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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縛石沖道士謙遜笑笑,一邊借著寬大衣袖遞去銀錠,一邊道:“無礙,我夫妻二人只是想有一個能遮風擋雨的落腳地,歇息上一兩日。” 那道士原本并非此意,可那銀子掂在手里沉甸甸的,一時便退不回去了。 道觀近年香火零落,好幾處都有些破敗,若能用這銀子修繕一番,引些香火,倒也是一樁好事。道士想到這里,便將銀子收進袖中,對齊縛石道:“二位居士既不嫌棄小觀沒落,便先進來歇歇腳吧。” 道士引著齊關二人,一路向里,特地給他們挑了一間屋瓦未漏,墻未生潮的客房。 齊縛石同人道:“道長,觀中怎么這般清靜?” 道士嘆了口氣,道:“清玄觀建在這深山老林里,又沒什么名聲,特地上來拜香火的自然就少了。如今觀中只剩下我和觀主二人,便更顯冷清。不過這日子苦雖苦,倒也利于清修,想來最開始將道觀建在這里的人,便是為了方便修行吧。” 齊縛石面上帶笑,心中卻反駁道,與其說是為了修行,倒不如說是為了掩人耳目。 清玄觀下藏著一個地宮,要想修成這樣的寶庫,將金銀財寶都運送進來,必然是會有動靜的。而修建一座清玄觀,便是那個幌子。 道士對他二人道:“兩位居士便好好休息,我去與觀主稟明此事。” 齊縛石道:“那便有勞道長。” 道士微微頷首,轉身走遠了。 齊縛石看著他的背影,起身跟了上去。 觀主的房間在離前殿最近的地方,并不是整個觀中最好的房間,頂上甚至缺了半瓦,只是方便他常去殿中擦拭祖師爺的像。 道士敲了敲觀主的門。 觀主皺了皺眉,平日這時候,他從來不被打擾,今日這般定是有事發生。他打開門,看見道士面上露出點心虛,讓道士進了門。 道士一進門,先是沉默了一瞬,爾后鼓起勇氣開口:“觀主,我讓一對夫妻借宿在觀中了。” 觀主睜大眼睛,面上顯出點怒氣來,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收留人。” 道士掏出那塊銀子,道:“可是有了這個,我們就能修一修觀里破敗的地方了,好歹替你把那片瓦補上。” 觀主的眼神只在那塊白銀上停留一瞬,很快便堅定道:“我若真在意那半塊瓦,早就換間房住了。況且,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么愿意出這么多錢只為在道觀中住上幾晚?” 道士這才有些回過味來,一時有些后悔:“我看他二人文質彬彬,那女子也帶著幕籬,不似江湖人做派,便以為是哪來的大戶人家,沒有危險。” 觀主道:“什么樣的大戶人家會沒有下仆左擁右簇?定然是江湖中人。我們不賺這錢,也不沾這份麻煩,我同你一道,將他們請出去。” 他怕道士不會說話,反倒惹惱那兩個江湖人士。 可他們才剛走出房門,便被人接連打暈,倒在門口人事不省,被人拖進房中綁在椅背上。 房頂上的周象看著被打暈的兩個道士,瞠目結舌,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待下邊齊縛石走遠了,他才敢開口同謝連州道:“你怎知道他只是要打暈他們?” 周象方才差點就出手了,若不是謝連州按住他,現下早就打草驚蛇,枉費這一番功夫了。 謝連州道:“我不知道,只是想再看看,總歸只要能在他出手前攔下,便都是來得及的。” 周象結結實實吃了一驚,他雖知道謝連州武功高強,可拿了自己的眼力與身法同他相比,才真正明白他到底是個什么境界。 臨到齊縛石出手那一刻,看出他的招式去路,再判斷要不要出手,竟也是來得及的。 不像周象沉浸在驚訝里,謝連州盯著椅子上昏過去的二人,隱約猜到齊縛石手下留情的原因。 他并非不敢殺生,不愿殺生,也不是為了粉飾太平,畢竟只要殺了這兩個道士,轉身穿上他們的道袍,說一聲原來的兩位道長下山去了,便可以在這少有人至的道觀長期住下,慢慢探索寶庫。 他只是擔心無法尋到寶庫,又覺得這兩人對道觀頗為了解,這才留著以防萬一。一旦他不再需要他們,多半還是會下殺手,以絕后患。 謝連州帶著周象跟了上去。 齊縛石關上道觀的門,確保不會有人誤入之后,連同關抱玉,兩人一起在道觀里摸索起來。 謝連州看了一會兒,便道:“看來他們也不知道機關在哪里。” 只能這樣無頭蒼蠅般尋來尋去。 在齊縛石開始考慮要不要弄醒觀主審問一番的時候,關抱玉在三清像的腳下發現了一處不對。 那是一處半寸寬兩寸深的凹陷,不算明顯,可藏得也不深,只不過位置有些微妙。 若非像他們這樣,肆無忌憚地搜查每一處,無心參拜三清雕像的人,根本不會在大殿逗留,只有真心參拜三清雕像的人,恭敬地不敢抬眼,才能自然而然地看到這處凹陷。 “這真是……” 關抱玉感嘆了一聲。 齊縛石走上前來,眼里露出急切與渴望,問道:“是這里嗎?” 關抱玉將小指伸進凹陷之中,用指腹感受著里面的雕刻,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里邊裝滿了她從齊思明那里拿來的印章。 而她早就有了懷疑對象,此刻又摸過凹陷內里,更不需要一個個去試,從錦囊里徑直拿出一枚插進了凹陷處。 --