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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蕭徹都這樣說了,因為他們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因為蕭徹目前還不能站起來,姜青寧覺得自己再非要那啥,就好像有點強人所難了。 他在蕭徹胸口蹭了蹭,聲音里帶了點鼻音說:“其實我也沒有很急,非要做那個。” 姜青寧撒嬌的意味很強,蕭徹忍不住又在他唇上親了親。 兩人最后就這樣相擁著和衣睡了一夜。 第二日,蕭徹早早醒來,他不想吵醒姜青寧,但姜青寧還是很快也醒了。 姜青寧看著蕭徹,揉揉惺忪的睡眼,問:“殿下今日還要進宮么?” 蕭徹點頭,隨即卻又搖了搖頭,他猶豫了下,還是說道:“阿寧,其實我要離開長安一段時日。” 姜青寧有些意外,他自然是舍不得讓蕭徹此時離開的,立馬問:“殿下是要去哪?” 蕭徹想起來也有些煩,說道:“馬上就是立冬了。” 姜青寧頓時明白了,他聽小尋以及府里人說過,每年立冬后,永安帝都會帶皇子大臣們去舉行一場冬季狩獵,然后用狩來的最珍貴獵物,舉行祭司,這是蕭國建立以來,從太/祖皇帝那里一直保留下來的,是每年比較隆重的一件事,寓意來年風調雨順,百姓五谷豐登。 往年蕭徹是不會被永安帝想起的,今年哪怕蕭徹坐在輪椅上,去了也沒辦法參加狩獵,他也執意要帶上蕭徹,足以說明如今對蕭徹的重視。 姜青寧雖然心里不舍,但也只能說道:“那殿下去吧。” 蕭徹比姜青寧更加不舍得分開,但沒有辦法,他目前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哪怕他其實心里始終再也無法將永安帝當成父親,但如今也只能順從著。 “阿寧你等著我,等我回來,就立馬秉明父皇,重新娶你。”蕭徹認真說。 姜青寧點頭,十分相信的樣子:“好,我相信。” “我的腿應該再過半年,也就能恢復了。”蕭徹說,他語氣里帶了些故意逗弄,“到時候,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姜青寧聽出了蕭徹的言外之意,他瞬間就有些臉紅。 蕭徹也不想把人逗急了,因為馬上離別,他更多的還是想再跟姜青寧溫情一下,輕輕地將人拉過來,環抱在懷中,吻了吻他唇。 姜青寧本想克制,但還是沒有忍住,激烈地回應了蕭徹。 姜青寧一直送蕭徹到門口,看著蕭徹上了馬車,又看著蕭徹的馬車最后遠到看不見,姜青寧才終于依依不舍回去。 蕭徹走時沒有帶走馮鷹,有馮鷹保護著,姜青寧在府里也呆得還算安穩。 蕭徹走后,姜青寧除了想蕭徹之外,還是想蕭徹。 他差點都要提筆在紙上寫,蕭徹不在的第一天,想他,想他了。 本來以為他還可以呆到蕭徹回來,但這日,卻有人給他送來了一封密信。 姜青寧看到信上的落款人,以及里面的內容之后,臉色大變,頓時只能立即收拾起包袱。 作者有話要說: 六殿下:曾經他躺在我懷里,我沒有珍惜,后來……他嫌棄我不行,跑了。 青檸:終究是遺憾了。 第40章 自立冬后,氣溫驟降。 好在大家來時,都各自帶了冬衣,帳篷里也燒著暖爐。 蕭徹正坐在爐子前看書,他猛然放下書,問韓云:“我們出來幾日了?” 韓云道:“回殿下,今天是第七日。” 他跟姜青寧已經分開第七天了。 蕭徹腦中想起,自己來時姜青寧滿臉不舍的樣子,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真恨不得立馬回去,可狩獵加上祭司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什么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蕭徹如今每天都在體會著。 永安帝此時又讓人來召蕭徹過去。 蕭徹皺眉,他對永安帝如今對他刻意的親近很是厭惡,可想到他的外祖家,想到他將來要做的事,也只能先壓下滿心的厭惡,披了御寒的外衣,讓韓云推他過去。 永安帝近來身體不太好,整個人瘦削了一大圈,眼窩深陷,眼底有著烏青。他召蕭徹進來,是想告訴蕭徹:“今年冬獵,孤特意新添了一項圍獵,讓你也可以參加。” 蕭徹心里頓時泛起一股惡寒,他最討厭這種特殊對待,他腿不便,他寧愿不去參加,也不想要永安帝專門為他新添什么圍獵。 見蕭徹神色并沒有很開心的樣子,永安帝不解問:“徹兒,你難道不開心?” 蕭徹吸了口氣,道:“兒臣謝父皇恩典。” 永安帝自我感動著,他招招手,讓蕭徹離他更近一些,他將一份折子遞給蕭徹,讓蕭徹說說自己的意見。 蕭徹道:“兒臣愚笨,恐不能說出什么獨到的見解。” 永安帝道:“無礙,你先看看,孤知道你尚且年少,但說無妨。” 折子是最北部的烏地寄來的,那里是蕭國最嚴寒、氣候最惡劣的地方,百姓常年飽受饑寒之苦,折子上的內容是,烏地的官員請求朝廷今年繼續撥糧、發放取暖物品,好使他們安然過冬。 永安帝臉上冰冷的表情,顯然是已經對這個地方官員的無能感覺到厭惡,自蕭國建立以來,幾乎每年都需要朝廷的重點救濟,實在是令人頭疼。 永安帝曾派去大量的人力與物資,也始終沒有改變烏地的原狀。 永安帝知道蕭徹是他眾皇子中最聰慧的,也最飽讀各類書籍,關于烏地那邊的地理知識,他必然也是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