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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往日的一幕幕讓謝凌與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便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許元武到府里送劍的那一天,他假稱傷寒閉門不出,怪不得那日從宮里出來,自己與許家一行人說話時他面上的低沉漠然越發(fā)加重,怪不得他突然要自己為他舞劍,怪不得……要突然離開。 只是哪怕你全都知曉,既然問我要過凝霜劍,不就是想要幫我的嗎? 哪怕我并未將劍給你,可我現(xiàn)在好端端地站在這里,整個謝家都平安地逃過一劫……他雖還不曾知曉賀搖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想來不會容易,在背后做了那么多事可卻又一句不說的,不都還是你嗎? 為什么你不告訴我呢? 謝凌與垂在身側(cè)的手有些顫抖,理智上他是知道的,那般重大隱秘的事情,的確是不能隨便與外人說,可每次想來,還是會忍不住有些難過。 他總覺得,如果這些日子兩人都在一起,昨天這人也在自己身旁,也許就不會再那么孤寂難熬。 可謝凌與壓抑住自己的想法,勉強(qiáng)讓聲音變得平緩,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過去,話語簡短,聲音卻慎重:“謝謝。” 聞言,反倒是讓賀搖清有些微楞了,他呆了半晌,轉(zhuǎn)過頭不看他:“謝什么謝?我是為了自己,只是順帶救了你們而已。” 謝凌與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可哪怕真的只是“順帶”,可結(jié)果依然是帶著整個謝家逃過一劫,聲音便帶上了幾分執(zhí)拗:“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的。” 賀搖清沒有回話,眼底的暗沉卻悄然消散了少許。 四周便靜了下來,寒氣彌散,兩個人便好似正站在霧里。 直到謝凌與又出聲打破了寂靜:“你說過,等到我們再見面時,你就會把一切都告訴我。” “不錯,不管你今天問什么,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賀搖清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你可要想好了再開口,過時不候。” “你都做了什么?”謝凌與幾乎是脫口而出,他緊緊地盯著賀搖清的眼睛,這個問題好像已經(jīng)在他心里想了千百次,“不,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明明——” 賀搖清忽然笑了笑,接著打斷了他:“我明明是只是一個從小受盡虐待苦楚,可憐到甚至?xí)詺垼頌槟凶訁s只能裝作女子過活,受盡欺凌,懦弱無能,又孤立無援的纖弱‘公主’,對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謝凌與正想說話,賀搖清卻不想讓他開口,他唇角微勾,卻著實(shí)沒有真切的笑意。 “我就該這樣嗎?”他又重復(fù)了一句,像是在問自己,“所以我就該這樣嗎?” 謝凌與瞳孔微顫,他幾次張了張口,忽地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該這樣,”賀搖清看著他,輕輕歪了歪頭,“你和他們一樣,是想讓我那樣的,對嗎?” “不是,”謝凌與雖不知道‘他們’是誰,但回答的很快,“我從沒有那么想過。” “你有,”賀搖清的笑容既輕又緩,甚至帶著些許彌散的惡意,“你看見那個‘柔弱無依’的長公主第一眼,不就喜歡上了嗎?喜歡到甚至連大婚前一天都忍不了,以至于爬上了公主府的墻?” 這話聽起來,就好似他和當(dāng)初站在桃花樹下的人是完全割裂的一般。 謝凌與眼睛瞬間睜大,腦中一片轟鳴,一時之間他甚至無法思考,只能愣愣地聽著賀搖清繼續(xù)說話。 賀搖清的聲音好似還帶上了幾分滿足和慰藉:“……我最遺憾的就是,那天晚上沒能親眼看見你的表情,但想來應(yīng)該是很有趣的,就和現(xiàn)在一樣。” “你——”謝凌與不小心吸進(jìn)幾口寒氣,壓抑不住的咳嗽聲回響在密閉的冰室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腦中混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你原來早就知道嗎?你就這么看著我嗎? 謝凌與甚至還能清晰回憶起兩人剛開始相處時的一幕慕。 ——大婚當(dāng)天晚上,這人坐在大紅的婚床上微微抬頭看著自己,語氣驚惶而又無辜,問自己:“我是個怪物嗎?” 隔日的太陽好像很好,他只能記得這人纖長濃密的睫毛上灑的暖光,告訴自己,他哪里也沒有去過。 日落云出的云霧山,夜里好像凝固著星光的糖塊,鋪天蓋地傾瀉的月光,灑到地上便像是下了一場雪,自己鼓起勇氣輕輕環(huán)住他,悄悄緊攥住自己衣袖的那只手…… 還有很多很多,謝凌與數(shù)也數(shù)不完,那些深重的期待,那般隱秘的歡喜,竟從頭至尾,完完全全便是假的嗎? 謝凌與的咳嗽聲幾乎是有幾分撕心裂肺了,以至于讓賀搖清收去了笑意,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動了動。 可直到最后,卻還是沒有上前。 第49章 隱蔽堅(jiān)決 謝凌與終于止住了咳嗽,他緩緩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他卻絲毫也不能平靜。 周圍寒氣依舊彌散,謝凌與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聲音便像是凍成了冰:“你派人監(jiān)視我?” 在賀搖清的印象里,這還是他第一次這般對自己說話,于是情不自禁地,便帶上了幾分偏激之色:“你自己難道發(fā)現(xiàn)了嗎?是那又怎么樣?” 這簡直是有幾分不可理喻了。 謝凌與的語氣同樣強(qiáng)硬:“之前是我不曾設(shè)防,以后除非我武功全廢,你的人休想再監(jiān)視我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