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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公公點頭說:“這里就是您接下來一個月要住的地方,院里有兩個太監(jiān)跟兩個宮女伺候您,您要是覺得還不夠,奴才可以再給您添幾個。” 姜青寧環(huán)顧院子一圈,果然看到了正在打擾衛(wèi)生的兩個宮女跟兩個太監(jiān),搖頭道:“不用了,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 “行,那您先放下行李,吃點東西歇息一下,稍后,奴才再帶您去見管教嬤嬤。” 姜青寧聽到“管教嬤嬤”四個字時,直覺有些不妙,永安帝下的旨意不是說要教他內(nèi)務之事,怎么如今成了管教? 見姜青寧臉上露出困惑之色,來福公公解釋道:“陛下召您進宮,主要還是要教您管理內(nèi)務之事,再順帶讓您學學規(guī)矩。” 姜青寧現(xiàn)在哪怕明白了永安帝召他進宮,就是要教他規(guī)矩,他也沒辦法改變了,帝王下的旨,他難道還敢抗旨不成? 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姜青寧吃了一些東西,休息之后,又跟著來福去了另一個院子,這里都是些年長的宮女嬤嬤,看著都很兇,大概就是專門教人規(guī)矩的。 “老奴見過皇子妃。”一個叫翠濃的嬤嬤朝姜青寧行禮道。 姜青寧心下明白,大概就是這個嬤嬤來教他了,很快道:“嬤嬤不必多禮。” 來福叮囑翠濃道:“好生對待著,切莫惹了皇子妃不快。” 翠濃躬身,不卑不亢道:“是,老奴謹記。” 來福滿意離去。 姜青寧于是開始跟著翠濃嬤嬤學習起規(guī)矩來。 光是學習走路的姿勢,姜青寧學習了一下午,要求他走路平穩(wěn)、溫文爾雅、氣質(zhì)彬彬,并且還得走出翩翩公子的感覺。 姜青寧走到腿發(fā)麻,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他癱坐在椅子上。以為他終于可以回去躺著休息了,沒想到翠濃嬤嬤又發(fā)給他一本小冊子。 小冊子的上面寫著《皇妃守則》四個字。 翻開頁面,里面的內(nèi)容:為皇妃者,第一要緊是品德,要寬宏大度,正身立本;第二要緊是言行,要腹有詩書,言語得當,第三要緊是相貌,要穩(wěn)重端莊,大方得體;第四要緊是治家,要尊老愛幼,勤儉節(jié)約。 姜青寧心里暗暗道,他好像全都符合。 翠濃道:“皇子妃記得回去好好熟讀。” 姜青寧點頭:“好。” 回去之后,姜青寧根本不用熟讀,他看過兩遍就全都記下了。 他思考著,按照這個標準,要給蕭徹重新找個皇子妃,似乎也不難。 雖然他生蕭徹的氣歸生氣,但最終也還是得想辦法解決問題才行。 想著想著,慢慢的,他睡意襲來,但忽然一陣被火燒的痛感襲遍他全身,疼得他整個人快要不能呼吸,身體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痛得快要斷裂,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被火燒死。 姜青寧痛得就要失去意識,小筷子十分愧疚地道:“阿寧對不起,你沒有完成任務,這是自動懲罰。” 姜青寧狠狠咬著牙,不等他出聲,便整個人失去意識。 …… 蕭徹夜里沒有睡好,他擔心著姜青寧在宮里過得如何,但無奈他脫不開身去看姜青寧。 臨近中秋,在中秋盛宴之前,永安帝讓人先辦一場小型的詩詞賞花會,要求長安城中官員的子女,以及皇子公主們均來參加。 蕭徹起初不以為意,到了這日他才發(fā)現(xiàn)了,永安帝今年特意多辦這一場賞花會的用意。 賞花會當天,九皇子始終跟隨在蕭徹身邊。 蕭徹翻身之后,其他皇子們對蕭徹的態(tài)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反轉,不管私下如何想,面上卻都開始巴結起來,但所有人也都知道,那些都是虛假的。 只有蕭歷對蕭徹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地狗腿,他恨不得黏在蕭徹身上。 但除去他本身對蕭徹的崇拜之外,他今日還有另一個任務,使他不得不寸步跟著蕭徹。 蕭歷跟著蕭徹輪椅后面,往前剛走幾步,遇到一個看著十分水靈、與蕭徹年紀相仿的長安貴女,蕭歷立即道:“這位jiejie好,不知你今日寫了首什么詩?” 被皇子叫jiejie,官員之女嚇得立即驚慌行禮:“臣女參見六殿下、參見九殿下。” 蕭歷拿手肘捅捅蕭徹,興致高傲道:“六哥,人家姑娘給你行禮呢!” 蕭徹極其無語地瞪了蕭歷一眼,目光看向那個女子,淡淡道:“不必多禮,今日本是賞花會,無需分什么君臣。” “是。”女子直起身,她看了蕭徹一眼,便瞬間滿臉通紅。六皇子果然不愧是長安第一美人所生的,他那張臉簡直好看到極致,只可惜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笑容。 女子還在發(fā)呆著,蕭徹已經(jīng)讓韓云推著自己往前走去。 但沒走幾步,蕭歷便又將剛才的事再次重復一遍,故意搭訕貴女,然后迫使蕭徹不得不跟貴女說話。 蕭徹只覺得腦袋發(fā)疼,恨不得一掌將蕭歷拍進遠處的湖里。 蕭歷今日就跟牛皮膏藥一樣,他母妃俞妃受永安帝所托,而他又受他母妃所托,不得不這樣去做。 起初遇到的幾個長安貴女也都比較羞澀,看見蕭徹也只是臉紅,暗自發(fā)呆,但不敢糾纏。 唯一一個比較大膽的是尚書之女王亦瑤,在蕭徹走后,她追了上來,將她寫的詩拿給蕭徹說:“六殿下,這是小女子今日所作,不知可否讓殿下指點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