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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驅使著的蟲蟻因為他們身上的濃烈味道忍不住退卻,只有少數還在繼續前行。 一陣凄楚笛聲突兀響起,方才還想退卻的蟲蟻像被笛聲控制一樣,又開始急速朝著謝連州二人奔來。 謝連州卻帶著蘇燁消失在了原地。 他方才不從窗邊離開,是擔心他們喪心病狂埋伏弓手,他有信心帶著蘇燁躲開,卻沒有辦法顧及底下的百姓會不會被流矢所傷。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在未確定對方人馬與底線時往鬧市中逃。 可在方才一瞬,他幾乎立時判斷出吹笛人就在樓間,想要尋到對方,不過是幾息之間的事情罷了,反而不用瞻前顧后。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可以找到那人! 第60章 斗蠱 戴著幕籬以防引起注意的汀蘭,?笛聲方才吹響片刻,那把削鐵如泥的利刃就已經橫在她脖頸之前。汀蘭不知道他為什么內力俱在,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她,?但她不想深究,只接受事實,從善如流地立刻停下奏笛。 謝連州一手扛著蘇燁,?另一只手拿著短刀,行動之間絲毫不受影響,?他對汀蘭道:“我若帶你走,他們會不會放箭?” 他光是站在那里,便能察覺到誰看向他的目光是驚懼好奇,誰看向他的目光是充滿殺氣,一眼認出了汀蘭的同伙。 汀蘭刻意將聲音放大,道:“只要你讓我奏笛,?他們就不敢。” 她同那些人只是臨時同伙,?覺得對方很可能會連她一起殺,?所以不得不拿出鉗制“自己人”的手段來。 謝連州笑了一聲,伸手拎住她腰帶,?就這樣肩上扛著一個快要吐了的蘇燁,手中提著一個勉強奏笛的汀蘭,?一點也不瀟灑地從窗邊跳了出去,沒多久便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 汀蘭身邊的幾個殺手沖到窗邊,?發現已然尋不到幾人蹤跡后,抽刀砍壞一旁桌椅,狠狠發xiele一通。 突然,有人指著謝連州方才站著的地方,道:“大哥,?你看,這里有血。” 身材最為魁梧的大漢聞言看去,又注意到那些慢慢退去的蟲蟻,驚訝道:“難道那人已經中招了?” —— 這種時候,沒有人的地方遠遠比有人的地方更安全,可因著汀蘭的存在,又多了一種新的危險。 謝連州很沒有風度地折斷了她的笛子。 汀蘭眉頭一跳。 老實說,方才被謝連州拎著腰帶往下跳時她便在想了,腰帶要是不夠結實中途斷了,那她可死得夠冤。因著這份心有余悸,她對謝連州折斷笛子的事一言不發。 下一刻謝連州便點了她的xue,汀蘭無語半晌,開口道:“能不能等我換個姿勢?” 站太久也是會累的。 謝連州道:“再說吧。” 汀蘭只好閉嘴,她其實還想說,被他這么一路提過來,自己的幕籬都快掉了,想請他們幫忙扶正一下,后來想想算了,反正她也不怕被人看到,真要被嚇到,那也是他們兩個的事,和她有什么關系。 汀蘭看著謝連州坐到地上,脫下靴襪,蒼白的腳背上顯出幾個血點,知道方才那些毒蟲確實咬到了他,心間一時不知是喜是悲。謝連州中了毒,這代表她又多了個與他交換籌碼的機會,可她如今被制,若是對方嚴刑折磨,她能抵得住嗎? 謝連州卻沒有向她討要解藥的意思,他一邊運著內功往下肢逼出毒血,一邊同汀蘭閑聊:“你們的人看到那具苗師的尸體了嗎?” 汀蘭苦笑:“你倒了一整瓶剛制好的引香粉,大雨都沖刷不掉那味道,自然是吸引了一大片族人趕過去。” 謝連州道:“他們什么反應?” 汀蘭道:“自然是很生氣,很憤怒,恨不得立時殺了你來祭他在天之靈。” 謝連州道:“那你為什么不生氣?” 汀蘭道:“因為我知道,先動手的人是我們,死了也沒有什么好怨恨。” 搶走他們秘寶的人是血剎宮,他們若是向血剎宮動手,那便是報仇,做什么都是事出有因。可如今,他們是為了換回自己的秘寶,追殺兩個無辜之人,那么被人殺死也沒有理由怨恨。 原本擔憂看向謝連州傷口的蘇燁抬頭,道:“姑娘既知道這個道理,又為何要助紂為虐?” 大抵是性格使然,見到汀蘭這種似是懂些是非的人,蘇燁總忍不住要勸一句“回頭是岸”。 汀蘭面上倒也沒有什么神情波動,只道:“他們是我的族人。” 立場決定行為,僅此而已罷了。 謝連州倒是不意外,只問:“現在勸你的族人回去,他們便不會再死了,起碼不會死在我手里。” 汀蘭道:“我原本也是這么想的,只要我的蠱毒對付不了你,我便勸他們離開。畢竟我殺不了的人,他們也多半殺不了。” 蘇燁敏感抬頭,道:“你說的‘原本’是什么意思?” 汀蘭正想開口,本就搖搖欲墜的幕籬徹底堅持不住,猛地往后滑落,她這半邊神女半邊羅剎的臉也清晰露了出來。 汀蘭貼心停下,給對面兩位第一次見到的人一點反應時間。她興致勃勃地朝兩人看去,結果發現謝連州的眼神在她左臉右臉各停留片刻,像是在記憶她的相貌,目光波瀾不驚。蘇燁倒是吃了一驚,可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樣并不禮貌,收回目光繼續道:“這位姑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