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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預料之外的一巴掌將林菀直接甩到地上,在府中的婢女一窩蜂涌上來之間,她對林菀道:“你沒有話想要問我嗎?” 林菀清醒了一瞬,別的都不重要,只有麒兒是最重要的,她斥退了下人,問余林晚:“你想要什么?” 余林晚避而不答,只問:“凌開成不來嗎?” 她的恨意從來不止針對林菀,不過林菀甩了她一個巴掌,她不愿意吃虧,才提前還她一個罷了。 林菀咬了咬牙,對下人道:“還不快去讓當家快點回來!” 她話音未落,凌開成便踏入房間,看著房中一個跌坐地上面容狼狽的林菀和一旁懷中抱著牌位,神情淡定得有些詭異的余林晚。 “我回來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51章 磕頭 伏鈺說到凌開成趕來,?停住話頭,眉毛微微上挑,等待謝連州問她下文。謝連州心情好,?成心想作弄她,含笑看向窗外明月,愣是一言不發。 這兩月來,?謝連州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花在了路上,只在南醫谷待了半個月。可這半個月里,?他幾乎每天都能想起過去的記憶,幾乎將所有遺失的回憶都重新想起,就連古醫圣替他診斷過后,也說他多半是無大礙了。 蒙措身上打滿了夾板,看起來是有些滑稽可笑的,但謝連州知道,?這些夾板護住了蒙措的性命,?若非他不能行動,?興許那日之后為了尋到謝連州,他會再上薩寧山,?從那處懸崖跳下去。 在他的人生里,沒有辜負朋友這種事的存在。 謝連州幾乎是看到蒙措的那一刻,?便想起了與他所有交情,他輕輕錘了錘他肩上的夾板,?笑話了他兩句。 蒙措定定地看著他,面上終于露出重負已釋的神情。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煽情,蒙措也不會為自己想做而沒做的事邀功,只是興致勃勃地說著養好傷后要帶月牙兒回西域,讓她看看父親母親從前的家鄉,?也請謝連州記得去玩。 謝連州說好,還對他道,月牙兒最喜歡家鄉的星星。 他沒有去問血剎宮的事,蒙措既想好要回西域,便一定想過這個問題。況且以他的性子,當年若不是為了月牙兒,斷然是不會遠走中原,避開同血剎宮沖突的。 謝連州看過蒙措后,起身掩門離開,月牙兒便在門外等他。她扎著小辮,上邊綴著零星的花,略微歪著腦袋,頗為俏皮地打量著他。 謝連州見她面色紅潤,身量也抽高了一點,就像其他這個歲數的小女孩一樣,面上不自覺便帶出笑來。 月牙兒一見他笑,便笑著湊近,問他:“謝大哥,周大哥說你不記得我們了,可我怎么覺得你記得我?” 謝連州順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剛剛想起。” 月牙兒松了口氣,道:“真好。” 如果真的被謝連州忘卻,用陌生的眼神相看,她也是會有些傷心的。 月牙兒回身看了一眼父親的房間,拉著謝連州的袖角往前跑了好一段路。她從前不能隨意跑動,有時走上幾步也會喘得厲害,如今終于能跑跑跳跳,一有機會便停不下來。 待走遠了,她才對謝連州道:“謝大哥,先前沒找到你的時候,我爹可消沉了,一直想著等他能走了,爬也要爬回薩寧山上去找你。你到底去哪了?我們都很怕……” 怕他真的死了。 謝連州想到了那個美麗的小村莊,有一瞬的懷念,笑道:“我落在了山的另一面,那個村莊被高高的山隔絕在一側,所以從上山那條路的山腳去尋,是尋不到的。” 大抵一切都是天意。 他們又在一塊說了許多絮絮叨叨的話,月牙兒同他約好以后有機會要去西域找她看星星。 臨走的那一日,月牙兒問他:“謝大哥,你為什么要幫我尋藥呢?” 這一問與其說是出于疑問,倒不如說是出于惶恐。為了替她尋藥,謝連州幾乎豁出性命,這份恩情之重,哪怕月牙兒年歲還小,都察覺其中難以承受之處。 謝連州聽她此問,面上笑容漸漸消失,難以避免地想起師娘和師傅,最后對她道:“這世上,有很多病是古醫圣這樣的神醫也治不了的,我不希望像你這樣能用藥治的病會因為尋不到藥而治不了。你就當我是為了滿足自己吧,不必放在心上。” 月牙兒搖了搖頭,道:“恩就是恩,義就是義,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爹知道了也會責罵我的。” 謝連州笑笑,不與她爭辯,只聽她興致勃勃地說著蒙措以后要教她功夫,不求她聞達江湖,只求能強身健體,她以后要同蒙措一起行走江湖。 當日那個坐在屋檐上,蒼白著小臉看星星,一心想要去死的小女孩,已經是過去的人了。 謝連州看著窗外的月亮,只覺一切都很好。 伏鈺推了推他,道:“你怎么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謝連州笑著看向她,就是不肯說話認輸。伏鈺撇撇嘴,到底沒忍住,畢竟余林晚去林府的事讓她憋了一肚子氣,若不是最后撕擄個痛快,她此刻是決計不會有和謝連州開玩笑的好心情的。 伏鈺到底還是先開了口。 那日凌開成回府,聽著下人將家中情況一一匯報,趕到余林晚房中時已是眉頭緊鎖。凌昀的死也讓他心痛,內疚,恨不得以身代之,但這兩個月來余林晚的冷言冷語已將他心中悔恨慢慢磨平,如今一聽麒兒失蹤,更是熱血沖上頭腦,頭一次對余林晚露出失望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