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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春容看她的眼神那樣冷漠,?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存在于他眼中。于是她慢慢滑落天衡的溫柔陷阱,最后被他拋棄。 好在如今,?天衡死了,這處寢殿也不再令人害怕。 她一眼望去,甚至看到有一個婢女偷偷打了個哈欠,換到十年前,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發生? 曲文心指向那個婢女,對人道:“把她拖下去打死。” 眾人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順著她所指方向望去,?看見已經跪在地上不停哆嗦求饒的婢女。 曲文心道:“這里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她當然不介意旁人怠慢床榻上那個成天到晚都躺著的老不死,可她如今也該顯示些和曲正清一樣的,?假惺惺的孝順來。 有人按著曲文心的吩咐,上前抓住那個婢女往外拖,?婢女方才發出一聲哭嚎,便被人割傷了嘴,?至此不敢出聲,只能嗚咽哭泣。 剩下的婢女跪做一團。 曲文心丟下一句:“別讓我再看見有人怠慢宮主。” 婢女齊聲應諾。 曲文心走進內殿,一看見那層層疊疊的帷幔,心中便開始感到煩悶。她不指望自己能從曲春容手中正正常常地接過宮主之位,就算他愿意給,?曲正清也不會讓這事順理成章地發生。 她來這里,只是為了應付曲正清,讓他多想,這是聰明人最大的劣勢,而她想要利用這點。 曲文心慢慢掀開床幔,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上邊的曲春容。他看上去那樣衰老虛弱,和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曲文心近日常來看他,他總是昏睡,偶爾清醒,縱使睜開眼睛,也只是靜靜看她,虛弱得說不出一句話。曲文心甚至疑惑,以他的虛弱到底如何活到今日,果真是禍害留千年嗎? 今日的曲春容從一開始就是睜著眼的,他的身子一動不動,好像連那點力氣都沒有一樣,只有眼珠子勉強轉了轉,盯著的方向從頂上移到曲文心臉上。 有那么一瞬間,曲文心感覺自己從他眼中看到了譏笑。可下一秒看去,他又是那個衰弱得隨時都要死去的男人。 看起來有些滄桑可悲。 但曲文心永遠不會同情他。 畢竟她的母親死得比他早多了,他還平白多呼吸了十多年。 曲春容閉上了眼,好像不愿看她一樣。 曲文心無所謂,在他床邊坐下,打算再坐一會兒,顯得時間長些就離開。 百無聊賴之際,她聽到殿外傳來腳步聲,有婢女輕聲攔人:“姬堂主,文心少主在里邊。” 姬星。 這位鮮少露面的堂主今日竟出現在這里。 曲文心原本等著她在婢女說完之后離開,卻突然生出一個想法,迅速探了探曲春容的脖頸,發現此處沒有一點起伏,甚至皮膚也有些微發冷。 或許在閉眼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死去了。 曲文心猛地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殿門也被打開,姬星不知用什么理由說服眾人,門外婢女看起來沒有絲毫被人強行闖入的驚惶。 曲文心看到姬星朝她一步步走來,神情嚴肅:“少主,我有要事與宮主相商。” 曲文心脫口而出道:“父親已經入睡,姬堂主還是不要此時打擾他。” 曲春容可以死,但不該在她進入殿中沒多久的時候死去,曲正清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她不能讓任何人察覺。 姬星聽了她這話,神情沒有一點放松,眉頭甚至皺得更緊了些:“那也只能喚醒宮主了。” 姬星說完不顧曲文心的態度,又強行往前走了幾步,幾乎逼近曲文心身前。 曲文心伸手攔在姬星跟前,腦海中卻未想好阻攔的話,她抬頭看見姬星的臉,發現她面上并無半點對她此刻行為的疑惑,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做一樣。 電光火石間,她腦海閃過一個念頭:“你是曲正清的人!” 姬星笑了一下,越過她沖到曲春容身旁,探了探他的脖頸,用比曲文心更為洪亮的聲音指責她:“文心少主,你害死了宮主!” 曲文心氣得拔劍。 下一刻,說話的人就換成了匆匆趕來的曲正清,他的聲音聽起來那么痛心疾首:“曲文心!你在做什么?害了父親還不夠,還要殺死這些見證人嗎!” 殿外一片嘩然,不只為曲正清話中含義,更為自己不幸見證此幕,頓時人人自危起來。 曲正清和姬星同時朝曲文心拔出劍來,姬星還語重心長地勸她不可一錯再錯。 曲文心怒極反笑:“荒謬至極!分明是你二人污蔑于我!” 她心中慌亂,不知曲正清是何時設下陷阱,又如何能確保曲春容在此時去世,只知道這罪名絕不能由她來背。 姬星卻道:“宮主喚我來此,正是為了下任宮主繼任之事,如今宮主在與文心少主獨處時去世,此事與文心少主是否有關,我們一探便知。” 曲文心眉頭緊鎖,直覺又是一個陷阱在前方等她,可她不問,不代表曲正清不問:“姬堂主什么意思?” 姬星道:“三年前,宮主身體初感不適時便定了繼承之人,寫了傳令,藏于此殿梁中,除我之外誰都不曾告訴。他曾說,若他病發過世,便以遺命為準。如今三年過去,宮主不曾改口,看來此令不改。興許他今日與文心少主相談時流露出一絲半點,這才遭到文心少主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