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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天域山之前,謝連州便向太平道人詳細了解過當年舒望川到底是如何聯合起中原武林共同擊退血剎宮的。 要論所謂合縱連橫,舒望川做的并不比謝連州差,?而他對付血剎宮時,也從來沒有被仇恨沖昏過頭腦,?將所謂無辜有罪分得清清楚楚,該殺的一個不留,應當放過的也能從盟友刀下盡心救下。他明白局勢,明白聲名,明白如何合適地處理這一整件事。 謝連州想不到比他更好的收尾人選,所以他放下一切成見,?找到舒望川,?提出合作。 只不過,?他本以為自己看到舒望川時,會對他有少量厭惡排斥,?可現在想來卻是一點沒有,至少不像他想象中那樣。他只是忍不住懷著警惕,?反復打量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揣測,?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舒望川在自己的立場上做到了最好,以一個絕對公正的盟主視角與他進行磋商,而非一個一心想坐在后方收割利益的貪婪之人。 他確實是一個做得很好的盟主。 舒望川最后答應了謝連州的請求,與他建立盟約,以太平道人為證。在成為盟友之后,?舒望川大方地向他介紹了血剎宮如今情況,好心建議他可以從血剎宮主的一兒一女入手。 他們因為宮主之位相爭很久了。 謝連州那時問他:“如果沒有我,你也想處理血剎宮吧?” 從他告訴謝連州的那些東西來看,他一直沒有放松過對血剎宮的關注,如今給謝連州的這些建議,何嘗不是在他心中反復揣摩過的呢? 舒望川但笑不語,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謝連州漸漸不再想這些事了,眼前最重要的,是血剎宮之事,解決完這些之后,才是他該同舒望川以另一種面貌真正相見之時。 謝連州來到京城,同當年相比,如今的京城變得更難進了。謝連州想了想自己先前讓太平山莊向蘇燁傳遞的消息,一下也明白過來,興許這就是京城戒嚴的理由。 而這種戒嚴對他來說最多算是有些麻煩,根本不可能真正起到阻擋他的作用。 興許這也是天子對于江湖人士始終心懷忌憚的理由,畢竟他們總是那么高來高往,來去自如,眼下又有血剎宮這種生出反叛之心,為朝廷命官販賣軍火的江湖門派作為前車之鑒,只怕天子更加不想見到江湖人士了。 謝連州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尋了一會兒才尋到蘇燁的新府邸。 兩年不見,他的府邸變得更加高大寬闊,里邊的假山流水也換成了更加精致豪奢的樣子。謝連州不過在屋頂上觀察片刻,便見到兩三群不同的侍女抱著東西,一邊談天說笑,一邊帶著香風來去。 謝連州的腳步微頓,如果蘇燁變了,他不會太驚訝,因為人本就是善變的。 但一個可以用利益打動的人,和一個堅持自己原則的人,在這件事里可能起到完全不同的作用,要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去說服聯合。 或許他可以先看一看,謝連州并不急著下判斷。 他跟著那些婢女,很輕易地找到了蘇燁所處的地方,而那些婢女在進入蘇燁休息的院子時,一下變得更加謹慎安靜起來,不像方才那樣隨意嬌笑。 她們將東西送進蘇燁的房間,卻沒有逗留,不一會兒就飛快退了出來。 謝連州揭起屋上厚瓦,看見蘇燁一個人坐在案前,點著燈處理公事。他無意窺探蘇燁秘密,可眼力太好,一眼便看見上邊是天子交代給蘇燁去查的密案。 謝連州蓋上屋瓦,從一旁窗戶翻身而入。蘇燁幾乎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迅速將手中密信合了起來,扔入旁邊燈油,處理完這些東西的下一刻才有精力確認面前人是誰,是否會威脅到他的性命。 他們同行過一路,曾經有過命的交情,也有欣賞對方的地方,可時至今日,立場不同便不能完全信任對方,本也是常事。 蘇燁是一個忠誠于天子的人,而謝連州是一個隨心所欲的江湖人。 謝連州明白,他不可能用交情來打動蘇燁,他要做的,是讓他看見這件事對天子的利處。 “好久不見。”他跟蘇燁打了個招呼。 蘇燁笑了笑:“我等你很久了?!?/br> 自謝連州請太平山莊的人將消息送到蘇燁手中,蘇燁便猜到,興許他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蘇燁從書桌前起身,到一旁小塌之上,請謝連州在案幾一旁坐下。案幾上放著糕點和茶水,看著倒是小巧玲瓏,足夠精致,不知道嘗起來是什么味道。 蘇燁為謝連州倒了一杯茶,將那碟糕點往他跟前推了推,示意他嘗嘗味道,道:“你此次來是秘密行動,不方便現于人前吧?” 謝連州微微頷首,道:“你也知道朝中有人生出反心,就在你這府邸中,那一群婢女里,多少有幾個是旁人眼線,還是謹慎些好?!?/br> 蘇燁笑道:“你這話說的太過客氣,什么叫我的婢女里有幾個眼線?要我說,就算全是眼線也不奇怪,若真有正經來做婢女的,那才是‘滄海遺珠’。” “哦?”謝連州挑挑眉,來了興趣。 蘇燁道:“陛下要用我,這官自然越升越高,府邸也越賜越大,每升一次官,便有人借著慶祝名義往我這府邸中送上金銀財寶與婢女侍人。府中所有婢女,除卻天子所賜,幾乎都是朝中文武百官送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