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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地方的人喚少主為公子,那便是曲文心身邊的人,因為他們只認曲文心為少主,就像秋月心里只認曲正清一樣。 秋月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看了好久,好像在努力集中精神一樣,過了片刻終于認出眼前的人:“季堂主?” 季瑤點點頭,擔憂道:“你現在已經連人都認不清了嗎?我去請宮中的大夫為你整治一番吧?” 季瑤是血剎宮的七堂主之一,青紋刺于她的足上,顯示出她在七位堂主中最低的地位。可地位再如何低,那也是七個堂主之間的事,同其他人相比,她仍是位高權重。 曲文心派季瑤來安撫刺探秋月,絕對算得上大材小用,就算季瑤掌管的就是血剎宮刑堂,插手此事算是合情合理,還是隱隱透出一些浪費。 況且若她們真想招安于她,怎么能夠光明正大地請醫官來為她診治?這事若被曲正清知道,她豈不失去做暗棋的資格? 秋月腦中迅速劃過這些,卻不敢露出分毫半點,只勉強起身,又力有不逮地倒回床上,感激涕零道:“多謝堂主,求求堂主救我……” 她伸出手抓住季瑤手臂,仿佛失了分寸一樣,用力得像是抓住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季瑤被她抓得生疼,不動聲色地推下她的手,道:“你畢竟剛得罪了公子,只怕宮中那些大夫也不敢在這個關頭上冒著觸怒子的風險來為你治病,便是來了也不一定出力。” 這回秋月知道季瑤的算盤了,她一邊抬出光明正大的診治來試探她,一邊又借此加深她對曲正清的畏懼與仇恨。 好在她做出了正確的回應,秋月想到這里,臉上現出絕望來。 季瑤立刻安撫她:“你這是刑堂打出的傷,我常見他們用藥,處理起來也算嫻熟,讓我看看你的傷。” 秋月臉上立時露出期望來,她解開自己的衣裳,在季瑤的攙扶下翻過身去,露出后背,脫下最后的遮掩,顯出血淋淋的后背。 刑堂的人下手沒有一點留情,而他們最知道怎么在不把人打死的情況下,讓人皮開rou綻,疼痛連連。 季瑤一看,便知道那些下手的人沒有絲毫留情,讓秋月吃盡了苦頭。 她可憐道:“你這傷,若是一般的藥,恐怕治不好,就算勉強熬過來了,也會留下疤痕。” 若是忽略那些傷痕,秋月本該有一張令人驚艷的美人背,她的線條是那樣流暢美妙,皮膚又是那樣白皙光滑,可現下這份雪白上猙獰了數十條鮮血淋漓的鞭痕。若說如今還有一些白雪紅梅般的詭異美感,等這些傷口慢慢愈合起來,生出隆起的疤痕,便成世上最詭異丑陋的后背。 秋月聽到季瑤的話,一時沒有忍住,又泄出幾聲哭來,她很快將臉埋在自己手中,不再發出聲響,似乎不敢讓人覺得她在憎恨曲正清。 季瑤猶豫道:“少主手中倒是有一瓶雪膚膏,用了能讓你少長幾道疤。” 秋月側過臉,露出淚光盈盈的眼,有些急切,又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急迫,張了幾次嘴,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季堂主,我能為少主做什么?” 顯然,活在血剎宮里的人能夠不那么的運籌帷幄,卻不能真表現的一點聰明都沒有。季瑤將話說到這地步,顯然已經擺好梯子,秋月自然要緊跟著下。 季瑤握著她的手,離她更近了一些,輕聲問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公子讓你去領罰?” —— 方才在秋月跟前還顯得那么和藹可親的季瑤,一轉身便收起了那些多余神情,不再擺出并不發自內心的笑容。她將從秋月口中探出的事情向曲文心一一匯報。 曲文心聽到曲春容斥責曲文心的話,眼神微微一動,問道:“你覺得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季瑤道:“那些守門弟子也聽到宮主斥責公子,單論這件事,未必為假。” “但你覺得這秋月不可信?” 曲文心抓住季瑤的言下之意不放。 季瑤點點頭,道:“公子詭計多端,還是小心為上。” 曲文心有些不甘心,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曲正清確實殘暴,但換句話說,他們倆兄妹誰都不是好人,而曲正清在殘暴之余,也經常利用這種事情設下詭計,三番五次地讓曲文心損兵折將。害得她分不清哪些是曲正清出氣發火的對象,哪些是他有意設出的苦rou計,如今遇見秋月這種看似可以利用的奴仆,也不得不舉棋不定,不敢相信。 若這秋月真能知道什么要緊的事,曲正清怎么可能這樣對她,一旦想要拿她出氣,就必然會將她益氣打死。 曲文心一面這樣想著,一面又覺得,或許就是因為知道她會有這種警惕,不敢利用,曲正清才不介意留下秋月性命。 畢竟他向來自大,認定曲文心贏不過他。 曲文心越想越生氣,最后道:“這秋月還是試著看看能不能拉攏過來,至于往后要不要信她的話,那是兩說。” 這也是季瑤的想法。 氣血上頭,曲文心將話題一轉:“他的傷勢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人打聽出來了沒有?” 說到這事,季瑤面上便顯出一些為難來。 曲文心眉頭緊鎖:“連你的人也查不出來,那蕭權呢? 季瑤搖搖頭,道:“不是查不出來,而是那兩個人找上了我們,說是想要同少主你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