:“可……可是,是你讓我去偷丘巒的畫的,也是你說被發(fā)現(xiàn)了會幫我的。” “哦?”蕭任挑了挑眉,開始翻臉不認人:“我什么時候說的?我讓你去偷你就真的去偷?又不是我逼你去的,你自己暴露了可別賴在我身上。” “你……” “你什么你,我說的是實話。”蕭任推開他,從他面前走過去,并扔下一句話:“以后不要再來找我。” 他剛走到教室門口,看見那兩道熟悉的身影,頓時僵在了原地。 “丘、丘巒……”蕭任哆哆嗦嗦地吐出這兩個字,一張臉變得煞白。見他們靠近,一步步地往后退。 列缺和丘巒在外面全程聽完了他們的對話,本以為蕭任多少會有點良心,想著幫幫俞同學,沒想到他的嘴里竟然會說出那么惡心的話,轉念一想,他連指使別人去偷畫都做得出來,會說出這種話也不奇怪。 “蕭同學。”丘巒看著他,一字字地問:“我的畫是你偷的,對嗎?” 到了這個時候,蕭任還在嘴硬,扭頭指向俞同學:“不是我偷的,是他!” “可是我已經聽見了。”丘巒的聲音平靜到沒什么起伏,聽著卻讓心虛的人莫名感到害怕,“是你讓俞同學去偷的。” “我……”蕭任仍然不肯承認,輕哼了一聲:“你說是我讓他去偷的,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話音剛落,俞同學在他身后拿出一支錄音筆來,是列缺上午走之前給他的,“這就是證據(jù),我們剛才的對話都在這里面。” “你……”蕭任怔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搶,被列缺攔了下來。 但他畢竟是omega,力氣比不過alpha,沒能把錄音筆搶過去,只得惡狠狠地瞪著將他‘出賣’的俞同學。 列缺拿過錄音筆,斜睨了他一眼:“現(xiàn)在證據(jù)和證人都有了,我們去找老師吧。” 說完,牽著丘巒轉身便走。 如果讓老師知道了這件事,過不了多久,他的家里人也會知道,全校都會知道…… “不,不行,不能去找老師……”想到這里,蕭任整個人頓時慌了,連忙攔在他們前面,開始語無倫次地道歉:“丘巒,對不起,是我指使他去偷你的畫,對不起,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這種事,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去找老師?我、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這么做了,求求你們,不要去找老師。” “你覺得現(xiàn)在說對不起還有用嗎?”列缺冷冷瞧著他,質問了一句,說:“從最開始你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是什么樣的后果。自己犯下的錯,就該自己承擔。” “我……”蕭任這次是真的著急了,眼圈微微一紅,竟哭了起來:“丘巒,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找人偷你的畫,我退出這次比賽怎么樣?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丘巒的語氣很平淡,沒有半點兒接受他道歉的意思,只說:“你不用退出比賽。” “那……那我賠你錢,我給你賠償……”蕭任抹了把眼淚,急得邊哭邊說:“我給你賠償行嗎?” “賠償是必須的。”列缺接過話他的,替丘巒說:“你不僅偷了小巒的畫,你還毀了他的畫,本來就該賠償。不僅要賠償,你還要寫道歉書,向他公開道歉。” “我……”蕭任頓了頓,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寫我寫我這就寫……” 作者有話要說: 列缺:就算你參加了比賽,我家丘丘一樣會贏你,哼!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今天大大更了嗎 6瓶;42955315 1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