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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心收起手,面色冷冷:“你記住,你是我的人,?我的東西,我讓你做什么,你再做什么。” 也許因為最想要的那個東西不能光明正大地擁有,她對屬于自己的東西有著極強的占有欲,別人碰一下都要發瘋,就像今天這樣。 季瑤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曲文心道:“你去查這里是怎么暴露的。” 季瑤道:“來的時候已經確認過了,應是這里伺候的人無意走漏風聲,被曲正清那邊猜到了。” 曲文心神色難看,道:“處理一下。” 曲文心的處理自然不會是別的意思。 季瑤這次沒有規勸,淡淡應下。 曲文心看向她,突然道:“我知道那個秋月用來做什么了,你讓她去查曲正清那個死去女人meimei的所在之處,她若是不愿意或者查不到,就將她殺了。” 季瑤應下,看著曲文心漸漸走遠,心中明白,曲文心今日所說一切,都是為了出氣。 若秋月真的只是一個侍奉在宮主寢殿的無辜婢女,她怎么可能查得到那么隱秘的地方,只能白白死于曲文心的遷怒之下。 若她真能知道一星半點,她是曲正清手下之人的可能性就大大提升,到頭來一樣是死。 季瑤原本想用秋月探聽老宮主的情況,如今看來卻是不行了,她低頭,神色沉沉。 季瑤這邊氣氛慘淡,秦尋音那里也不遑多讓。 她剛剛用了十個童男童女的血,才將損出去的功力堪堪補回十分之一,除卻剛習血剎功的時候,她還沒有這么狼狽過。 那些喝下去的血液在她身體里燃燒,最初的滿足過后,讓她幾欲作嘔。秦尋音趴在床邊干嘔,半晌吐不出什么東西來,看起來卻好像丟了半條命一樣。 有人從婢女手中扶過她的臂膀,將她一把撈了起來。她看見那人白發,不用對上他的眼都知他是誰。 大堂主天衡。 他如今四十許,面若三十,白發白眉,一眼望去,神情比廟里的神像還要莊嚴,根本不像血剎宮這種污穢之地的人。 秦尋音看見他,道:“見你一面當真不易。” 話都出口,她才發現自己語調中幾多拈酸,竟似仍未放下。 聽聞天衡年少輕狂時也曾殺人無數,如今長了年歲,不知怎么,整個人卻修身養性起來,幾乎與血剎宮格格不入。若非他根基扎實,武功深不可測,以他如今做派,難得人心。 而曾經吸引她的,正是他身上這份格格不入。 在她年紀尚小時,她隱隱覺得自己和天衡有些什么,后來卻漸行漸遠,如今回過頭看,她都不知道那段時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她與天衡確實有過什么,只是他太狡猾,在她不知不覺中結束,好像一切從未發生過一樣。 天衡沒有理會秦尋音的酸話,運功為她調理內息。 兩人功力相融,在天衡的引導下,那些童男童女的鮮血真正起到效用,秦尋音慢慢好受些,臉上也浮現一絲血色。 待天衡收功,一話未說便打算離開,秦尋音抓住他的袖子,雙目含怨地看向他:“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天衡看向她,道:“你覺得我是來做什么的?” “救我?” 秦尋音調情一般猜測,心中卻有些怨恨,他總是這樣,不清不楚,模模糊糊。 天衡道:“我是來救你。” 秦尋音卻微微扭過臉去,拉長語調道:“可我怎么覺得,你救我是為了少宮主?” 她說這話時,想的可不是曲正清。雖說她原本以為他有可能是曲正清最大的暗棋,可在剛剛那一瞬,她腦海中福至心靈般閃過曲文心的臉。 阻止曲文心殺她,未必是為了救她,也可能是為了救曲文心。 天衡轉過身,看了她一眼,道:“救你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兩位少宮主。” 這一次,天衡沒有停留。 秦尋音看著他的背影,沒從他方才話語神情中看出任何破綻,卻不愿放下那個荒謬的想法。 良久,她才暫時忘卻天衡短短露面之下給她帶來的煩惱,轉而思考起如今局勢。 秦尋音本以為自己已經看透曲正清用意,如今才發現,他這計策比她想象中還要更陰毒些。他遠比她更了解曲文心,興許早已料到秦尋音輕敵下場,可他只字未提,耐心等待她幾乎丟條整條性命的模樣。 要說經此一番,秦尋音不恨曲正清是不可能的,可她也不會去投奔曲文心。 因為一想到她,秦尋音就渾身發冷,想起她雙眼發紅,不斷從她體內奪取鮮血和功力,近乎將她抽干的模樣。 曲文心不死,她這個夢魘就再不能解。 曲正清見她不愿認真替他賣力,便用這種辦法徹底斷絕她投奔曲文心的可能。接下來,不管秦尋音還想不想為他辦事,他都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她去哪里都不能再去曲文心那里。 “可惡!” 秦尋音狠狠捶打著床榻。 —— 少女皮膚白皙光滑,正是最美妙的年華,哪怕眉眼稍遜,那股風采都無人能敵,更不用說鏡中少女本就是一個美人。 汀蘭側過臉,認真看了看鏡子里的左臉,這本就是她完好無損的半邊臉,只是她已經很久不曾仔細瞧過。 大抵有七八年,自她右臉毀了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