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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謝連州擰斷了他的脖子:“還沒殺過人嗎……可你已經準備要殺了。” 謝連州一腳踏進了侍月閣。 只一瞬,攻擊便從四面八方而來,謝連州信手拔出長劍,在武器帶起的微風之中,判斷出了各招各式的來路。 謝連州原地躍起,吊于梁上,尋準方向后,兔起鶻落之間便一劍揮下,橫掃千軍! 三人脖間飚出血花,一瞬伴有破空的呼吸掙扎聲。 謝連州沒有絲毫停頓,在人驚愕之際,跳入另一伙出招之人中間,一手作拳一手揮劍,將人捶得筋酥骨爛,傷得血rou橫飛。 到底誰才是殺手? 謝連州站在一片半死的人中,鎮定問道:“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一時無人應答。 謝連州不慌不忙,順帶打量了一番侍月閣中模樣。也不知是不是應了這個名字,一心侍月的緣故,閣中少窗少燈,雖說財大氣粗地嵌著許多夜明珠,卻難免透著一股幽暗。 有人從樓梯上緩緩走下,道:“謝少俠來訪,有失遠迎。” “你認識我?” 謝連州往前走一步,剩下還捂著傷口站著的人齊齊后退一步。 下樓之人也露出廬山真面目來。 那是一個年約四十許的男人,意外的慈眉善目,看著便溫和可親,他像是沒看到閣中弟子與殺手死傷一片的模樣,對謝連州道:“謝少俠一入江湖便發現隱匿數年的李代桃僵之徒,讓梁大俠能夠含笑九泉,后來又意氣風發,同蕭大俠湖邊比武,不落下風,近來更是在百場截殺之中將人護上京師,如此年輕有為,胡某又怎能不知呢?” 謝連州護送蘇燁上京多有易容,能準確認出他的身份并不容易。不過謝連州與胡圍心知肚明,侍月閣在這場混戰之中也曾插過一腳,不過后來損失慘重,這才及時收手罷了。 謝連州看著胡圍,并不發怒,只笑問:“閣下如何稱呼?” 胡圍道:“少俠客氣,若是有心,喚一聲胡堂主便是。” 謝連州從善如流:“胡堂主,我今日來意你已知曉,正是想為自己討一份公道,可從我踏入侍月閣起,便沒有一人愿意為我理清這本賬,還各個都想殺我,在這舊賬之上再添新賬,你說今日我們該怎么算?” 胡圍來到謝連州跟前,冷冷看了一眼四周受傷的人,猛地使出掌勁,將一人攝來,五指在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中生出長甲,牢牢扎入那人頭顱面目,不過片刻,這人便死了。 閣中靜悄悄的,一時間好像只剩下謝連州和胡圍二人。 胡圍彬彬有禮地向謝連州微微彎身,道:“謝少俠,不知這樣你可滿意?” 謝連州知道,這看著是在討好他,其實是在震懾他。這樣詭異的雷霆手段,若是換個江湖經驗淺薄又心軟的少年郎,只怕此刻已經驚詫愧疚得說不出話了吧? 可謝連州道:“他們想殺我,我本就會殺了他們,何來滿意不滿意之說?” 雖說他不會特意趕盡殺絕,但他絕不會為了那些想殺他的人的死愧疚。 胡圍面上的笑為之一頓,顯然沒料到傳聞中的少年俠士這樣冷血鎮定。 謝連州挽著劍花,往前一步,眼見胡圍肢體微微動作,顯然警惕起來,方才笑瞇瞇道:“新賬姑且不說,舊賬又要如何補償我?” 胡圍環顧四周,道:“少俠不妨樓上請,我們單獨談談?” 謝連州點點頭,又道:“對了,忘記告訴堂主,我的脾氣不好。” 胡圍腳步一頓,不知謝連州為何突然這么說,可他一等再等,也沒能等來謝連州的下文,好像真就只是一句單純的提醒。 謝連州隨胡圍上樓,樓中人來人往,有不少都聽見方才動靜,一個個卻置若罔聞,只有少數在路過胡圍時朝他彎身頷首。 胡圍替謝連州指路,帶著謝連州來到一間無人小室,道:“謝少俠,此處再無他人,你我不妨開公布誠地談。” 謝連州卻突兀拔劍,一道白光閃過胡圍眼前。在這喜怒無常的青年跟前,胡圍一直存有警惕,見他出招立時還手,可謝連州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他根本來不及招架! “胡堂主為何出掌?” 謝連州那一劍竟不是沖著胡圍去的,只是毀了房中某處器物,卻在聽到耳畔風聲時回身同胡圍對了一掌,光明正大地發問。 胡圍掌中有毒,謝連州的掌力卻也不弱。 胡圍整只手都綿綿垂下,無法舉起,只能眼睜睜看著謝連州慢條斯理地用真氣逼出掌上余毒,自己卻失去一戰之力。 謝連州的劍已經橫在胡圍脖頸跟前:“胡堂主為何不答話?” 胡圍知道,自己輕敵了。 謝連州的過往聲名只顯出他智計不凡,難免讓人忽略他的功夫。他早該知道,一個聰明人敢于深陷敵陣,定然是因為他有所把握。 胡圍立時道:“謝少俠,刀劍無眼,還請先放下。是胡某方才見少俠拔劍,一時誤會,為了自保才出此一掌。” 至于謝連州為何無故毀壞屋中器物,胡圍并不打算追究。因為他很清楚,這個屋子看起來平平無奇,其實布下殺陣,而謝連州那看似隨意的出手,只一劍就毀去陣眼。 謝連州這一出手是無意?胡圍不這么覺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